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搶走我的項鏈,冒認了男主的救命恩人。
等男主察覺真相後,她又用係統和我交換了身體。
她樂顛顛替我原諒男主,成為他失而複得的白月光。
婚禮上。
她得意地衝我笑了,朝我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姐姐,你永遠是輸家。”
想到被我燒掉的癌症診斷書,我也笑了。
唉,真搞不懂,怎麼會有人去搶死人文學女主的身體啊。
1
我在醫院輸液的第三天,男友終於打來了電話。
接連幾次掛斷後,手機依舊催命符般震動著。
一副我不接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接通後,聽筒那邊傳來熟悉的嬌媚女聲。
我仰頭看向吊瓶裏嘀嗒嘀嗒的藥液,麵上毫無波瀾。
意料之中的事。
正在用周子堯手機的是我的親妹妹林寶珠。
同時,也是我男友的白月光。
她的尾音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
“姐姐,你猜猜我在哪兒?”
我的沉默絲毫不影響林寶珠炫耀的興致。
她繼續開口。
“我在你們的床上哦,我現在正穿著你的睡裙,枕著你的枕頭,睡著你的男人......”
“哦。”
這些啊,我三天前就知道了,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也沒學會些新花樣。
林寶珠對我的反應很不滿意。
“你不信?”
過一會兒,對麵傳來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
兩分鐘後,林寶珠發來一張照片。
窗戶沒拉開,昏暗的房間裏隻開著一盞小夜燈。
讓整體的氛圍多了一絲曖昧的朦朧感。
周子堯趴在床上睡著了,被子半搭在他的腰間,寬肩窄腰,背上交錯著曖昧的抓痕和吻痕。
照片的右下角,隱隱能看到一個女人的裙角。
那是我的睡裙。
好惡心,臟了。
我心頭一凜,喉間湧上了一股難以忍受的惡心感。
我抱著垃圾桶,吐了個昏天黑地。
隔壁床的小姑娘,被我的樣子嚇到。
怯生生地給我遞了一張紙:“姐姐,你哭了嗎?”
哭嗎?
我怎麼會哭呢,我的眼淚早就流幹了呀。
在我提前結束出差,帶著禮物和鮮花趕了兩千公裏路,隻為給周子堯慶生。
結果在家裏的監控看見那兩道交纏的身影時。
在我後半段路意外出車禍,結果一覺醒來醫生告訴我,我已經癌症晚期時。
我的眼淚就已經流幹了。
我哭不出來啊!我真的哭不出來啊!
我仰起頭,努力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想要向那個小姑娘道謝。
可我剛一咧開嘴,眼前就變得一片模糊,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了床單上。
我躲開小姑娘關切的眼神,欲蓋彌彰地重新拿起手機。
周子堯似乎醒了,兩人在電話那頭嬉笑打鬧著。
儼然一副新婚夫婦溫存的光景。
也許是生病帶來的副作用,我的心微微抽疼了一下。
隻有一下。
我輕咳一聲,強壓下嗓音中的哭腔,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正常。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等等。”周子堯收斂起笑意,語氣冷淡了下來。
“我們見一麵吧,下午三點,就在我們第一次見的咖啡廳,有些事情也該說清楚了。”
“好。”
我心中一陣冷笑,掛斷了電話。
周子堯帶著留學回來的白月光來見我,能做什麼呢。
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無非就是和我分手,然後滿懷惡意地告訴我,這些年他從來沒愛過我,隻是把我當妹妹的替身罷了......
可我已經癌症晚期,馬上不久於世了啊!
他們那些破事連一隻能緩解我痛楚的熱水袋都比不上。
本來,我已經沒什麼力氣再去跟他們折騰了。
可他們,為什麼要來招惹一個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