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最好的大學裏,一群學生在打籃球,四周圍了一圈漂亮的小姑娘,搖旗呐喊。
忽然歡呼聲響起,三號球員一個帥氣的灌籃,讓這場球局完美的收尾。
我拿著手中的照片比對。
得!照片比本人還好看,這算不算是另一類的“照騙”。
隨著比賽的散場,一堆小女孩圍著三號球員送水,送禮物,我還看見有好幾份粉紅的情書。
看來這個男人情書都是按打收的。
資料上顯示青年有一米九,難怪都被人圍住了,都能鶴立雞群似的。
男人似乎認出我來的,好看的眉眼舒展開,還抽空給我揮了手。
頓時,好幾道目光殺來。
我默念,“那麼多人,鬼知道他給誰打招呼。”
我穿著低調,故意帶著大大的帽子,我可不認為隻交換過照片的男人可以認出我。
可是當越來越多探究的目光向我看過來,頓時讓社恐的我芒刺在背。
穿著三號球衣的青年竟向我走了過來。
我才發現,我待的地方比較偏僻,隨著比賽的結束,這裏早就沒人了。
大批嫉妒,羨慕的目光向我看過來,更有女孩隨著男人的腳步跟了過來。
看著這些人,我拿起包轉身就走,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學校廁所的隔間裏,我渾身顫抖,吐得天昏地暗,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我虛弱的拿出包裏的阿撲唑侖了兩顆,讓自己的精神恢複平緩。
看著手中的藥瓶我苦笑一聲,今晚又要失眠了。
這種藥的副作用都可以寫一頁紙了。
多年前的一次意外,讓我患上驚恐障礙一類的精神疾病,隻要緊張和去人多的地方就容易複發。
因為我平時都是宅在家裏,都很久沒複發了,沒想到這次隻是看了一場球賽讓我差點出醜。
好險沒被那人看見,要是他發現我有精神病,我和他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那位打球的男孩叫顧言,是我爸媽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
我比顧言大三歲,人家都說三歲一代溝,再加上他周圍的那些年輕活力的小妹妹。
我拿什麼和她們爭。
拿出手機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顧言給我的短信留言。
【珊珊姐,你來我們學校了嗎?不是約好的晚上在餐廳見麵嗎?】
珊珊姐!
姐?
我感覺膝蓋被利箭射中。
這是在提醒我老嗎?
顧言的微信頭像是一隻可愛的大橘貓,看著就有一種少年感,加上他在球場上的表現。
他會看上我這種提前過養老生活的宅女嗎?
這一刻我想退縮,要不我和我媽說顧言沒看上我。
我剛打算和顧言串供,卻接到了我媽的信息。
【珊珊看見顧言了嗎?是不是超帥。】
【你隻要和他成男女朋友了,這次他家新開的樓盤一定會找我們家公司合作,到時,你爸的公司就有救了,並且三年不差事做。】
······
一口氣看完我媽的短信,我感覺心口再次被紮了一劍。
從小到到,我爸媽幾乎對我有求必應。
小時候,我想學鋼琴,爸媽當場給我買鋼琴找老師,可是我學了一個星期就不想學了,我爸媽一句重話都沒說,後來我說想學畫畫,他們也立馬給我找了老師。
後來我畢業在家啃老,每天不是畫畫就是看電視,直到現在我爸媽每月都會固定給我零花錢。
家裏公司要破產,我是不是要出去朝九晚五的工作了。
想到這個,我似乎又想吐了。
所以,顧言對不起了。
我對你誌在必得。
放心姐姐以後會對你好的。
我在廁所給自己精心的補了個妝,遮住臉上的慘白。
當我雄赳赳的出去時,看著廁所門口的修長身影。
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頓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