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走到床的另一側躺下閉上眼,冷聲道「睡吧。」
【老婆剛剛看了我好久,怎麼辦怎麼辦】
【老婆就躺在我旁邊,好安心,老婆身體都是暖暖的】
我瞥了眼分了兩床被子依舊顯得空餘的寬大的床。
現在我很確定我能聽見他的心聲。如果我沒什麼神經病的話。
【老婆是不是現在還在看著我,老婆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看】
【該擺一個怎麼樣的姿勢老婆會把我撲到】
【急急急!明天一定要去某網問問大家】
......
所以......他是喜歡我的?
但他吵得我睡不著。
身邊的聲音慢慢消停,我想起了和謝暮的第一次見麵。
那我走在路上感受著飄零的細雨,疾步走著。
細雨忽然中斷,頭頂出現一把傘,身後出現一個人。
「同學,我看你沒帶傘,你去哪?我送送你。」謝暮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語氣。
我那時無語極了,我傘就在書包裏,隻是這種小雨,我懶得拿。
這人語氣強硬,但看在他好心我份上,我也沒讓他尷尬。
看他身上的穿著氣度,我就知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最後隻說了聲謝謝,連臉都沒記清楚。隻模糊記得是個很好看的學長。
直到我母親病重,急需醫療費,我一天打三分工。
後來在酒吧工作時遇到了謝暮,他認出了我。
他什麼都沒問,隻拿出一張金卡。直接問我願不願意跟著他。
我很詫異,卻是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那張卡。
畢竟他長得好看,還有錢。
有了錢,母親的醫療費有了著落,病也慢慢好了。
我努力創業賺錢,充當著乖巧的替身,等著他不需要我的那一天,我可以優雅轉身。
他幾乎每周都會叫我去陪他,卻從不做過分的舉動,有時候我都懷疑這個金主有點虧。
後來我想他應該隻是念著他的白月光吧。
看著他那張優越的臉,我曾無數次抑製住自己的心動。
到現在已經三年了。
周五晚上,謝暮突然打電話叫我去陪他吃飯。
本以為又是什麼酒局,卻不想真隻是吃飯而已。
是個挺浪漫的小餐館,二人雖無話,卻襯得原本僵硬的氣氛變得曖昧。
吃到一半,有個女生拍了拍謝暮的肩膀,「嘿!謝暮,還記得我嗎?」
「黃芮?」
那女孩樂嗬嗬的「老同學,還真是你啊!我們這周六去機場接悠悠,你應該是一起去吧。」
【什麼悠悠,快閉嘴,我老婆會誤會的!】
「不了,我周末要陪我老......女朋友。」
【嚇死,差點說漏嘴!】
前一個字吐出來的時候也嚇我一跳。
我見此想打個招呼,可對方都沒看我一眼,我隻好作罷。
「你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怎麼我們這些老同學都沒有人見過?還以為你一直單身呢。」
「有些年了。」謝暮冷冷地回應,都沒有看她一眼,明顯的不想多說。
那女生卻是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來回掃視我的臉,意味深長道:「是還沒放下悠悠吧,我感覺悠悠這次可是專門為你回來的......」
「我們吃完了。」
「走了。」謝暮拉著我的手迅速離開。
桌子上的菜還剩了好多,被拉走時我多看了一眼菜,可惜了。
我還能再吃點的,打包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