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紓,前麵人手不夠了,你換上技師服跟著我一起去幫忙】
芳姐大大咧咧的推開雜物間的門,將一套製服短裙扔在我身上。
我忙拉住芳姐手腕,飛快的打著手語【芳姐,我不會按摩】
她卻笑著將我外套脫下,在我耳邊不停的念叨【今天來的可都是財神爺,喏,你看小文,剛賀家哥扔給她的手表,就是幾百萬的百達翡麗】
為了早日給舅舅換肝,我順從的任芳姐折騰。
她用一根簪子將我的長發綰成一個丸子頭,在取出口紅在我嘴上輕輕塗抹兩下。
她滿意的稱讚我【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我站在隊伍後麵,不停的往下扯著裙擺。
一進包廂,其他姐妹都自然的散開,留我一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過來,喂我吃個水果】一個卷毛男子指著我,眼裏的打量令我十分不適。
我畏畏縮縮的拿起一塊甜瓜遞到他的嘴邊。
他借機倚在我的肩上,抓起我的手狠狠嗅了一把【美女喂的水果就是甜,你說是吧賀哥】
順著他的目光一瞧,賀弘煜左擁右抱的與美女相談甚歡。
【喲,這不是賀哥的小尾巴嗎?怎麼在這做服務員啊】
有人認出了我,在場的富家子弟都知道不可一世的賀弘煜有個啞巴未婚妻。
我攥緊手心,忍下心裏的酸楚和難堪。
從前,我不知天高地厚,總喜歡跟在賀弘煜身後。
從16歲28歲,他還是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賀哥瞧不上你,不如你來做我的情人吧】
眾人哄堂大笑,奸邪的眼神一直在我大腿打轉。
我隻低著頭賠笑,無論說什麼我都點頭或搖頭。
【你是死人啊,老子問你話呢!】卷毛突然暴躁起身,將手中的酒潑到我臉上。
整個人像隻餓狼一樣,撲在我身上,一雙手暴躁撕開我的衣衫。
瞬間,屈辱感湧上心頭。
我無助的流淚,想求救卻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
身邊的姐妹都不敢上前阻止,在這個包廂的人都是濱城有名的權貴,動動手指就能讓她們在濱城活不下去。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賀弘煜一腳踢開我身上的人,將外套扔在我身上。
他發了狠,一腳又一腳,將那人踢到吐血。
我手腳發軟的拉住他,顫抖著雙手對他打著手語【打死了人,老爺子不會放過你的】
他一把捏住我的脖子。
【盛紓,你賤不賤啊!為一個爛人求情!】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他,委屈隨著淚水奪眶而出。
賀弘煜將我拽出包廂。
昏暗的走廊內,他不耐煩的質問我【你就這麼缺錢嗎?就不能找個正經的地方掙錢?】
他的問題我沒法回答。
他生來就是金尊玉貴的大少爺,不懂普通人掙錢的艱辛。
很多工作一聽我是個啞巴,就將我拒之門外了。
我木著臉,他心中怒火更甚。
抽出錢夾裏的幾遝美金扔在我臉上【拿去,別再讓我在這裏看見你】。
美金飛舞得漫天都是,他摟著新歡走得瀟灑。
其實我很想問他為什麼同樣是謀生,他的新歡就是寧折不屈,而我就是惡俗的拜金女。
我擦去眼淚,默默撿起美金。
或許我從前還會矯情,可現在我深知這個世道有錢才能橫著走。
拖著濕漉漉的身體往回走。
一個笑得滿麵春風的男人攔住了我【別誤會,我是來給你道歉的,今天本是我做東,不成想....】
他愧疚的撓撓頭,將手裏的名片遞給我【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聯係我這個號碼】
我咬著唇,不想與他們這群人再有牽扯,索性擺擺手表示沒事。
他卻無比真誠的對我說【你會有需要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