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臥室又一片寂靜。
程慕池猶豫片刻,最終有些不放心,推開臥室的門。
床上空無一人,床下倒是瞧見一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從床上這麼摔下來,完全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
程慕池歎了口氣,這女人睡相真的太差了。
上前一把將人抱起,安置在床上,轉身剛要走,卻邁不動腿,鐘清洛拽著他的浴袍帶子翻了個身,把帶子死死地壓在身下。
——
第二天,鐘清洛是在一個清冷柏香味的懷中醒來的,抬眼便看到雙眼緊閉的男人躺在身側。
慕先生?!
他怎麼會在她床上?
這場景,讓她瞬間清醒。
腦海中突然閃過的幾個畫麵,死去的記憶突然複蘇。
昨晚她又做了噩夢,一會兒是被人綁架,一會兒又是外婆進了手術室,醫生讓她做最壞的準備。
夢裏的恐懼將她整個人捏成碎片。
就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然後慕先生就出現了......
她以為是在做夢,就扒著人家的衣服不讓人走,然後,然後......
鐘清洛感覺自己要死了。
她居然把甲方爸爸給“睡了”!
她在抓狂等會怎麼解釋,扭動的身軀完全沒注意到腰間的大手在慢慢收緊。
男人的胸膛輕輕起伏,眼皮微動,似乎是要醒過來。
嚇得鐘清洛立馬閉上雙眼,假睡。
她還沒想好怎麼解釋。
“醒了?”程慕池地聲音略帶沙啞。
鐘清洛緊閉雙眼不敢吱聲,心裏不知轉了幾百個心思。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
眼見沒辦法再裝睡,鐘清洛隻得略帶尷尬地睜開眼睛:“慕先生,早啊。”
“那......那什麼,我昨晚沒對您做什麼吧?”
沒做什麼?
程慕池挑眉。
“你掉地上了,我好心把你撈回床上,你不讓我走,還脫我的衣服。”
當然,後麵半夜還像個樹袋熊一樣趴在他身上,早上好不容易眯了一會,又被她吵醒了。
鐘清洛一點沒意識,自己還在一個男人的懷中,睡衣因為剛才的扭動微微敞開,隱約看見裏麵白皙的柔軟。
“我做噩夢了,對不起。”鐘清洛臉頰微紅,貝齒輕咬著下唇,眼神無辜的解釋道。
“做噩夢不耽誤占我便宜,你應該找個更合理的理由。”程慕池望著懷裏小鹿一樣看似怯怯卻又靈動的女孩。
鐘清洛掙紮著要起身:“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昨晚喝了牛奶,又吃了感冒藥,睡得比較沉......”
“睡得那麼沉還能準確地抓住我的浴袍帶子?”程慕池的目光微暗。
“純屬巧合,下次再也不抓了。”
“那你現在清醒了?”程慕池手臂一緊,不讓她動。
“清醒了。”鐘清洛乖乖不動。
“我可以親你麼?”男人的詢問很平靜,隻是垂眸看向她,指腹摩擦著她瀲灩的唇瓣。
“啊?”鐘清洛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他堵住她的嘴唇,輾轉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