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弟弟

我的爸爸一直想要一個兒子。

可我們家隻有三個女兒。

因次，他不斷家暴媽媽和我們三姐妹。媽媽苦不堪言，終於又誕下了一個男孩。

我爸爸非常高興，可還是一有不順心就打我和媽媽。

他甚至想要我們三姐妹放棄學習，隻供弟弟讀書。

但是有一天，

我的弟弟被妖怪附體了。

......

我媽媽很可憐。

她自從嫁給我爸爸後，每天麵對的就是無止盡的謾罵和家暴。

我是家裏的長女，名字還是認真起的叫譚春曉。

可是我的二妹三妹就不一樣了，她們一個叫譚惜娣、一個叫譚萊娣。

我爸一直想要一個兒子，終於，我媽媽在生下二妹三妹以後，又生下了我四弟。

我弟弟的名字他們起得非常認真，叫做譚偉業，寓意是讓他以後成就一番偉大的事業。

生下弟弟以後，爸爸的重心便全都放在弟弟身上，媽媽生病了，他不管不顧，一句問候都沒有。

以前我爸爸沒什麼愛好，一生就愛抽煙喝酒賭博，一賭輸錢不順心，回來就打老婆孩子。

當然，我沒少受過這種罪。

每次我爸打我都是往死裏打，我媽都心疼我不讓他打我了，他就把我媽推到一邊去，抄起衣架繼續打我和我媽。

我是家裏最大的孩子，今年已經有九歲了。

我二妹跟我相差四歲，她今年才五歲。三妹譚萊娣三歲，更是在發育身體的階段。

至於我唯一的弟弟譚偉業，他還未滿一周歲。

有天晚上，我正準備睡覺，卻聽到爸爸對媽媽說：「讓春曉念完小學就別繼續念了，女孩子有那麼多文化不好，還不如早點輟學進廠打工，安穩嫁人算了！」

一向性格軟弱的媽媽，在這一刻卻死活不同意：「不行，怎麼著也得堅持到上大學！」

我爸冷笑：「我們家很有錢嗎？你給我生了三個賠錢貨，還想要我供她們讀大學？做夢！」

媽媽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不行，我可以打工掙錢供她們考到大學！」

緊接著一聲巨響，我嚇得連忙從屋裏跑了出來看是什麼情況。

我爸竟然抄起一把木凳子，就朝媽媽的頭上打去。

「媽的，死婆娘，敢反抗老子了是吧？」我爸一腳踹在我媽的肚子上，「沒用的玩意兒，老子要你有什麼用？臭婊.子，給我滾吧！」

我急忙擋在媽媽身前，用小小的身板阻擋我爸爸繼續打人。

結果我爸連我一起抽了十幾個巴掌。

「大婊.子生的小婊.子要滾一起滾！」他一副喝醉酒的樣子，「媽的，老子才不免費供養你們呢！」

我雖然年紀不大，卻也知道世界上有「離婚」這個東西。於是我多次問我媽媽，爸爸都這樣對她了，她為什麼不離婚。

她每次都是苦笑地搖搖頭，說我還小，等我長大了就懂了。

生下弟弟後，母親的日子稍微好過了一點。我一有空就會去看弟弟，但總覺得他怪怪的。

就在母親被父親暴打的今晚，父親打累了躺床上休息，母親縮在牆角裏痛哭，讓我先回去睡覺，什麼都別管。

我回到了屋裏，看到搖籃裏的弟弟，此刻的他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我。

我被他看得煩，沒好氣地說道：

「別看著我！」

沉默良久後，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你不想幫幫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