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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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舅舅舅媽有福氣，一下子就有那麼多孫子孫女，可把我給笑死了，當時，我們好幾個舅舅舅媽都在場，當時差點沒打起來。”

好家夥，當真好家夥！

我光想想那個場麵就刺激。

“後來呢？怎麼樣了？小姨媽真的把人說成了？”

“怎麼可能！要是說成了你瞧瞧，現在大表哥身邊會沒人嗎？”

果然大表哥坐在客廳沙發上玩手機，也沒加入別人的閑聊。

可能也是因為小姨媽給他介紹了那個女人的事，在家庭待在家族裏鬧得這麼大，所以今年大家都沒有找他的話題，而是轉到了我身上。

“想想大表哥也挺可憐的，今年都35了，其實結不結婚有沒有小孩那倒是其次，隻要大表哥喜歡，也不是不可以，”我默默的說著。

小表妹嗑完一把瓜子，又去籃子裏抓了一把，“怎麼可能？別說表哥喜不喜歡，光是舅舅舅媽那一關都過不了，你還真別說，換成是你，你會希望你的兒子一結婚就要養4個小孩嗎？那負擔得多重啊？”

在農村可並不比在城市，會被人說笑話的。

我認同的點點頭。

那4個娃的媽，結三次婚，感情也太過於豐富，雖然我不知道對方離婚的原因是什麼，可如果表哥能找到更好的女生，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不要也好。

小表妹說完大表哥的八卦，眉毛一抬，眼睛發亮的瞅著我。

我縮了縮肩膀，“你看著我幹什麼？我可沒有什麼事，今年沒談戀愛，沒交朋友，你看小姨媽都那樣說我了。”

“真沒有？你這人真沒趣，我是問你有沒有其他人的八卦，咱們坐在這聊天，他們聊他們的，我們聊我們的。”

好、好吧，原來是想從我嘴裏聽八卦啊。

我忽然微微一笑，一臉你懂的表情，小表妹可是很懂我這個意思的啊，立馬湊了過來。

“你還真有八卦啊？說來聽聽唄。”

其實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因為事關家族親戚的隱私，對我而言，無足輕重，而且又涉及到人家的臉麵問題，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呢。

表妹愣是把椅子拖得更近了。

“你倒是快說啊！我都跟你分享了這麼大一個八卦，你還不告訴我？”表妹撞了撞我的膝蓋。

我想了想，目光越過人群，落在小姨夫的身上。

此刻他正在和人高談闊論，似乎下一刻他就能決定一個幾百萬的項目。

小姨媽是小學老師，大姨夫卻是在外麵攬工程，做工地的，掙了點小錢，小日子過得不錯，逢年過節在我們親戚中間，他總是最耀眼的一個，說話做事都很高調。

我也隻是在一個偶然的時間裏，才發現小姨父的秘密。

“其實也沒什麼啦，是小姨媽家的，你知道小姨父最近的生意怎麼樣嗎？”

小表妹挑眉，“我哪裏知道他，那個人你懂得，向來自己覺得很了不起，對我們這些小輩不怎麼看得上，我們也不愛去搭理他，免得他以為我們要上趕著去他家借錢呢。”

“咋滴？你的是和小姨父有關啊？”小表妹的確聞弦歌而知雅意。

小姨媽和小姨父是我們父輩那一代過得最好的了，他們日子過得這麼瀟灑，說實話，我是真羨慕啊。

小表妹嚼嚼瓜子，沒一會兒我們兩個人的腳下就一堆瓜子皮了。

我悄悄的壓低聲音，“你有沒有聽到過小姨父的一些閑話？”

“吼！他的閑話可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樣，”小表妹趕緊道。

我一拍手，兩個30歲的女人湊在一塊，不就愛談論閑事嗎？

我笑眯眯道：“你有沒有聽說小姨父在外頭胡來搞出的那些事？”

“那當然有啊，這還用你說？”小表妹呸呸的吐了瓜子皮，輕聲道：“我聽說小姨父在外麵可是養了小三小四呢......”

好家夥，你居然這麼清楚！

“不知道小姨媽知不知道，要是知道，不得鬧家庭大戰，你說她知道嗎？”我反問了一句。

“應該不知道吧，要是小姨媽知道小姨夫在外麵搞三碾四，沾花惹草，她不得把家給拆了？”

“那都是以前！”我戳了戳表妹的腦子。

以前小姨夫沒發達的時候，不過就是地裏的包工頭，隨便做別什麼事罷了，也沒人說他什麼。

小姨媽卻有穩定的工作，在家裏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小姨夫不敢有動作，那很正常。

“說的也是，”小表妹點點頭，“照你這麼說，現在小姨父發達了，手上大把的錢可不得在老婆麵前橫起來，有手裏有了錢就不安分，在外麵搞三搞四，小姨媽看在錢的份上，估計也不敢多說什麼。”

“哼，還何止是不敢多說什麼啊，”我接口道：“小姨媽看著小姨父現在能賺錢了，日子又過得好了，即便是小姨父在外頭有小養小三小四，她也不敢多說一句。”

“她一說小姨父就跟他鬧離婚，到時候他竹籃打水一場空，熬了這幾十年，好不容易熬出頭，要是鬧出來老公跟她離婚，她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唉，也對啊，小表妹一臉高看我的表情，“表姐想不到你說的可真有道理，照你這麼說，小姨媽是知道的了？”

“肯定知道，不隻知道，她肯定也知道小姨夫在外頭搞出來的事，隻是不敢吭聲，如果我們把話傳出去，她還會幫忙遮掩，自己的麵子也是麵子，”我悄悄摸摸的笑了笑。

小姨媽還在那和人談笑，不知說了什麼，眾人一哄而笑，好一副其樂融融的場麵，我實在是逆反了。

這樣的應酬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誰也不能改變逢年過節要走親戚的習俗。

我看小姨夫那鼓起來的肚腩，一顫一顫的，就想起前段時間，我的高中同學跟我說起的八卦。

我高中同學是建築公司的，公司裏有個項目，正好和我小姨父對接上，是合作方，他親眼看到我小姨夫帶著一個女人抱著小孩，在公司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