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坐牢可以，那你去賣個腎

鈴鐺的孩子跑來我跟前，用剛學會的話語一字一句道：「不準欺負我媽媽！」

她推開了孩子並朝他怒吼：「你個小癟犢子，知不知道我才是你媽！」

這次，我看著孩子不願意再妥協，死也不願意。

直到媽媽用刀對準自己，她質問我：「我養你這麼多年，你也得學會報恩吧！你就說，你答不答應救你妹妹！你就說，是你去自首，還是要我這條老命！？」

這時我知道，我又逃不掉了。

我拜托媽好好照顧鈴鐺的孩子，等我回來。

我主動自首，輕判，十年牢獄。

十年，沒有一個人來探望過我。

出獄後，妹妹以我的身份嫁給了有錢人家瀾塵，那是爺爺在我幼時為我結下的娃娃親。

妹妹光鮮亮麗出現在大家麵前哭訴：「姐姐是個殺人犯，讓我在夫家都抬不起頭。」

眾人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我。

媽媽心疼妹妹，便將我拉至牆角，讓我今後不要上桌吃飯，說是…礙眼。

我問妹妹孩子的下落，媽媽眉頭微皺：「管那麼多幹什麼？又不是你的孩子，以後別問了！」

我知道像妹妹那種人，為了好好嫁人，也許早就將孩子處理了。

也許送人，也許放生，也許......

我沒有任何留念，既然這個家始終容不下我，那我離開便是。

我心灰意冷，趁著夜色跳入湖中，沒有絲毫掙紮。

隻感覺這湖水很涼，比新年洗衣的水還要冰涼。

再睜眼，看見的卻是曾經的景象。

這時，媽媽正拿刀要挾我，讓我替妹妹坐牢。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這是重生了。

「你說話啊！我養你這麼多年，你也得學會報恩吧！你就說，你答不答應救你妹妹！你就說，是你去自首，還是要我這條老命！？」

媽媽死死瞪著我。

妹妹也附和道：「對啊姐姐，難道你真的想讓媽媽去死嗎？要背負這殺母的罵名？」

這些年妹妹少有地叫我姐姐，每次叫我姐姐都不是什麼好事。

我蹲下身子，摟著妹妹的孩子，今後也就是我的孩子：「青青你先回房間，媽媽處理點事情。」

雖然她擔心我，卻還是聽話地回到了房間。

我深吸一口氣，我的命在上輩子已經還完了，這輩子我要為自己和青青做打算。

「媽，你說如果我不替許鈴鐺去自首，你就要自殺是嗎？」我輕挑眉頭。

她眼神堅定：「是！你明天就去，今晚跟鈴鐺對一下細節，別被審問出來了。」

我還沒答應，她就已經做好打算了。

可惜了，原來的許白白已經死了。

我點了點頭：「好，那這邊請你死一下吧，盡量死在外邊，別弄臟了家裏地板，我還得打掃。」

媽和許鈴鐺剛想說些什麼，卻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跟他們說話。

我一個轉身，進屋，鎖門。

媽氣得拿刀砍門：「你個賤人，好歹我也養了你這麼久，你個白眼狼！我沒虧待過你吧！竟然咒我去死！」

「你就替鈴鐺去坐一下牢怎麼了？她可是你親妹妹！！」

「從小就是你吸收了她的營養！你個吸血鬼！」

我捂住青青的耳朵，柔聲道：「別聽，別看，也別想，媽媽抱著你睡覺。」

「嗯嗯！」青青乖乖點了點頭，閉上雙眼。

過不了多久，那份娃娃親就會找上門，我們母女就能擺脫這一家子了。

媽和妹妹見求我沒用，根本顧不上打我，馬不停蹄地開始求人。

這次許鈴鐺差點殺了人的事情被全村都知道了，她的名聲已經臭壞了。

就當我以為許鈴鐺一定會去坐牢時，媽媽卻帶著一家去被害人家裏下跪謝罪，求人家私了。

記得上輩子，媽也是要帶著妹妹去求人家私了，可妹妹死活不同意，像是咬定了讓我替她去坐牢一般。

可如今不同了，媽不會讓她最寶貝的女兒去坐牢。

妹妹也不會為了所謂的麵子拉不下臉。

當晚，爸媽和妹妹從醫院回來，他們買回了許多豬肉，滿臉殷勤地看著我。

他們一家做了一大桌好菜，說是專門為我做的，妹妹也很是殷勤地給我倒水。

「有毒嗎？」我問。

媽聽後，夾起一片菜葉往嘴裏塞：「怎麼會有毒呢！這都是媽和你妹妹特意為你做的，快嘗嘗！」

見狀，我夾了一大堆肉片放在青青碗裏。

畢竟從小到大，青青都沒有過這種待遇，我更沒有。

許鈴鐺看著我吃了半晌，咽下一口又一口的唾沫，隨後許母開口：「白白啊，其實媽也舍不得讓你替你妹妹去坐牢，你妹妹也不願意。」

「所以這次我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許鈴鐺與許母相視，許鈴鐺點了點頭。

許母再次開口：「我們已經跟人家談好了，人家同意私了，隻不過就是需要點錢。」

我忙著吃肉，沒有回應。

「咳咳！隻要你去賣個腎就好了，你千萬不要擔心，就連醫生媽都幫你聯係好了，價格很不錯的，中介說做手術也根本沒有多疼。」

「所以你想想，賣個腎總比十年牢獄要好吧？」

青青學著我，將碗裏的肉吃了個幹淨。

許母和許鈴鐺眼巴巴地看著，想要叫停卻又有求於我，不敢多說。

「白白，你倒是說句話呀？順便留一點肉呀！不要都吃了。」

我依舊悶頭造肉，直到吃完桌麵上最後一片肉，我和青青同時打了個飽嗝兒。

才緩緩開口：「嗯！我支持讓許鈴鐺去賣腎！畢竟她的身體肯定比我好，賣的價錢更多！」

許母急了：「那怎麼能行的，她可是你妹妹，你得幫著她保護她。」

我提出建議：「媽，照您這麼說，你是許鈴鐺媽，也是我媽，您是不是該保護我們倆？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你去賣腎，一個不夠就賣倆，我一定為您選個極好的棺材！」

妹妹再也忍不住怒氣，她拍打著桌子質問：「許白白你什麼意思？真是個白眼狼，媽對你這麼好你還總咒她死！」

「總之你聽好了，你把桌上的肉都已經吃了，就必須得去賣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