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理看著一屋子血腥,狠皺了下眉頭,他忽然把目光瞟向了還在睡覺的葉恒。
我默默的擋住陳經理的視線:“他這個月已經加班三次了,這次任務不用參加。”
這段時間不知咋回事,酒吧任務頻繁,蘇恒有時白天都不見蹤跡。
我雖然不知道任務是幹什麼,但每次葉恒加班回來都會很累,有幾次還帶著傷。
“他今天去了,這個月工資三倍。”
我眼前一亮,要是有三倍工資,交完房租,我是不是還能吃一頓大餐。
我壓住猛然竄起的饑餓感,吞了口唾沫道:“不用了,他這兩天胃病犯了,整天有氣無力的, 應該幫不上什麼忙。”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
陳經理一臉可惜,但也沒繼續規勸,想來他們還是能擺平。
我雖然挺想要錢的,當陳經理能拿出三倍工資,想來任務也沒那麼好辦。
我走過去氣呼呼的踹醒某人。
葉恒美夢被吵醒一臉戾氣,當看見是我後, 臉上表情立馬變溫和了。他翻身而起,拿下我給他買的某奢侈品牌的防噪耳機。
“下班了嗎?”略顯沙啞的嗓音像大提琴一樣低沉。
男人扯過床頭長款風衣披起,邁出的步子滿是矜貴,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我看著男人從頭到腳的奢侈品,滿意的點頭,雖然不是最新款了,但都是經典款。
姐來這裏之前也是闊過的,雖然家道中落,但幾身衣服還是有的。
葉恒看到陳經理輕輕頷首了一下,擁擠的休息室瞬間留出一道寬敞的通道,葉恒旁若無人的離開。
我緊跟他的步子如遊魚一樣穿過亂舞的人群。
好不容易走出酒吧,外麵冰涼的空氣讓我精神一振 ,正當想多吸幾口時,一件帶著濃重煙味的風衣,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丫的,昨天洗的衣服又廢了。
我披上衣服愁容滿麵的跟在葉恒後麵,周圍人流如梭,夜生活正式開始 ,能在酒吧生意正好的時候下班,想來隻有我和葉恒了吧!
我再次給酒吧老板發了張好人卡。
我們走了十多分鐘才看見自己租的老破小,就是一條街之隔,繁華程度就是天差地別。周圍建築最高不過三層,讓我有種自己身處名國初期的感覺。
誰能想到這就是這座黑暗城市的心臟中心,說不定從麵前走過的正是 某國的罪犯。
臨近大門, 我忽然聞到了一陣飯香味。
我媽轉性了,知道給我做宵夜了。
我迫不及待推開房門,裏麵的人讓我狠皺眉頭。
“你怎麼來了。”我沒好氣的道,她不是應該躲著我嗎?
聞著廚房傳出的肉香味,我吸溜了下口水,忍不住的想到:這些人該不是來混飯吃的吧!
我爸的乖女兒,和我差不多同歲的林寶兒雙眼奮恨的盯著葉恒:“你怎麼還和他在一起,爸就是他害死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林寶兒身邊的兩位壯漢,已經把手探入懷裏 。
都帶家夥了。
林寶兒和我同歲,但又不是雙胞胎,想來誰都知道,我和她不是一個媽生的,不是一個媽生的,那什麼姐妹之情我也就沒抱什麼幻想了。
我把葉恒攔在身後:“說話要講證據,當初能逃過仇家活命,還是葉恒幫我們安排的。”
想起當初我更是氣得要死,就是這個女人,趁我們不備,把我準備的錢財全部偷跑了,害得剛到這的我們,天天喝稀飯,差點餓死。
我心裏酸得要死,都是一起來到這破地方,林寶兒因為當初的錢財,保鏢都能請的起了,我卻掙紮在溫飽線上。
我想著怎麼開口要錢。
“吃飯了。”
我媽還有林寶兒帥氣老公一同端菜出來。
剛才還想弄死我們的保鏢瞬間低頭,噤若寒蟬的站在牆腳。
看到桌上的排骨,我已經顧不得想他們過來的原因了,拉起眉頭緊皺的葉恒就開始幹飯。
太好吃了,我都好多少天沒吃過紅燒排骨了。
我吃了好幾塊排骨後,才開始說話:“姐夫哥,你怎麼過來了。”
“我早就和你姐離婚了,不用喊我姐夫。”秦晏笑得溫和,“排骨是我剛和伯母學做的,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