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指著顯示屏上的頭部CT的片子:「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就是可能與硬狀物體碰撞導致輕微腦震蕩,過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白絮辦完住院手續,靠在椅子上,暫時鬆了一口氣。
他看向還躺在病床上嘴裏偶爾嘟囔出一兩句喊疼的女生,不免有些晃神。
兩周前她問自己聯係方式的時候,就已經毫不留情把她拒絕了,原以為她會像以往的那些人一樣用不了幾天就會放棄,但這次好像不一樣,她居然在這樣的冷處理下堅持了十四天。
而且還為自己挨了一酒瓶,難道都不怕死嗎?
“白絮”支著腦袋專注地看著這個和自己不僅同校還同班的女生,自己對她是分外的熟悉,可她對自己估摸著毫無印象或者說唯一的印象是個夜店DJ,還是個女生?
「白絮姐?」我碰了一下後腦勺鼓起的大包,悠悠地轉醒,猶豫著向一直盯著我發呆的美女開口,「白絮姐,你沒事吧?」
白絮愣了愣,回過神後移開一直緊盯著我的眼神。
「不是你替我挨了一瓶子嗎?我怎麼會受傷。」
我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反正我皮糙肉厚的,受點傷無所謂,你可千萬不能受傷。」
白絮緊抿雙唇,似是有些不理解我剛剛的話,「你知不知道剛剛很危險?你一個女生要是被砸破腦袋毀容了怎麼辦?還是說,你是對誰都這麼熱心?」
被一連串的質問砸的我剛清醒的腦袋一陣暈頭轉向,我不解地看著好像有點生氣的白絮姐。
「我知道很危險啊,而且我平時也不是做什麼事情都愛逞強。」解釋的聲音逐漸變小,「更何況,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我總不能眼睜睜看到你被砸。況且我現在不是沒事嗎,還好腦袋硬,居然連皮都沒破,隻是鼓了個包。」
白絮離開凳子走到我身邊,由上至下俯身睨視我,直到把我看毛了,他才施施然站直身子掏出手機。
「掃吧。」
定睛一看,這不是我一直日思夜想饞了兩周的微信嗎?
我一個激動從外套口袋裏拿出手機...
嗯?已添加過好友?
「我...你...這...」我結結巴巴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已經添加好友一年多的信息說不出話來。
白絮揚揚眉,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出了除了麵癱以外的表情,微微上揚的嘴角因那一顆小小的痣,平白無故多了一絲風情。
「唔,不用想在我這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你自己就慢慢琢磨吧!」
說完這話的白絮開門離開,留我在病房內看著這已加好友一年多也沒有任何聊天記錄的屏幕發呆。
不對啊,白絮姐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