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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多大事,因為沈惜顏這一句侮辱人格的話,時態瞬間轉變。
“你罵誰呢!你再說一遍!”
對於沈惜顏的挑釁,女生也沒再怕的,說著就想動手。
而雙方的男生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急忙都湧了上去。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我沒有多想,直接衝了上去。
“冷靜!冷靜!本來就沒多大事!大家千萬別衝動!”
“你怎麼來了?”
顧澤見到我,有些詫異。
沈惜顏見顧澤和我認識,眼神帶著幾分敵意:“你誰啊?關你什麼事!”
我沒想到第一次見麵,沈惜顏就這麼不客氣。
我漲紅著臉,頭腦一片空白,隨即大聲道:“我誰,我是他姐!”
聽到我是顧澤的姐姐,沈惜顏微微一怔,然後十分嫌棄道:“你是小澤他姐,你還不幫著他,你是他哪門子的姐!”
我一時語塞,沒想到沈惜顏竟然是這種愣頭青。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火上澆油。
果不其然,沈惜顏依舊沒有絲毫收斂,對著對方女生一陣亂噴。
言語粗鄙不堪。
最後可想而知,一場混戰是不可避免了。
兩方大打出手,顧澤為了護著沈惜顏,一個人被三四個人圍攻。
見到這幕,我有些慌了。
想到老爹帶著顧澤第一天來到家裏的那句話:以後顧澤就是你弟弟了。
我沒有多想,直接衝了上去。
“別打了,別打了!”
我護在顧澤身前。
一個不留神,我突然感到後腦一陣刺痛。
緊接著,我腦袋一黑,整個人都軟軟的倒了下去。
倒地後,我清晰的聽見了籃球落地的聲音。
如果不出意外,這玩意就是偷襲我的元凶。
直到我意識清晰的前一秒。
我還依稀記得,顧澤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倒下。
還是拚了命的把沈惜顏護在身後。
而沈惜顏則是被嚇得躲在顧澤身後,是不是還嘴硬的噴著垃圾話。
我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醒了,醒了,瑤瑤醒了。”
林雪和我幾名舍友頓時圍了過來。
小雪埋怨道:“瑤瑤,你是不是傻啊。你說你看球就看球,湊什麼熱鬧啊。平白無故把你誤傷,冤不冤。”
小穎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對了,話說回來,你怎麼突然想起去看顧校草的球賽了。”
此話一出,幾個好姐妹目光突然變得審視起來。
我眼中閃過一道慌亂:“沒......沒什麼。”
我知道顧澤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所以開學到現在,我從未告訴過別人。
林雪捕捉到我眼中的慌亂,露出一抹壞笑:“我知道了,瑤瑤你是喜歡顧大校草是吧。”
我臉色一紅,急忙反駁:“才沒有呢,我......我當時隻是路過。”
小穎笑眯眯道:“真的隻是路過嗎?我們雖然沒在場,但可聽別人說了,你當時那叫一個奮不顧身,跟吃了瘋狗藥是的。”
聽到這話,林雪露出一臉不滿:“就是,你說你當時那麼護著顧澤。他倒好,你受傷了,他不僅沒把你送到醫務室,甚至都不來看你一下。這種男人,除了有一副好皮囊,果然是靠不住。”
我有些詫異:“不是他把我送來的?”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情說不上失落,但還是有些氣憤的。
我知道他記恨我,但我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心。
好歹我也是為了護著他受傷,結果他竟然這樣無動於衷。
從小雪的口中我得知,因為沈惜顏的魯莽,顧澤為了護著她,還被記了大過。
在校方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後,顧澤所在的電信院直接被判負。
這讓電信院的所有師生都不能接受,而顧澤為了不讓沈惜顏背負罵名,硬是坑下了所有。
我我越聽越覺得離譜。
在我的印象裏,顧澤雖然有時候可能有點小孩子氣。
但還是存有理智的。
眼下他竟然為了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生,付出這麼大代價。
他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小雪幾人說的眉飛色舞,而我已經沒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趣。
最後我借著想要休息的借口,讓小雪幾人先回去了。
我靠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風景,心頭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我餘光突然掃到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來的正是顧澤。
“堂堂顧大校草,終於肯露麵了?”
我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但顧澤臉色很是平靜。
我以為他是良心發現,但沒想到他接下來的一句話,瞬間讓我破防。
“借我三萬塊錢!”
我愣住:“你要這麼多錢幹嘛?”
自從老薑把顧澤帶回家後,就一直把他當親生兒子對待。
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其他方麵。
顧澤的待遇,比起我這個親生女兒,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能是老薑心頭有愧,感覺沒有保住顧叔叔。
所以顧澤的生活費,甚至一個月還比我多了兩千。
他是八千,我是六千。
我理解老薑,所以我從沒計較過。
在大學,一個月這麼多錢,可以說過得是相當滋潤了。
所以我根本想不到顧澤為何會跟我借這麼一筆錢。
感受到我審視的目光,顧澤變得有些難為情:“顏顏把體院的那個女生抓傷了。我想私了,他們說要三萬。”
聽到這個原因,我忍不住發生翻了個白眼:“這件事原本就是她有錯在先。因為她,你已經被記過了。眼下你還要替她賠錢,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顧澤解釋道:“她是因為我才那麼做。別說那麼多,這錢你到底是借還是不借?”
顧澤的態度變得強硬,我沒想到他竟用這種語氣說話。
求人好歹有個求人的態度,怎麼搞的我欠他的一樣。
一股無名火從我心頭湧起:“求人辦事就這種態度?顧澤,我欠你的嗎?我是好心,為了讓你少走彎路。關於沈惜顏的那些流言蜚語,你不是沒聽過吧?”
顧澤臉色一變,目光變得篤定起來:“那是別人根本不了解她。所以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資格對顏顏說三道四。欠沒欠我,你們薑家清楚。你要是不借,我就親自跟薑叔叔開這個口。”
顧澤的臉色變得冰冷無比。
從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難以名狀的深意。
我吃驚的望著他:“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