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孟起淮三年,誰都知道我是他的舔狗,為他瘋,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牆。
這天和他道完晚安,不出十分鐘,我看到他在熱門遊戲裏頂著情侶名帶妹。
我感到很高興。
截圖發表一條龍,附帶情緒豐富的說說,昭告我的失戀。
我得感謝孟起淮啊!
要不是這個機會 ,我真繼續不下去我的舔狗生涯了!
*
我邊收拾東西,邊按心情回複了幾條安慰我的留言。
然後“傷心欲絕”地關閉了手機,低頭看著箱子。
箱子裏亂七八糟塞著一堆衣服,一水兒是我剛收拾出來的,都是孟起淮喜歡的風格。
全部清新脫俗、出塵飄逸,堪稱一個清純少女的必備。
我掃蕩了一通衣帽間,把它們扔了個光,然後對著衣帽間和鏡子一頓搗鼓,十分利落地重新捯飭好了自己。
鏡子中的女人海藻般的波浪卷發,嫣唇,眉眼帶著妝,嫵色盛人。
正是孟起淮平日裏最討厭的女人的樣子。
這幾年為了迎合孟起淮,我不施粉黛,打扮清雅,妥妥一個清純小白花。
連說話都要溫聲細語。
但這並沒有演盡所有,作為一個合格的舔狗,還要自覺遵守別的規則。
比如平日裏不經意間看到他身邊站著別的女孩,要眼眶微紅,轉身抽泣,失望如小鹿碎步跑。
而後帶著失眠的黑眼圈去找他,在得到他大發慈悲一句暗示後,帶著那份希望重新回來,鍥而不舍地繼續舔。
我想這三年,沒人比我更有資格發布一本書,就叫《重生之我是舔狗戀愛腦純情少女》。
得,buff疊滿。
確認好手機轉賬成功,我心情愉快地踩上我的小羊皮高跟鞋,來到酒吧。
舞池裏跳動著音樂,歡騰聲交織在耳畔,我和剛認識的奶狗弟弟交換微信。
沒想到一打開手機,接踵而來的電話和信息一瞬間糊了我一臉。
而孟起淮的消息在其中十分顯眼。
他問得很簡單:在哪。
我回得更簡單:在家。
出人意料,他緊跟著馬上又發來了下一條消息。
我意外地挑了下眉。
他從不主動找我,今天消息這麼頻繁,這藥到底是吃對了還是吃錯了?
「為什麼不回微信?」
我似乎已經從這條短短的信息中看到了他的臉,眉蹙著,神色很是不悅。
這要是以前,對我就是一級警報。
可惜現在,我已經不需要演了。
我連回都懶得回,直接扣下了手機,沒想到下一秒,孟起淮直接打來了電話。
看著來電提示,我莞爾。
我知道他後續操作會是什麼 。
自然是發展他的模棱兩可大招,隨意幾句話,給我些不確定的希望,吊著我為他繼續團團轉。
我很有經驗,過去一直是這樣,慢慢我已經練成了對待他的言語心平氣和的絕技。
但今天我並不心平氣和。
錢已經到賬,你姐姐我心情十分愉悅!
我頗想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接通了電話。
酒吧的嘈雜第一時間也被送了過去。
孟起淮似乎皺了眉,沉聲道:“盛霖意,你究竟在哪?”
我心裏翻了個白眼,然後委委屈屈地控訴。
“我剛剛看到你在打遊戲,跟別的女孩子一起,用的還是我們的情侶名。”
說完我給自己點了個讚。
一句話,一個形象立體、酒吧消愁的癡情少女形象呼之欲出。
不但解釋了我為什麼在酒吧,還把責任推了個一幹二淨。
不愧是我,角色塑造地這麼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