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爵墅區。
富麗堂皇的長廊裏,一眼望見的是極盡奢華的大廳,繁雜的燈飾發出凜冽的寒光。
我穿著成.人禮上那件白裙,
宋言澈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眾警察。
我繞過他走向警察跟前,手腕放上冰冷的手銬,他一絲也未曾回眸。
我背對著他,冷笑著說:“我欠你的,我還給你。”
他這次竟如此決絕,倒讓我有些難過。
......
我是紀氏集團的千金,卻從小被舅舅撫養。
舅舅是名震四方的投資精英,我備受寵愛。適齡時嫁給了傅家長子傅硯辭。我和他結婚以來,人人羨豔,稱讚我們是天生一對,命中注定,是天降贏了竹馬。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們隻是奉命聯姻,傅硯辭心裏的人是我那個身份低微,同父異母的姐紀念念,並不是我。
結婚以來,他一直沒回來住過,隻是在集團附近買了個公寓,我本想視而不見,可她竟把紀念念接到他在外常住的公寓,還想把奶奶留下的玉鐲送給她。
這玉鐲價值百萬,我絕不能眼睜睜瞧著被送走。
於是我趁傅硯辭不在,約紀念念在我名下的酒店見麵。
紀念念來的時候,身著一身白裙,惹人憐的很,我看著來氣,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傅硯辭趕到的時候,正好是這個畫麵,她手捧著臉,軟嫩的皮膚上滿是傷痕,嘴角也在往外滲血,單薄的肩抖動著,空靈美豔的臉龐上,卻是一片毫無血色的慘白,柔弱的,美極了。
傅硯辭發瘋一樣衝向我,眼睛恨毒了似的看著我:“你幹的?”
我拍掉他錮住我肩膀的手,冷冷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這麼激動幹嘛,教訓一下小三而已。”
他越氣憤我越想笑,笑累了我半倚在沙發上看著他心疼的抱著沈念念。懶懶地開口說道:“別哭了,好歹你也是傅氏集團的總裁,這副鬼樣子董事會知道了可又要質疑你的能力了。“
傅硯辭呆了,我猜他此刻應該恨毒了我,他自己應該沒察覺,他看向我的臉色像比吃了一盤蛆還要惡心。
他惡狠狠的說:“我要和你離婚。”
我像聽見了驚天笑話一樣站起來,蹲在他麵前,“這話可不興說啊,傅總。”
“您可別忘了,你如今的地位身份,靠的不是你自己,更不是沈家,是我的舅舅外公賞給你的,所以你隻能娶我,而不是她,你忘啦。”
我狹長的指甲緩緩指向沈念念,擦過她的臉頰,嘴角又勾起一抹笑容,
“你說,要是你爸知道了她的存在,你們還能勾搭在一起嗎?”
我朝門外喊向也等候多時的助理:“吳助理,麻煩送紀小姐回家,順便把傅總這套房賣了。麻煩你了。“
我轉首握上傅硯辭的手臂,捏了捏他的骨節,嫻靜的笑著:“傅硯辭,既然一開始答應了娶我,那今生今世,伉儷情深的樣,裝也要和我裝下去,別惡心,說不定我比你更惡心。”
傅硯辭跌坐在地上,冰冷的瓷磚襯得他嘴唇都泛了白,眼尾的紅色格外顯眼,他帶著恨意咬著嘴唇,握緊的拳頭指甲都攥進了肉裏。都說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可我看著傅硯辭,怎麼這麼想笑。
傅硯辭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紀雲白。”
“嗯?”我好奇的看向他。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笑了:“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他說不想放過我,我很拭目以待。他以為我又有多少看的慣他,或者,又有多少...想留在這個世上呢?
我早就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