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老公入獄八年,他轉頭跟我繼妹生兒育女。
而我女兒受盡折磨,還被當禮物送給了死變態。
出獄後,看著快斷氣的女兒,我嘔血殺紅了眼。
所有人都勸我冷靜,我爸和老公更是以死相逼。
可他們忘了,我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人。
我此生的牽掛,隻有我的女兒。
......
出獄這天,烈日當頭,我卻隻覺得渾身發涼。
上個月江以謙來看我時,我跟他提過今天出獄,他拍著胸脯說一定會來接我。
可如今,我已經在監獄門口等待一個多小時了。
我給他撥打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跟我同一天出獄的姐妹,已經被她男友接走,看著他們分隔十二年感情依舊如初,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自我入獄以來,她男友每周末都會來看她,還想方設法的送進來一些吃食,數十年如一日。
而那個曾說會愛我一輩子的男人,自我入獄後,以工作太忙經常出差為借口,一年才來看我一次。
每次都是匆匆一見,寥寥數語,我自己也很清楚,我與他早已沒了共同語言。
我曾試圖勸自己放他自由,可我又不甘心,也很害怕。
我們的女兒還那麼小,如果我提出離婚,他有了新歡,我的安安該怎麼辦啊......
這八年,江城變化了很多。
我入獄時,這邊還很荒涼,可如今,已是高樓聳立,街邊的商鋪也多了起來。
無人來接,身處陌生街道,我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聽剛入獄的大姐說,現在打車都可以用手機支付,可我......
看著手中這隻有2G網的手機,我搖頭苦笑。
再等一個小時吧,我這樣告誡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望眼欲穿,始終沒等來我心中的那個人。
或許,我今天等不到他了。
我從口袋裏摸出了獄中好友顧清雲塞給我的紙條,撥通了上麵的電話。
二十幾分鐘後,一輛黑色加長卡宴停在了我麵前。
後座下來一個戴著黑框墨鏡的男人,細細的打量我,最終摘下墨鏡朝我伸出了手。
“林小姐你好,我是顧清雲的弟弟,顧清風。”
我伸手與他交握,點了點頭,“你好,林初語。”
上車後,他帶我回了顧家。
巍峨的大門,古色古香的建築,無不彰顯著主人家的顯赫地位。
入獄前我也是名門千金,可在這種地方,也不禁有些拘束。
在客廳入座後,他揮退了身後的保鏢,“林小姐,既然你打了這個電話,你就是我顧家的座上賓。”
“雲姐跟我交代過,見你如見她,看得出來你們感情很好。”
我感覺到他語氣中的酸味,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顧清雲說過她這個弟弟,或許,他們之間也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
他果然辦事妥帖,也很細心周到。
洗浴完換好衣服做好造型,我感覺自己幾乎脫胎換骨。
出獄後的第一次見麵,我不想讓安安看見一個狼狽的媽媽。
在她的記憶裏,媽媽應該永遠是光鮮亮麗的。
顧清雲親自送我前往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