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結婚了三年,一分錢都沒到我手上過,全進來徐家口袋。
就連爸媽給的三倍嫁妝,都不見了蹤影。
“我也沒多少錢,你等我想想辦法。”
徐航川立即展顏,手剛要複上我的手,我立即端起咖啡,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
徐航川眼角閃過一絲訝然,轉瞬即逝。
“最近畢業生論文答辯啟動了,今年學校給我分配了10個名額,這段時間我會很忙。”
我的言外之意就是沒時間和他見麵。
因為現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會覺得惡心窒息。
“好,鹿鹿你繼續為我們培養人才,訂婚的事就交給我。”
徐航川一副深情的樣子,看得我想嘔。
正當我想借口逃離這裏時,電話鈴聲響了。
我拿起電話,熟悉的備注映入眼簾,灼得我雙目生疼。
正是賈蘇蘇打過來的。
賈蘇蘇是我的學生,是把我推進地獄的另一人。
他們剛進校的時候,在眾多學生中,她是給的我印象最深的一個,因為她有個悲慘的身世。
這是她在爭取助學金時說的,當時她的那番演講讓我哭了好久。
我看過張老師的紀錄片,深知大山女孩讀書的不易,於是下定決心要幫助她上學。
於是從大一開始我一直在出資幫助她,不僅是她,還有她的家人。
“鹿鹿,誰的電話,怎麼不接?”
我的思緒被徐航川拉了回來。
“是賈蘇蘇”我淡淡地說道。
徐航川眼裏閃過一絲光亮,立即又壓了下去。
我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低低的哭泣聲。
“鹿老師,我爸爸去工地打工,從房頂摔了下來,把腰摔斷了。”
我皺眉,記得上一世她編的理由是他爸上山砍柴掉下懸崖摔斷了腿。
知道真相後,我覺得惡心壞了。
沒想到自己的善心卻招了一家子吸血鬼,學費找我,頭痛腦熱找我,弟弟結婚沒錢找我,她爸出事還找我......
上一世,我以後自己是在做好事,沒想到卻是個十足的大冤種。
江晏提醒我小心農夫與蛇,我卻呲他是資本主義嘴臉,難看得很。
上一世,我一聽到她哭就著急忙慌地跑過去,對她又是安慰又是出錢。
但現在我卻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你上次不是說你爸媽在忙著給你弟弟準備婚禮,現在怎麼又跑到工地去了?”我聲音冷冷地質問。
賈蘇蘇聲音一頓,她明顯沒想到我還記得上次她說的話。
她吱吱嗚嗚,“因為爸爸說給弟弟討親的錢不夠,要去工地掙點快錢。”
“既然是工傷,雇主會賠償的,你也不用擔心。”我依然語氣淡淡。
“可是醫院說父親傷情嚴重,必須趕快做手術,不然可能會癱瘓”賈蘇蘇說著又嗚嗚咽咽低泣起來。
“那你給我打電話是什麼目的?”
賈蘇蘇聽出我語氣不耐煩,連忙開門見山道:“我、我想和鹿老師借點錢,先把我爸手術費墊了。”
“我沒有。”我直言拒絕。
賈蘇蘇沒想到我會拒絕得如此幹脆,一時間竟忘記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