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提一條石膏臂,抬起來都費勁,更別提開車了。
蒙子是個心大的,這時候也沒影兒了,電話都打不通!
我這咋回去啊?
“喂,你會開車嗎?”我看著邱誌問。
“會的,糖寶”他回答。
“叫姐姐就行,你太醜沒機會的!”我離他遠了點。
“好的,糖寶!”他喊的更大聲了。
這個厚臉皮啊,我趕緊去捂他的嘴,忘記手還脫臼呢!
於是,人過去了,手沒抬起來,嘭的一聲撞他懷裏了。
趕巧,他腿還斷著,猝不及防之下,當即右腳別了左腿,雙雙摔在地上。
他怕我摔傷,用手撐住了我。然而我的脖子卻因慣性往下一沉。
嘴擦著嘴,親上了。
一觸即分!
我眼睛瞪的像銅鈴,手足無措。
嘴角是如暖陽,似清風的餘味。
邱誌也沒想到會這樣,仰麵躺著,僵著脖子愣愣的看我。
耳邊,突然響起蒙子訝異的聲音:“姐你們......在幹什麼?”
“沒,沒事......”
我尷尬的不行,慌忙坐起,心亂的像躥了隻耗子。
蒙子冷不防又來一句:“姐,你臉怎麼回事,被開水燙了?”
你臉才被開水燙了!
你全家都被開水燙了!
“滾蛋!”
我氣悶的站起來,也忘記自己要幹嘛,本能的就往廁所跑去。
從廁所出來,我也清醒了很多。
蒙子又不見人,我隻好再去找邱誌,問他:“你要不要緊?”
邱誌搖搖頭:“沒事,謝謝糖寶關心。”
這個稱呼,我莫名的越聽越順耳了。
“那,你送我回家吧?開我的車!”我說道。
“好的,糖寶!”邱誌爽快答應,高興的腿都合不攏。
我家住在城郊的半山別墅,總共四層,帶遊泳池。
車子從市區開過去得一個小時,我到家時已經是淩晨了。
這時候,我也不好趕人走。
誰讓姐姐善良呢!
“你住一樓的保姆房,門上有標簽你自己去找!”
邱誌笑了笑:“糖寶,我能一直住嗎?”
“得寸進尺了是不?天一亮你就給我滾蛋!”我瞪著眼睛上樓了。
就這樣,我讓他住我家裏了。
我總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確實引狼入室了。
我習慣睡前洗澡,但是最習慣的右手脫臼了,動都動不了。
動不了那也得洗,就這麼倔!
結果出事了。
我從浴缸上來,突然腳下一滑,我下意識伸手去抓扶手,然而該死的右手脫臼了,猛一抬手,頓時扯到了骨頭,疼的我哎呀一聲大叫,跟著人就啪的一下摔地上了。
膝蓋不知頂到了哪裏,疼的我直哼哼,半天起不來。
我會死吧?
我嘗試著動彈,可身體一動,就覺得渾身特別的疼。
就在這時,聽耳邊噔噔響,有人上樓了!
是邱誌弟弟!
“糖寶別動,我來了!”
我恨不得把頭埋進地板裏,求你了,還是走吧!
我被弟弟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