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間,家道中落,我半推半就被父親送到陸聞舟床上。
成功得種後,我逃了。
陸聞舟找到我時,我正和金發碧眼的美男打得火熱。他紅著眼問我:「葉遲晚,為什麼?」
我笑靨如花:「陸總,借個種而已啦,別那麼小氣。」
陸聞舟大概不會知道,我這個人,睚眥必報。
1、
「你跟我回國。」陸聞舟周身散發著冰寒的氣息,拽著我的手腕就要離開。
我猛地甩開他,將身前的頭發往後隨意一撥,嘴角輕笑:「不會吧不會吧?陸總這麼玩不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需要我說得太明白吧。」。
「遲晚,你知道我對你是不一樣的,更何況,你現在肚子裏有了我們的孩子...雖然我不能和你結婚,但我能保證給你和孩子最好的物質條件。」陸聞舟斂下眼瞼,黑眸定定地注視我。
這話如果是對別的女人說,或許對方會感動地撲到他懷裏,畢竟他是京都的太子爺,誰人不為他...的金錢著迷。
可我,隻想淬上一口。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我側頭,笑盈盈地問身邊的美男。
美男俊秀的眉頭緊皺,很配合地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並用流利的中文罵了一句:「畜生。」。
聽到這兩個字,我笑的直不起腰,緩過勁後,我對臨風豎起一個大拇指。陸聞舟臉黑得像鍋底,這才將視線轉到臨風身上,帶著不可一世的輕蔑:「你是哪位?這是我和遲晚的事。」。
我牽起臨風有些微涼的手,輕輕地放在我的小腹上,看著陸聞舟說:「這是我孩子的爸爸,你又是哪位?」。
陸聞舟顯然氣得不輕,臨走前放下狠話:「葉遲晚你別後悔!你會回來求我的!」。我看著他長腿快步走到車前,似是越想越氣,狠踹了一腳車門。
直到他離開,我才收回目光,嘴角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晚風徐徐吹來,夏末秋初帶著些微的涼意,我不自覺地搓了搓胳膊,隨後一件帶著溫度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臨風靠過來時,身上帶著清冷好聞的木質香,他聲音低沉且富有磁性:「遲晚,這樣你會開心嗎?」。
臨風的眼睛很好看,此刻零碎的暖光落在他藍色的瞳孔裏,宛若漫天的星辰,我一時間竟然有些看呆了。
回過神來後,我才歉意地低垂下頭:「對不起臨風,剛剛利用了你,我...就是想讓那個大傻杯也感受感受難堪是什麼滋味。」。
溫暖的大掌在我頭頂落下,輕輕揉了幾下後才開口,「你永遠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臨風的笑容很暖,一如他這個人。其實當時後麵還有半句話臨風沒有說:因為是你,所以我心甘情願。
但那時的我,隻一心沉浸在報複的快意之中。我太想把陸聞周拉下神壇,也太想讓他嘗遍痛不欲生的滋味。
沒有人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七年。
我雖是螻蟻,可我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