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繼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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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學宮丫鬟？」

不懂就問，我直接問周公子。

「顧名思義便是你需要在學宮當我的丫鬟，但因為這是扮演的，故而你隻需要做點小事，迷惑一下他人就行了。在人前，你須對我恭恭敬敬，在人後乃至隻要是出了學宮，你便還是你的李家大小姐。」

他繼而解釋。

「表麵上是我尊你卑，但是則你我依舊是平等的，若是我有時候言語上對你太過分，你也盡可以在那之後告知於我便是。」

我接著問道：「那你又為何需要有人為你扮演一個學宮丫鬟呢？」

大部分原因出於好奇，小部分出於得考慮周全，我還是想知道原因。

而周公子回答的也很利落：「你我既要交易，那我便沒什麼不好與你說的，告訴你也好，省的到時候你在那個老頭子麵前穿幫。就是因為那個老頭子說我奢靡無度，還收走了與我一同上下學的小廝，我才要找個人來氣氣他。他讓我謙遜內斂，我偏要行事高調。」

周公子口中的老頭子，自然是他的父親戶部尚書了。

我不止一次這麼聽他這麼稱呼他的父親了。

了解完事情的始末，我開口道：「既是實則地位平等，那還何須扮演？我就當是找了個差事兒，在學宮裏幫你辦差便是了。」

若是真讓我當婢女，那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但若是做個假丫鬟，辦點差事兒，那就又不同了。

月費十兩。

還是個這麼輕鬆的工作。

我實實在在的做了便是。

6

「不可不可！我是要氣老頭子，如果是假扮的，他拆穿之後，頂多罵我一頓。但要是我真敢讓李家大小姐在學宮伺候我，那就不是挨幾句罵就能揭過去的了，我可不想被家法伺候！」

他連連搖手。

我暗自好笑，但也隻好順著他的意思說：「那我便扮演你的學宮丫鬟，隻要你每個月的銀子給的夠及時，那我的扮演定也讓人找不出錯！」

「成！我就是要個幌子，隻要我這個幌子能騙得過我爹就行，你可別因此累著了！」

他說著掏出了自己的錢袋子，「十兩銀子，我這就給你，你若是收下，我們這交易便算是談攏了。」

「行！」

我說著就要拿過他遞過來的銀子。

然後又想到了件事兒。

「那我們這個交易要持續到幾時？」

總不能讓我念書時一直當他的學宮丫鬟，待到我攢下些銀子，我還想做些其他的事兒。

那是我之前就想好的。

「隻要這事兒傳到我爹的耳朵裏，我氣他氣的高興了，便會與你說結束了。」他思索了一番道。

然後又想起了我，繼續又說：「若是你有其他事兒要幹，或者不方便又或是不想繼續交易了，那直接來與我說便是。若真的不能再扮下去，那就直接結束便好，那個時候我應該也把老頭子氣了個夠嗆，也足夠了！」

「成！」

我說著幹脆利落地收下了他遞來的銀子。

7

隻是說是幌子，但是為了這錢，我能收的踏實點，我依舊兢兢業業的幹著學宮丫鬟的活。

為了逼真，麵對他時，也是一副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

現在已經是第三個月了，大家都對我的所作所為看得一清二楚了，學宮中已經起了一些流言。

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本來說好了，是要傳周公子請了個學宮丫鬟伺候他的事兒，可實際上謠言傳成了我在追求周公子。

我私下裏覺得很離譜，我幹的這是追求人的事嗎？

有追求人追的像個丫鬟似的的嗎？

恕我實在難以理解。

但這流言的風頭不對，那可就是個問題了。

我去與周公子商量。

結果他卻說：「我這邊兒倒是沒事兒，主要是讓我老爹知道有人在學宮中伺候我就成了。但是這對你的名聲就有些影響了。」

我當即就回答他：「我這邊也沒事兒，這有什麼妨礙名聲的？本來我謠言也不少，不在乎這一點半點。而且追求你又怎麼了？同窗中追求你的一抓一大把！」

然後我們便繼續合作下去了。

可能是我姿態的確卑微，傳著傳著，這謠言倒是又扯上小丫鬟了。

這算不算是歪打正著？

我心裏想著，又依舊做著我的差事。

所以同窗們的話對我來說，那就是大實話。

沒什麼好覺得丟人的。

哦，對了，一開始他們以為是我在追求周公子這件事情，那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要這麼做。

本丫鬟隻打工不倒貼！

8

我帶著我和他的作業就回了家。

第二天休沐，我便留在家中，準備處理家裏的一些事。

誰知次日一大早，周公子便找上了門。

還好學宮裏的同窗來來往往很正常，家裏人也沒有在意。

我鬆了口氣，跟著他出了門。

原來是他與人約在西山那邊吃午膳。

說是要享受一番野炊的快樂，卻又不是要打野味，就是想在那邊一邊欣賞美景，一邊用餐。

但那個山頭上，哪有什麼吃的？

那自然就得到時候有人送過去了。

而我顯然就被周公子當成了那個送飯工。

「但今日是休沐，我們可不在學宮之中！這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內。」

我這麼婉拒他。

主要是我今日確實是有一點事要先處理，不早早處理好，晚上怕是又要熬夜。

否則多去這一趟，我也不會那麼斤斤計較。

「可我已經跟人誇下海口，我的小丫鬟會來給我送飯了。他們本來是要讓我也一起和他們到飯館訂飯的，我不想吃那個飯館的飯，所以才這麼拒絕了他們，可我現在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總不能再改口吧！」他語氣稍稍帶了點小可憐，然後又發動金錢攻勢：「這確實不是在學宮，所以我給你加錢！就這一次，一兩銀子！」

「行！」

我果斷地點了點頭。

先不說他可憐的樣子，的確讓我有點心軟，就是這一兩銀子也值得我跑這一趟。

誰家跑腿費這麼高啊？

我心裏想。

大不了我就算賬算的快點兒，再少歇息一會兒。

擠出跑一趟西山的時間，那也不是不行。

就是我這兩條腿，又要受罪了。

還好西山不遠，這要是他們去的是遠郊的玉林山，我才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