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出來的嘔吐物沾上裙角,越發慘不忍睹。
我自嘲笑笑,現在肯定更像瘋婆子了。
我正準備下樓回家,許馨和她閨蜜忽然出現在衛生間門口,還把門反鎖上了。
沒有陸澤,許馨露出惡毒的真麵目,一把揪住我的頭發。
“明喬,沒想到我還會回來吧?”
我吃痛地倒吸氣,卻不肯服軟。
“是沒想到,不然我該讓陸伯母送你去非洲挖煤。”
一想到許馨挖煤挖得渾身黑黢黢,黑得讓陸澤都認不出來。
我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
許馨閨蜜上前幫腔:“別以為把馨姐趕走你就贏了,死皮賴臉纏著陸澤好幾年,他正眼瞧過你嗎?”
我看到她眼裏深深的嫉恨,卻不是為許馨。
我又想笑了,“最起碼陸澤有事會找我幫忙。你呢,你一個許馨的狗腿子,你猜他記不記得你叫什麼?”
閨蜜紅了眼就要撲上來打我。
我一把推開許馨,反手將閨蜜摁進保潔洗拖布的水池子裏。
“不是喜歡潑我奶茶嗎,我請你喝拖地水啊!”
奶奶個腿,真當我裝許馨裝了幾年柔弱小白花,就以為我好欺負了?
突然許馨哭著尖叫起來。
“明喬,求你放開菲菲,我再也不跟你搶陸澤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
我一回頭,對上陸澤怒氣衝衝的臉。
“明喬!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
許馨哭著撲進陸澤懷裏,身子抖得厲害,柔弱無助又可憐。
而我還抓著秦菲菲的腦袋,表情猙獰,仿佛犯罪現場。
酒勁兒上來了,我有點飄,衝陸澤咧開嘴傻笑。
“嘿,你怎麼進女廁所啊?”
樓下一陣警笛聲傳來。
我們鬧的動靜太大,有客人報警了。
*
秦菲菲要告我故意傷人,嚷嚷著要驗傷,要我賠錢,要我坐牢。
我說是許馨和秦菲菲把我堵在衛生間裏意圖不軌。
但衛生間裏沒監控,拍不到許馨扯我頭發,秦菲菲想扇我巴掌。
她們倆都不承認,而陸澤和他那幫朋友又親眼目睹我“暴打”秦菲菲。
我有口難辯。
秦菲菲咬死了不接受調解,陸澤也站在她那邊。
他居高臨下冷冷看著我:“明喬你太過分了,家裏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這次必須要給你一個教訓!”
許馨還在裝好人,勸秦菲菲原諒我。
“明喬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喜歡陸澤了,一時受不了刺激......”
陸澤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誰稀罕她的喜歡!”
他摟著許馨揚長而去,把我一個人丟在了派出所。
出門前,許馨又回頭衝我挑釁一笑。
她總是這樣,在陸澤麵前裝得人畜無害,隻有我知道她的真麵目。
我突然指著牆角大喊:“有監控!”
許馨臉色微變,飛快轉過頭去。
身後傳來我哈哈哈的笑聲。
陸澤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看你真是瘋了!就在裏麵好好反省幾天吧!”
可惡,他知道我肯定不敢給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來撈我。
明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就在我思考還有哪個親戚朋友能幫忙時,調解室的門開了。
“明喬,有人來保釋你。”
我抬起頭,對上一張英俊中透著三分熟悉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