在富人眼裏,我們這樣的人,隻是物件,了不起就是貴一點的花瓶。
花瓶越久越貴,人越久越賤。
我上大學那會,每當到了晚上,舞蹈學院外就停了一排豪車。
有受不住誘惑的學妹,學姐便會選一輛開門進去。
短時間內尋到了捷徑,獲得了快樂。
這種事,如同上癮的毒藥,開了頭,就戒不了。膩了,臟了,舊了,便像用過的紙巾一樣被丟出去,等待垃圾回收。
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我拚命練舞,努力做到專業第一,1歲的我,鋒芒畢露,披荊斬棘,無往不勝。
然而即便我拿到了舞蹈冠軍,又有什麼用呢?
我沒有背景,沒有所謂的關係,光環加身依舊平平無奇。
無力、不甘後還得強撐著禮貌下場。
24歲那年,曾經印象不錯的大叔向我告白。
他40歲,說我長的像他死去的老婆,想我嫁給他。他是做房地產生意,很有錢,一年千萬輕輕鬆鬆。
我知道他有老婆,他就是想玩我。
閨蜜勸我:“莎莎,他條件不錯了,沒人能一直18歲但一直有人18歲。你今年24歲了,不抓住這次機會,一不留神,你就賤了。”
我一下子哭了。
我哭不是因為閨蜜的話,而是我居然猶豫了。
若是我不曾努力,不曾吃那麼多苦,我放下反而很容易。
所以,趁著年輕,我還是想再努力一次。
25歲,我參加了模特大賽,拿不拿名詞無所謂,我想借此進入模特圈或者娛樂圈,希望還能有機會跳舞,然而這還是一場交易。
來參賽的模特,不是跟某個總裁有關係,就是家裏跟主辦方有關係,即便沒有的,沒過幾天也莫名奇妙攀上了關係。
獨我一人,是“三無人員”。
不是我故作清高,隻是那時的我夠不著那樣的圈子。
我一上台,四周無數目光在我身上猶疑,如同一簇簇邪火炙烤著我的底線。
也是在那一晚,我遇到了先生——許國宏!
彼時的我,聽過他的名字,卻並沒見過他。
他說:“白莎莎你生在七月,屬蛇,是土蛇之命,我生在十月屬狗,是土狗之命,你以後就跟著我,年薪900萬!”
我並沒有聽他前麵的話,我隻聽懂了他後麵的話——他包要養我,一年900萬!
我承認,這個價格令我無法忽視。
“你信我,就跟我走!”他說。
這是一場豪賭,他下了注,就看我敢不敢跟了!
“我信!”我回答。
說出答案的那一刻,我也不禁一陣失神。
原來自己曾經堅持的那些底線、原則,隻是別人沒有開出令我心動的價碼而已。
人都是這樣,一念魔,一念磨。
我和那些被用過的紙巾唯一區別就是,我隻是還沒拆封而已。
因為先生的關係,那一晚我成了最大黑馬,一舉成為了總冠軍。
有評委居然說我的專業無可挑剔。
我心想:“狗屁,我一個學舞蹈的,跑來參加模特比賽,能有啥專業?”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金錢的味道。
我深刻認識到,成年人的世界,努力換不來公平,金錢可以買到想要的公平。
就這樣,我跟先生走了。
當時我一路都在想,他都55歲了,會不會死在床上?
沒想到,他帶我見的第一個人是他的夫人——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