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愛我的妻子春梅。
為了妻子,我放棄了帶編製的工作,來到了她的城市。
為了妻子,我賣掉了老家的宅子,所有錢都給了春梅,讓她去創業。
為了她,我當牛做馬,承擔了所有家務,任憑其如何夜不歸宿,我也不多問一句。
直到那天,我最好的兄弟,委婉的提醒我,要我去做一次親子鑒定。
當我拿到親子鑒定的報告結果時......我當場就瘋了。
他媽的!
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是我親生的!
我受不了這種刺激和屈辱。
連夜買了很多安眠藥和啤酒,想一死了之。
我躺在床上,靜靜等待生命的流逝。
這時,一支粉筆丟在了我的腦袋上,把我從昏睡中砸醒了。
粉筆!
這裏怎麼會有粉筆呢?
“陳鋒,今天晚上我過生日,你要送我們點什麼?”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睜開眼,一束陽光照在了那張雪白的臉上。
在我麵前,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雪白的臉蛋上帶著一絲好看的紅暈,她伸出右手,在我麵前攤開。
“禮物呢?怎麼不說話!”
隨著春梅的語氣加重,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不是瀕死前的幻想。
我重生了!
而且回到了噩夢的開始。
春梅從小就長得漂亮,身材挺拔,一直以來都是班裏男生的夢中情人。
唯一的不足,就是學習不好,最大的愛好是和學校的混混處在一起,抽煙喝酒。
我是班裏的尖子生,再加上我和春梅一家住的比較近。
她媽媽不想讓閨女這樣自甘墮落,總是拜托我去給她補習功課,讓我拽拽她。
補著補著,我就補上了她的床。
我們的感情在那一刻開始發酵,燃燒。
那天夜裏,她抱著我的胳膊,說想要嫁給我,我為此感動了很久。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一個月裏,她至少和3個男人,說過同樣的話。
我是最後一個。
春梅的第一個男人,應該是和她關係最好的馬安飛。
馬安飛這個人囂張跋扈,有著和年齡不匹配的狠毒。
我和馬安飛第一次見麵,就是在春梅的生日會上。
當時,馬安飛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叫我同桌跪在他麵前,抽了她四五個耳光當娛樂活動,從此我對這個人產生恐懼。
往後的日子,隻要一想到這家夥,我的心就會咯噔一下,他成了我的陰影。
馬安飛在外麵認識很多社會大哥,在學校裏也是橫著膀子走,有無數的女孩,喜歡他這種痞裏痞氣的瘋子性格,每天情書收到手軟。
我和春梅結婚以後,她多次夜不歸宿,我猜,她都是投奔馬安飛的溫柔鄉去了。
此時此刻,我再見到這兩個我最恨的人,我巴不得將他們腦殼敲碎。
見我不搭理春梅,馬安飛用手指頭戳著我的胸口:“春梅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和春梅在一起的每一年,她的生日我都會別出心裁,送上很多禮物,或者幹脆直接給個大紅包,那都是我攢了很久很久才能給得起的數字。
但每一次,沒有感動,什麼都沒有,有一次她覺得我給的紅包太少,連著半個月沒有搭理我。
當時,我還舔著一張臉跟在後麵,不停認錯,最後省吃儉用攢了錢,包了一個更大的,她才原諒我。
現在想想,我真是個傻b啊。
給的次數多了,春梅也就不要臉了。
這不,還主動管我要起了紅包。
要一個紅包不算完,她竟然還想讓我給馬安飛也包一個。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一想到後世春梅對我的所作所為,我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還給你東西!
給你媽一拳你要不要?
“沒有!別耽誤我看書!一邊待著去。”
我的態度讓春梅的臉上泛起一絲驚訝。
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仿佛在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他應該樂嗬嗬的給我包兩個紅包才對啊?
馬安飛一把揪住我的脖領子。
“小崽子,你他媽的什麼意思?春梅管你要禮物是給你臉了知不知道!
你特麼連禮物都不給自己女人買,你算什麼男人,你就是個垃圾,就是個狗東西!”
“我是你爹!”
“你特麼說啥?”
馬安飛那雙眼睛也瞪了個滴流圓。
要知道,以前的我是絕對不敢跟他這麼說話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老子啥也不怕了!
上一世,馬安飛不單單是給我戴了綠帽子,更是找人打壞了我爹的腦袋,害得他隻能臥床不起。
奪妻之恨,加上父親這件事。
我現在沒攮死他,就算我理智了。
這小子還敢揪著脖領子威脅我。
我一口唾沫,吐在了他臉上。
馬安飛愣了一下,然後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
這家夥不愧練過散打,這一拳險些把我五臟六腑都給打碎了。
馬安飛把我的腦袋摁在窗台上,一雙大手死死掐著我的脖子上,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看到春梅站在那裏,壓根沒有要阻攔的意思,臉上反而還露出了陣陣的幸災樂禍。
一股怒火直接衝到了頭頂。
我知道拚拳腳,我肯定打不過身經百戰的馬安飛對手。
於是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我伸出手指,死死扣住了馬安飛的眼珠子。
嗷!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我耳邊爆開。
趁著馬安飛捂著眼睛撒手的刹那,我一個下潛抱住了他的雙腿。
這時,春梅想上來攔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將滿腔怒火,化作一次抱摔,將馬安飛死死砸在了桌子上。
頓時,世界安靜了!
不出意外,我被老師找了家長,我和我爹一起被叫到了辦公室談話。
我很費解,我和馬安飛打架,到最後找家長的人卻隻有我一個。
到頭來,批評的人也隻有我一個。
不管我如何解釋,如何反駁,老師都說是我一個巴掌拍不響。
最終,還是我爹逼著我跟老師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
老師這才放過我們。
走出學校的大門,父親突然摸了一下我的腦袋,他跟我說:“兒子你沒錯,要是下次那小子還欺負,我跟你一起揍他。”
看著父親有些佝僂的身體,我眼眶有些發酸。
想想上一世,我的所作所為。
辭職,賣房,離家,這些東西,對於我父親來說,是不是有些太過殘忍了。
我家離學校不遠,就住在學校對麵的巷子裏。
那條巷子......是我噩夢一般的回憶,每次我要是惹春梅不開心了,她就會讓馬安飛帶人在這裏堵我。
巷子......馬安飛!
壞了,我追上去想提醒我爹別走巷子。
但來不及了!
我看見巷子裏,幾個黑影冒了出來,把我和我爹團團圍住。
馬安飛握著一把大砍刀,站在人群中,一臉凶狠的盯著我。
想把我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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