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林初柔護在身後,看向我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漠疏離。
我心中一窒,他的眼中,早已沒了我。
“初語,我是個正常男人,有著正常的男人需求。”
“你入獄八年,這個家需要一個女主人。”
他的話,將我擊的身形不穩,原來如此。
他受不住寂寞就另尋新歡,可我呢?
我為他入獄八年,在獄中艱難苟活,我忍受的又何止寂寞。
我所經曆的一切,在這一刻仿佛是個笑話。
“江以謙,你別忘了我是為誰入獄。”
“若當初入獄的是你,我在外另尋新歡,你又作何他想?”
他眉頭緊皺,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林初語,當初是你自願的,我可沒逼迫你。”
“怎麼,現在想挾恩圖報?要不要我把命還給你?”
我愣愣的看著這個我愛了十八年的男人,他好像變的很陌生,好像不是我心中的少年了。
這一刻,我聽見了心臟破碎的聲音,再也拚不起來的那種。
我深呼吸一口氣,掩下眼底的情緒,再抬眸,眼中一片漠然。
“這十八年,就當我一片真心喂了狗。”
“江以謙,我答應離婚,但我媽留給我的一切,你一分都別想帶走。”
“還有,安安的撫養權,必須歸我。”
顧清雲有句話說的很對,臟了的男人,就是垃圾。
就算他不提離婚,我也會提,我的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
入獄前我愛他入骨,甘願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前程與自由。
八年後再見,他跟林初柔在一起我好像也不是特別難受,頂多是為自己的真心付出感到不甘心。
我現在,隻想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在我提到安安時,對麵的兩人臉色變了。
我心中一咯噔,我的安安,不會......
“安安在哪?我要見她!立刻馬上!”
入獄八年,為了不讓安安知道自己有個勞改犯媽媽,我讓江以謙騙她我是去國外出差了,要去很久很久。
這八年,所有關於安安的消息,我都是從江以謙口中得知的。
他說,安安很聽話,各方麵都很優秀,很像少時的我。
他探監時給我看的照片,也確實如他所說。
我的安安,是個恬靜美好又閃閃發光的女孩兒。
兩人靜默不語,我直接撲上去揪住了江以謙的領帶,雙目似要噴火,“說啊,安安在哪!”
他撇開了眼,不敢對上我的視線,林初柔上前想要推開我,被我一掌推開,撞上了茶幾角。
“有你什麼事?”
“滾!”
我朝她怒吼,她不知是疼還是委屈,突然就落了淚。
江以謙眼中浮現心疼,開始在我手底掙紮,“林初語,你瘋了?她還懷著孩子,你竟敢推她?”
他抬手就要推搡我,被我反剪了身體,壓的他無法動彈。
這八年我在獄中,也是不一無所獲。
至少,我學會了很多擒拿防守的手段,身手也靈活了很多,甚至力氣,也在日複一日的勞作中變大了好幾倍。
他這隻常年不運動的弱雞,在我手下就真的隻是一隻小雞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