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發現我老公後背的痘被人擠掉那刻,我就懷疑他在外麵有人了。
這一懷疑,在我翻了他的手機後得到了證實。
小三正是他年輕貌美的小秘書徐雅。
我趁他們在酒店開房時,將他們捉奸在床。
我對徐雅大打出手,我老公為維護徐雅對我大打出手,並聯合徐雅把我推下了樓。
三十層的高度,讓我摔的腦-漿崩裂、當場身亡。
再睜眼,我發現我重生在了我老公老板的女兒身上......
1、
老板女兒叫薑童。
有抑鬱症。
梁哲和徐雅把我推下樓的時候,恰好看到薑童跳河自殺。
梁哲意識到自己得到老板賞識的機會來了,顧不得殺人後的害怕,衝下樓、一個猛子紮進河裏就將薑童撈上了岸。
在梁哲的‘英勇之舉’下,薑童得救了。
隻是——
梁哲如若知道我會重生在薑童身上,這‘英勇之舉’怕是就會變成‘二次殺害’吧?
我透過病房虛掩的房門,看到薑哲裝作一臉悲傷的樣子站在薑宏展麵前。
薑宏展正是梁哲的老板、薑童的父親。
“小梁啊,你老婆的事我聽說了,節哀啊。”
梁哲配合的落了幾滴眼淚,哽咽問:“薑小姐情況怎樣?”
“童童已經脫離危險了,要不是你,童童現在已經......”
薑宏展沒往下說,將手放在梁哲肩膀攥了下,“你工作上的事就別操心了,我會叫人安排好,你好好處理你老婆的喪事,需要我幫忙的就直接給我打電話,哦對了,我私人號碼你記一下。”
梁哲在聽到薑宏展最後一句話時,悲傷的雙眸閃現過異樣光澤。
薑宏展或許沒看到,但我看的清清楚楚。
梁哲走後,薑宏展折回病房,攥著我的手,強忍哽咽道:“童童啊,爸就你一個女兒,你有沒有想過你一走了之,你讓我和你媽怎麼辦啊?”
一直在哭的沈紅英聽薑宏展這麼一說,撲到我跟前,將我另一隻手緊抓,哭喊道:“童童啊,今天你要是真死了,媽我也不活了。”
我看著薑宏展、沈紅英緊攥我的兩隻手,沒忍住,哭了......
我爸媽死的早,我跟著我奶長大。
缺愛的孩子都渴望被愛,當梁哲把我捧在手心裏疼愛那刻,我以為他是真的愛我。
結婚三年,我都未曾懷疑。
哪怕是在發現他出軌那刻,我都覺得是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了他。
直至他為維護被我大打出手的小三,對我大打出手那刻,我懵了......
“阿哲,你瘋了?你竟然為了這個狐狸精打我?”
我一臉不可置信。
我以為梁哲在我發現他出軌後,會害怕、會悔恨、會痛哭流涕的跪下來求我原諒。
畢竟,他是那麼的愛我。
但為什麼會這樣?
我還沒回過神,梁哲極其不耐煩的語氣道:“給你兩條路,一,去神經病院;二從這跳下去。”
梁哲所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的一清二楚,但連在一起我卻無法-理解什麼意思。
而且,現在的他讓我感到陌生和害怕。
和昔日暖男完全不同。
我顫著聲問:“阿哲,你在說什麼?”
梁哲還沒開口,一直在照鏡子的徐雅語氣淡淡道:“不管是一還是二,她都不會選的,與其在這跟她浪費時間,不如幫她一把。”
梁哲陰森的笑笑:“說的有道理。”
我還沒反應過來,梁哲抓著我的頭發便將我朝陽台扯去。
我這會終於意識到了梁哲要做什麼,我顧不得頭皮的灼痛,大喊:“梁哲,快放開我、放開我......”
我的大喊沒讓梁哲腳下的步伐停下半分。
他將我拖到陽台,將我半個身子抵了出去。
眼下是三十樓的高度。
死亡的窒息感撲麵而來。
我突然變得冷靜。
扭頭看向梁哲問:“為什麼?就因為我發現了你出軌,所以你要殺我?”
梁哲嗤笑:“文婧,都這時候了,你還這麼天真?”
我不想天真,但我這會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我,“看在咱們夫妻三年的份上,讓我死個明白。”
“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梁哲把我往上拉一點,湊到我耳邊道:“你以為我是真喜歡你才和你結婚的啊,隻不過你恰好符合我的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
“海市人、有房、父母又恰好雙亡,唯一的親人隻有一個奶奶,奶奶一死你唯一的依靠就是我,那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我以前特別喜歡聽梁哲的聲音,就如早晨剛出的日出,暖又不灼人。
但此時他的聲音陰森又鬼魅,就如幽冥地獄裏傳出的魔鬼的音符一般。
我自認為找到了把我捧在手心裏的人,但其實找了個虛偽的小人。
我滿目憤恨的看著他時,他笑道:“這就氣成這樣了?我還沒說完呢!你想不想知道你奶奶心臟病是怎麼發作的啊?”
