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閉著眼放聲尖叫。
“行了。”
我睜開眼,發現吳澤正站在床尾衝著我冷笑。
他一根手指挑著從我枕頭處拿走的外套,在我眼前晃啊晃:“想什麼呢,就你這小身板,嘖......”
哼,瞧不起誰呢,我該有的都不少好吧。
我臉紅了。
見他拿起我的外套向外走,我急忙問道:“喂,你拿我衣服幹什麼?”
“幹洗啊,不然留著你的嘔吐物過年啊。”
腦海中依稀浮現剛才在車裏的場景,我長歎一聲用被子蒙住腦袋,沒臉見人了。
手機衝上電,很快開機,
輸入江哲的號碼,我猶豫片刻後才撥打了出去,電話那頭被人接通。
“江哲,我......”
“小小,有事明天再說,我這會忙著呢。”
我的心一下沉入穀底,輕聲問道:“你忙什麼呢?”
“加班啊,我們的變態老板一直勁的壓榨我們,節假日都不放假,等著吧,我早晚要去勞動局投訴他。”
“乖,你懂事點,等我發了年終獎,給你買禮物。”
我終於忍不住落淚:“江哲,我不要禮物,我隻要你。”
江哲語氣變得不耐煩起來:“小小,我累死累活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能不能懂事點!”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盯著電話,心如寒冰。
他在加班,他老板也在加班,那浴室裏哼著小曲的是誰?
敢騙我,我要找他說個清楚!
我一把打開房門衝了出去。
剛走出房間門,電梯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一男一女,向反方向房間走去。
“靜靜,你累不累,累的話我背你。”
“好啊。”
女子發出一陣歡笑,直接跳上男人的背。
就是這麼巧,男的正是我男朋友江哲。
“阿哲,我們分手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再交女朋友?”
“我沒有,今生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聽了這話,我如同被雷擊一般,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江...哲...”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進了房間,淚水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咚咚......
我發了瘋似的拍打著房門。
“誰呀?”
是江哲,他正要開門,裏麵傳出林靜懶洋洋的聲音:“別管,肯定是打掃衛生的。”
“阿哲,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啊?”
不多時,男女交織的喘**息聲從裏麵傳來出來。
我失魂落魄渾身如同被抽幹了血一般,搖晃著身子返回房間。
剛推開門,迎麵正好看到洗完澡出來的吳澤。
一條浴巾鬆鬆垮垮的係在腰間,要掉不掉。
我捂著眼抽噎著喊道:“你幹嘛,不穿衣服耍流氓啊!”
“我不穿衣服是因為你吐我衣服上了,我拿去幹洗去了,不是,你哭什麼?”
“嗚嗚嗚,我失戀了......”蹲在地上,我哭的不能自己。
吳澤嘖了一聲:“這個世上又不是隻有江哲他一個男人,沒了在找不就行了。”
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我抽泣道:“說的的倒輕巧,好男人在哪?”
“滿地都是,比如,我......”
我的目光從他光著的上身劃過,寬肩窄腰,還有八塊腹肌,好像還不錯。
吳澤雙手環抱,警惕看著我:“看什麼,我可是有原則的,我不當小三的。”
我抹了一把臉,掏出手機快速翻出江哲的微信,一頓輸入後,亮給他看:“分手了。”
吳澤怪叫:“真分啊?”
我堅定的看著他:“對,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新男友了。”
男人,我也有!
“你...你...你想幹嘛?”吳澤驚訝中帶著一絲慌亂。
“睡你。”
說完,我猛撲過去,一把勾過吳澤的腦袋,用力啃了下去。
“哎呦,我草,你屬狗的?”
我鬆開吳澤,見他嘴唇上的牙印,有些心虛。
“我...對不起,我下次注意點......”
“小東西,我教你。”
一聲輕笑,吳澤高大的身子壓下,溫熱唇印在我的嘴巴上。
我剛要出聲,一個靈活的舌頭探了進來,狠狠的將我嘴巴封住。
嗚......
迷迷糊糊中,溫熱滾燙的大手貼上我的後背,向我腰間探去。
我隻覺得全身酸軟,若不是吳澤抱著我,我早就癱軟在地。
“烏蒙山連著山外山......”
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我瞬間清醒過來,推開吳澤。
拿過來手機一看,是江哲。
在吳澤刀人的目光中,我硬著頭皮接了電話。
“小小你鬧什麼,我不是給你說了,我在加班,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
又是不懂事。
明明是他不對,卻指責我不懂事。
到底是誰不懂事!
“小小,你好好想想,等想清楚再給我說。”
我想起以前隻要我們兩個意見不合,江哲都會這麼指責我。
而我一聽他生氣,就趕緊道歉。
以後永遠不會了。
“分手吧。”
“小小你真是認真的?”
我異常冷靜:“是。”
“我不分,你等著我這就回去,給你說清楚。”
“說清楚,說清楚什麼,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和林靜開房是假的?”
電話那頭的江哲一頓噎頓:“你怎麼知道?”
“若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我?”
“不是的,小小你聽我說,我和她真的沒什麼的,她隻是路過這裏,順帶來看我,然後開房的事根本就是子無虛有。”
“我有同事做證的,真的小小,我沒說慌。”
嗬,滿嘴謊言家夥。
我心累及了,掛了電話直接關機。
一雙溫熱的手掌撫上後背,身後傳來吳澤低沉的嗓音:“小東西,還繼續嗎?”
我身子一僵,差點忘了房間還有個男人。
我紅著臉吞吞吐吐道:“要不你先回去吧。”
“玩我呢?”
我轉過身,低頭盯著腳尖,不好意思看他:“對不起,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好好好,顧小小,老子還從來沒被人耍過,真有你的!”
“卸磨殺驢是吧,行,老子就是頭驢!”
吳澤說著,一把拽開身上的浴巾,朝我劈頭蓋臉的扔了過來。
我自知理虧,拽下浴巾,剛要說話,就看到吳澤光著身子,大刺刺的站在我麵前穿衣。
我發出一聲尖叫。
急忙扭頭:“你...你怎麼不去裏麵穿衣服啊。”
“剛才是誰說的要睡我的,我這是收利息,我沒看你的都夠可以了。”
自知理虧的我不敢開口,唯恐這男人在發瘋。
等吳澤穿好衣服離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撲到床上,我將自己深深埋進被子裏。
我和江哲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