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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瑤被我們帶回了警局，當然我也沒有理睬她無理的要求。

經過簡單的詢問，我們得知秦瑤和她的弟弟秦海濤一樣，都就讀於A市經開區第一附中。

和學習差勁，中途退學的秦海濤不同，秦瑤成績優異，常年名列班級前三，更是擔任班長，學委等重要職務。

如果隻看外表，誰也不會把麵前這個清秀溫婉的高中女生和殺母弑弟的變態吃人魔聯係在一起。

不一會兒，老莫帶著人從外麵回來了，他的臉色十分凝重：“走，帶我過去看看。”

審訊室內，秦瑤對警察的詢問置若罔聞，仍舊自顧自寫著作業，心理素質十分強大。

我和老莫在秦瑤對麵坐了下來，老莫咳嗽一聲，敲了敲桌子：“秦瑤，抬起頭來！ ”

“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了。”

“態度放嚴肅點！”老莫眉頭一皺，提高了音量：“你現在是警局不是在家，而且你犯的是殺人案！”

“我知道呀。”

秦瑤放下手中的筆，端正坐姿：“警察叔叔請問吧，我一定老老實實配合。”

我和老莫對視一眼，都有一種碰到刺頭的感覺。

在我們的職業生涯中碰到過形形色色的犯人，狡詐，貪婪，病態，歇斯底裏，不一而足。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審訊方法，而越是情緒極端的犯人越好處理，像秦瑤這種波瀾不驚，心平氣和的犯人才是大麻煩。

老莫歎了一口氣：“你和兩名死者是什麼關係？”

“母女，姐弟關係。”

“為什麼要殺他們？”

“因為......我的母親張鳳霞是一個賣淫的妓女，我的弟弟秦海濤是一個為非作歹的混混，我看不起他們。”

我心中一緊，迅速將秦瑤說的話記錄下來。

“你是怎麼殺掉他們的，時間，方式，工具，有沒有他人協助，說仔細一點。”老莫食指揉捏眉心。

“三月九日，也是昨天下午，我從豬肉鋪的李叔叔那裏購買了兩斤豬肉，燉煮之後在裏麵摻雜了安眠藥。”

“母親和弟弟吃了之後陷入昏睡，然後我將他們拖到床上，然後實施了殺害，最後在牆上寫下了四個大字......血債血償！”

“稍等，牆上的字真的是你寫的嗎？”

老莫眉頭一皺：“正常的人在寫字的時候，視線會本能的與指尖平齊，經過我們的檢測，寫字的人身高在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左右......”

秦瑤微微一笑：“叔叔，您看我像正常人嗎？”

老莫一噎。

緊接著，秦瑤舉起戴手銬的一雙手，纖細白嫩的小手指甲中果然殘存著鮮血和塵屑的痕跡。

“沒有他人協助？”

“沒有，都是我一個人完成的。”

秦瑤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將作案凶器埋在小區花園第三棵樹下麵，你們可以去找找。”

老莫眼睛一亮：“小陳，你帶人去她說的地方找找。”

過了一會兒，小陳帶著一大包摻雜鮮血和泥土的凶器回到了警局，經過鑒定，證實為本案中的凶器，而且上麵的指紋也與秦瑤完全符合。

麵對主動認罪的凶手和如山的鐵證，似乎真相已經浮出了水麵。

走出審訊室，老莫久久沉默不語。

最後他轉過頭盯著我：“案件偵破得太順利了，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你覺得呢？”

我點了點頭：“秦瑤似乎在主動引導我們警方破案，這個小姑娘很不簡單！”

老莫歎了口氣，對我的說法頗為讚同。

就在這時，外出調查的小鄭帶著一個密封的文件袋走了回來。

“莫局，這是第一附中高中部兩千多名學生包括教職員工的聯名信，你看看。”

“哦？”我和老莫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信裏說了什麼？”

小鄭猶豫片刻後開口：“信裏要求我們立刻釋放秦瑤，並擔保本案的真凶絕對不是秦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