梁哲的話讓我若當頭一棒。
一個月前,我奶在去菜市場回來的路上心臟病發作,送醫院搶救無效身亡。
我一直以為我奶是突發性心臟病死亡,但梁哲臉上詭異的笑容告訴我,似乎並不是那樣。
我顫著聲問:“你做的?”
梁哲語氣玩味:“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什麼都沒做。”
“我奶心臟病到底怎麼發作的??”
我瘋一般大喊。
我奶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如若她真是因梁哲而死,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梁哲。
“那死老婆看到我和阿哲在路邊接吻,就用雞蛋砸我,罵我不要臉、狐狸精、勾引有婦之夫,就和你剛罵我的話一模一樣,但請你們祖孫倆搞清楚好不好,我和阿哲才是青梅竹馬的一對,你才是第三者。”
徐雅大信息量的話讓我一時間無法消化,我恍惚的看著依在門框抽煙的徐雅呢喃:“你和阿哲是青梅竹馬?”說完,又看向梁哲,像是尋求他的確認。
“沒錯,我們是青梅竹馬,你才是第三者,你奶就是因為受不了自己孫女做了第三者所以才氣的心臟病發作的,說白了,你奶是你害死的!”
梁哲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般狠狠的捅進了我的心臟。
我痛的不能自已。
我瘋一般嘶喊:“梁哲,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殺我?來世吧!”
梁哲冷笑著說我,將我推下了樓!!
當我腦子裏閃現過從三十樓墜落下的畫麵時,我胸腔一陣窒息,我似缺氧一般捂著胸-部大口粗喘了起來。
我爸嚇壞了,讓我媽去喊醫生。
我拉著我媽手說:“我沒事。”
我媽不確定問:“真的沒事嗎?”
我點點頭,然後衝我爸試探:“我剛聽到你和一個男的在外麵說話,是那個男的救了我嗎?”
“對,他救了你,巧的是,他剛好是我下屬。”
我看著我爸臉上的笑容,心想:“爸啊,他正是因為是你下屬才救我啊。不然,你真以為他那麼好心?”
我自然不可能把心裏所想說給我爸,順著他話說了句‘那還真是巧’又試探:“我剛聽你說他老婆......死了?”
我爸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語氣也沉了下來:“他老婆是他老婆奶奶帶大的,一個月前他老婆奶奶去世後,他老婆心情一直不好,好像還一直服藥著。
小梁想讓老婆散散心,就帶老婆去酒店過520,誰知道她老婆病發作,直接跳樓了,他現在因為這事特別悔恨,覺得如果沒帶老婆去酒店,老婆就不會死......”
我奶死後,我心情確實一直不好。
每日以淚洗麵不說,還夜不能寐。
梁哲心疼我,給我買了安神的藥。
現在看來,那藥根本不是安神的藥。
是抑鬱症的藥。
換言之,就算我今天沒有撞破他們的奸情被他們殺。
他們早晚也會殺了我,然後跟今天一樣偽裝成我抑鬱症發作自殺。
一想到今天之前,我和一個殺了我奶,又蓄意殺害我的殺人犯每晚同床共枕,我就毛骨悚然。
......
三天後,是我的葬禮。
雖然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但我堅持要去。
我爸媽都以為我是念在梁哲救我的情分上才堅持要去,覺得我懂事了。
我爸雖然很想陪我一起去,但身份不合適,就讓我媽陪我去了。
這是我重生後第一次正麵與梁哲見麵。
他穿著黑西裝,憔悴的臉上盡顯悲傷。
深情老公的人設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但隻有我知道這深情的背後有多麼的惡心和醜陋。
他看到我很意外也很欣喜,隻是那抹欣喜被他克製住了。
“薑小姐,你怎麼來了?”
“你救了我,我來送你老婆一程,不該嗎?”我忍著恨意問。
“你的心意我領了,但你身體沒痊愈,不適合奔波。”梁哲故意壓低聲音,裝作悲傷過度的樣子。
我沒接話,伸手道:“正式認識下吧,我叫薑童。”
梁哲怔了下,剛忙伸手道:“我叫梁哲。”
在梁哲要收回手時,我在他的手心撓了一下。
梁哲詫異的眼神看向我時,我則是一臉挑釁的看向朝這邊走來的徐雅。
說我是小三是嗎?
那我就做了這小三,看看你們青梅竹馬的愛情有多麼堅固。
徐雅擦覺到我的挑釁後,衝過來一把推開我,指著我鼻子罵道:“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竟然在人家老婆葬禮上勾引人家老公,你要臉嗎?我替文婧姐打死你......”
徐雅言罷,掄起巴掌就朝我臉上抽。
她快,梁哲更快。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徐雅臉上。
徐雅捂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梁哲時。
梁哲怒喝:“你發什麼瘋,她是老板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