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在輪椅上,一襲白裙打扮。
站在輪椅後的,正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老公蘇子航。
蘇子航推著女人來到我麵前。
黑眸隻是在我身上掃了一眼,便彎腰,溫柔的將女人抱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
“這是我們的婚床,她不可以躺在上麵。”
我脫口而出。
“不可以?”蘇子航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洛洛會是我蘇子航的老婆。”
短短一句話,卻宛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的劈在我身上。
我喉間刺痛:“那我呢?我算什麼?”
蘇子航薄唇勾起,冷漠,透著一絲薄涼。
“洛洛需要人照顧,從今天起,你就負責照顧她,直到她康複。”
我仿佛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狠狠的刺在心裏,這股疼痛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整個身體。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開啟紅唇:“新婚之夜,你把對外宣稱死了半年的初戀帶回家,讓她睡在我們的婚床,蘇子航,我愛你,但是不代表我會那麼下賤的照顧你的初戀,我們......離婚。”
我轉身向門口走去。
蘇子航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你爸爸投資失敗,宋氏集團已經在商場上消失了。”
我身體踉蹌。
“不,不可能。”
蘇子航幾大劍步走到我麵前,大手勾起我的下巴,動作沒有一絲憐香惜玉,我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嘲弄,輕蔑。
“照顧好洛洛,或許我可以讓宋家起死回升。”
僅有的一點驕傲,讓我用力將他推開。
“我要和你離婚。”
我頭也不回的跑出別墅。
一路上,我都在撥打爸爸媽媽電話,可是始終無人接聽。
這一刻,我害怕了。
我著急的催促著司機。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下。
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家的我,站在緊閉的大門前,心裏湧入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用力拍打著房門,可是卻無人回應。
在我走投無路時,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
“媽,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不在家?”
我聽到了媽媽的歎息。
好久,她才開口,說道:“你爸爸公司破產,我和你爸爸為了還債,已經把家裏的房子和名下的財產全部賣掉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過段時間我和你爸回去看你。”
不等我說什麼,媽媽掛斷電話。
我著急的撥打回去,響在耳邊的是關機的聲音。
這一刻,我仿佛感覺到,我的世界在瞬間轟然倒塌。
無力承受這一切的我,昏倒在地。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我隻知道迷迷糊糊中,聽到了蘇子航冰冷的嗓音。
“洛洛需要多少就抽多少。”
抽血?
我猛然睜開眼睛。
看到了手臂上的針管。
鮮紅的血順著針管流出。
蘇子航站在旁邊,雙手環在胸前,一臉冷漠。
為我抽血的護士,手有些顫抖:“蘇總,不能再抽了,病人身體本就虛弱,再抽下去,她會沒命的。”
蘇子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繼續。”
淚水無法控製的傾泄而下。
我用盡全身力氣,撥掉針管。
“我不是你女人的血庫。”
蘇子航走到我麵前,眼神殘忍,狠戾。
一張支票摔在我麵前:“要繼續嗎?”
我目眥俱裂。
用力咬住下唇。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忘記蘇子航帶給我的羞辱。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蘇子航俊臉徒然升起一片戾氣:“半年前你約洛洛見麵,可是卻趁機將她推下河,她被救了,但是直到現在,身體依舊沒有恢複,為她輸血,是你欠她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也相信是我故意推她?蘇子航,我解釋過很多次,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吱!
我聽到了輪椅劃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