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後,同學們看到我很是詫異。
「野種」兩個字更是毫無防備地鑽進我的耳裏。
我的心猛地刺痛了下。
成績一直名列前茅的我一直是老師和家人口中表揚的對象,完全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被批評會是因為這個汙點,心裏頭說不難受是假的。
可很快,我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
因為莊飛怒氣衝衝地找我算賬來了。
但我絲毫不慌,沒我媽的保護,他在我眼裏就是個屁!
在血脈的壓製下,我一個大逼鬥直接扇懵了他。
他眼底起了層薄薄的水霧,散去後又是不服氣地吼著:「等媽搞定了,我要你好看!」
搞定?看來我媽又是拿了什麼哄他,不然這個媽寶仔怎麼可能今天來乖乖上課。
正合我意的是,我就是在等他這個腦包送上門。
我笑了笑,告訴他我奶請了最好的律師,嚇唬他我媽拿不到一個子。
「你的遊戲裝備,買不到咯。」
莊飛被我這麼一詐,嘴立馬跑得比腦子還快:「拿不到又如何,媽會讓親爸給我買!」
所以我媽每次去和情夫幽會回來,拿給莊飛裝備的錢就是親爸給的。
而且莊飛的遊戲裝備,我昨天搜過,光是一件就要八八八。
我上次經過他房間時掃過他的遊戲界麵,他這樣的裝備就有三十四十件,而且快買滿了。
看來這親爸不僅對莊飛這個兒子很是疼愛,還是個有錢人。
莊飛得意地昂著頭,緊接著又爆出一句:「羨慕吧賠錢貨,親爸隻認我,疼我,你們兩個賠錢貨什麼都不是。」
所以我和妹妹,也是那個人的種。
腦海裏突然浮現起起我媽在被我爸戳穿秘密時,她無情地將我和妹妹推開,說我們兩也不是她親生的。
還有她那句「兩個賠錢貨!沒一個男人綁得住!」,我也想明白了。
原來她這麼討厭我和妹妹,是因為我兩幫不了她套到有錢太太的位置。
她雖然現在有莊飛能套著對方,但看來情夫還是沒想著讓她見光。
這各中的原因,我也想通了,原來是互三啊。
我裝作一臉失落,又故作不甘地回擊他:「別吹,你要真知道你親爸是誰,怎麼不讓他把你接走。」
我本來不指望能從他嘴裏套出那個人是誰,沒想到我這剛一問,莊飛立馬就說出了那個名字。
原來是那個人啊。
哪怕我媽沒告訴過莊飛他親爸叫什麼,隻要莊飛看看新聞,總會翻到他是誰的。
我笑了,開始期待我媽看到自己的底牌被我掀了,會是怎樣的表情。
等到放學後,我去了妹妹的班級。
告訴她的班主任,妹妹已經走了,不會再來了。
班主任的眼眶立馬紅了。
她想起每天一到放學,妹妹總是開心地和她說再見,然後就跑去接我這個最愛她的姐姐。
妹妹還總向同學炫耀我這個姐姐有多厲害,成績有多好,吹噓著等我出國留學,她就能跟我到外國玩。
我一直都知道,妹妹有多引我這個姐姐為豪。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才是我最大的動力啊。
從我有記憶開始,爸爸很忙,而我每天麵對的隻有情緒不穩定的媽媽。
每當她接了個電話後,就會拿我發脾氣。
滾燙的熱粥一下打翻在我的大腿,在大冬天裏用冷水給我洗澡,我生病時她灌我豆漿...
甚至在我對著手機喊不出一句好聽的爸爸,她會衝進廁所拿出牙刷,狠狠地捅進我的喉嚨,一遍又一遍。
我害怕她,可那會連話都說不清楚的我,隻會等到我爸回家時,一個勁地哭著。
我媽又換上一副賢惠的樣子,事無巨細地把對我做過的事都說了出來。
冠上「不小心」的說辭,加上惱恨自己沒用的表情,讓我爸反心疼起她,還替她向我耐心解釋我媽不是故意的。
我就這樣一個人在壓抑的環境下獨自成長。
直到我四歲那年,妹妹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