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海,今年20歲,大專畢業後跟舅舅學開挖掘機。
第一年,又苦又累收入不高,人還曬的烏漆抹黑。
舅舅勸我堅持,說等我技術熟練後,就讓我自己出去接活,一年收入差50的多萬,高的起碼80來萬,這還是明麵上的,加上一些沒良心的收入就更多了。
我問他:“什麼是沒良心的?”
他將抽了一半的煙遞給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完,拍拍屁股走了。
這一年,我之所以能堅持下來,倒不是因為什麼高收入。
而是我打心眼裏覺得,這行,真他娘的牛批。
那年突發情況。
開發商以停工為由,拖欠了我十五天的工活。
這其實是正常拖欠,我個人是能接受的。
我舅舅得知後,二話沒說喊來一幫哥們,連夜就把挖好的地基給填了。
我嚇的不行,回老家的火車票都買好了。
我舅告訴我:“放心,他不敢告!一個拖欠農民工工資就夠他喝一壺的了,處理不好,他不僅要賠錢名譽還會受損,來年競標都是個麻煩。你看好吧,明天不僅欠的工資得照發,被我們填的地方,他還得加錢請我們挖回來。”
第二天,果然如此。
舅舅拍著肚腩說:“開挖掘機就是善良,我們明明可以搶開發商的錢卻還願意幫他們幹活。”
我徹底服了!
有錢、愛玩、人壞這幫開挖掘機的男人,聚在一起,就是無法無天。
第二年,在舅舅的調教下,我開挖掘機的技術已然純熟,可以操控機械手給舅舅點煙。
技術過關後,我便就跟著車隊去山裏做項目。
一個月收入近5萬。
20出頭的小夥子,腰裏揣著大幾萬,那真是啥新鮮的都想嘗。
那段時間,我喜歡上了工地附近的一個洗頭妹。
哦,她是正經的洗頭妹。
她叫小慧。
9歲,染著一頭黃發,穿著白T恤,牛仔褲,大眼睛,小臉蛋,高挺的鼻尖上有一點黑色的小痣,笑起來很白,很好看。
我躺著,她給我洗頭。
一俯身,白膩的胸前一朵紅豔的玫瑰紋身若隱若現,香氣勾人。
雖然,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但我不在乎。
我隻是饞她的身子,又不是想娶她。
那段時間,我一有空就去剃頭,一個月不下七次,正月裏也一樣。
這一度使我舅舅很緊張,私下給紅包都爽快了很多。
但我幾次言語試探,小慧都裝作聽不懂,她隻想我在她店裏辦卡。
我索性不裝了:“你讓我睡一次,我充10萬!”
這話說出去,我就後悔了。
10萬快抵得上我兩個月的收入了!
2000塊租輛車,跟舅舅他們去泡學生妹不香嗎?
但這個女人太讓我上頭,一時沒收住,就給高了。
我以為小慧會答應。
沒想到,她抄起地上的吹風機就往我頭上砸。
我連忙躲開。
就聽她破口大罵:“你個農民工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德行隻配睡母狗!”
“還衝10萬,也不怕閃了舌頭,500塊的充值卡你充的起嗎?”
“你給我滾!”
我站在洗發店外,給她豎了個大拇指——你真牛!
當晚,七輛挖掘機開著鋥亮的大燈,將小慧和她的姐姐堵在洗發店裏,仗勢欺人!
“給我挖!”
七隻巨大的機械手落下,頃刻間,牆傾瓦崩,洗發店轉眼成廢墟。
我和一幫沒良心地哥們,還在廢墟上拉了屎。
小慧早呆住了,瞠目結舌的看著。
我原本想把小慧綁起來跟流浪狗睡一晚,但被舅舅勸住了。
他說:“私拆民房,工地上定個意外,走個保險,我們賠房東點錢,開發商得了地,房東得了錢,事情高高興興也就揭過去了,但是綁人,就算非法限製人身自由了,會上升到刑事責任的,沒人願意兜!”
瞧這幫人壞的,書沒讀好,法律卻摸的門清!
於是,我放過了他們。
之後,事情處理沒有出乎舅舅的預料。
開發商賠了錢,房東收了錢,我們沒有賠錢,但用工活抵了,皆大歡喜。
隻是沒想到,小慧的姐姐隨後在網上實名舉報,把事情捅了出去。
視頻有理有據,不僅有房租的租賃合同更有我們強拆的視頻。
不可能和談了!
隻是,她把事情想簡單了,以為發個舉報視頻就能調動輿論,卻不知道第一手的信息卻是先到了開發商的手裏。
這晚我睡的迷迷糊糊,舅舅一巴掌把我扇醒了。
“出什麼事了?”
我被他的眼睛嚇的肝顫,急忙問。
舅舅沒有廢話:“跟我去埋個人!”
“誰?”
我後背唰的一下被冷汗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