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條看起來幹淨的河洗刷幹淨鞋子,天色已經黑了,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我有些猶豫。
出於對印度食物的擔心,我從國內帶了許多速食食品,但隨著行李箱被搶走,我不但沒了吃的,錢也不多了。
糾結一番之後,我挑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幹淨的路邊攤,讓老板給我做了一份炒麵。
看著老板那黝黑泛黃的手指在炒麵裏不斷攪弄,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最終挨不過饑餓感,我還是強行將其吃完。
吃飽喝足,繼續趕路。
終於在兩個半小時之後,我來到了依姆蘭生活的區域,一片貧民窟。
破敗的街道兩旁霓虹燈牌忽明忽滅,街道的下水溝裏散發出刺鼻的惡臭,混雜著煙草,酒精和某種腐爛的氣息。
我眉頭緊鎖,不是說依姆蘭是高種姓嗎,怎麼會生活在這種像垃圾堆一樣的鬼地方?
我又看了一眼張怡默發的朋友圈,裏麵滿是金碧輝煌像宮殿一樣的建築,和眼前所見的完全不是一個世界。
就在我狐疑的時候,我看到巷子角落了閃過一張熟悉的臉,正是依姆蘭!
他手裏端著一盆清水,小心翼翼朝前走,絲毫沒有發現我的身影,我心裏一動,趕緊跟了上去。
依姆蘭繞了幾個彎,走進一處低矮的平房裏。
我小心翼翼趴在紗窗上向屋內看,隻見裏麵煙霧繚繞,供奉著一堆印度神明,一個老人躺在床板上不停咳嗽,旁邊兩個女人低著頭伺候他。
“阿爸,該上藥了。”
依姆蘭端著藥走過去,掀開老人的衣服用清水清洗身體。
隨後看起來年輕的女人接過藥碗喝了一口含在口裏,隨後上藥......
我的表情立刻扭曲起來。
由於她背對著我,又穿著一身紗衣遮蓋全身,我無法判斷她是不是我的女友張怡默......
上完藥之後,年輕女人彎腰作嘔,隨後趕緊拿起依姆蘭手裏的清水,衝到一旁的木盆裏漱口。
轉身的刹那,我看清了她的臉,並不是張怡默,而是一個臉上帶著傷疤的陌生女人。
“真是辛苦娜娃了,本來這件事應該是那個中國女人做的,可惜她被老爺們看中了,唉!”年老的女人俯身收拾湯碗,一臉憤慨。
依姆蘭在旁邊低著頭不敢說話。
中國女人......難道是張怡默?
我又偷聽了幾句,這才知道這個叫娜娃的女人是依姆蘭的妻子,而張怡默是依姆蘭娶回家的小老婆,也就是我們中國觀念裏的妾。
而依姆蘭也根本不是什麼高種姓,他哄騙張怡默回來隻是想讓她當牛做馬,減輕妻子照顧年邁父親的壓力。
然而天不遂人願,張怡默卻被監管這一帶的一個高種姓富豪看中帶走了,對此依姆蘭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這下事情更麻煩了......
思索片刻,我決定向依姆蘭問個清楚。
我站在門外靜靜等了一會兒,依姆蘭就端著一盆汙水準備倒掉,我立刻跟了上去。
等到四周無人,我從後麵衝出,一拳將依姆蘭打倒,捂著他的嘴將他拖到角落,惡狠狠地追問張怡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