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我直接反手又是一巴掌。
看著他臉上的紅印,我滿意點頭,一邊兒一個很對稱。
“憑你也敢罵我?虧我之前還想拿錢幫你,老天開眼,讓我撞見你的奸情,姓田的,你一定會後悔。到時候你就算跪釘子、跪刀片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滿眼恨意的盯著他,他卻也一點兒不在意。
“嗬!你天天在家玩兒,能有幾個錢?如果真想幫我,就該去陪高興我的客戶!雲清,你那麼愛我,幫幫我吧~隻是喝幾杯酒而已......”
他眼裏的貪婪和算計都不加掩飾,我惡心的甚至很想吐他臉上。
“做夢!”
三年的感動,權當喂了垃圾桶吧。
我甩開他的手,隻想離垃圾遠一點。
他急吼吼的大喊:“雲清!你別不識好歹!除了我,誰還願意養你一個矯情的金絲雀?隻要你去陪一次,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嗬,我想要你去死,你去麼?”
撫了撫耳邊碎發,我看著他突然語塞的樣子,滿眼鄙夷。
真是個偽君子!
當初瞎了眼才覺得他什麼都好,竟然全是裝出來的!
他氣急敗壞的威脅:“雲清!你敢走,我保證沒有男人敢要你!”
笑話,隻有姑奶奶不要男人的份兒!
我懶得和垃圾再多說話,轉身就走。
“你不準走!”
田明宇急的眼睛發紅,伸手就想粗魯的禁錮我。
半空中,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隨意的搭住他的手腕,卻讓他再也挪動不了分毫。
“喲,這不是雲大美女麼,哪個混球說敢你沒人要啊?”
田明宇麵色不善的仰頭看著對方。
一個穿著高定休閑西裝的男人,嘴邊掛著邪肆的笑,眼神無禮的上下打量他。
“你是誰?”
男人笑的更放肆了:“我是你爹!”
“你——”
田明宇想破口大罵,卻在看到男人手腕上價值千萬的手表後,把臟話全都咽了回去。
我瞥了眼不知何時停在路邊的全球限量跑車,果然還是他喜歡的騷包紅色。
“江少早來了,故意看我笑話的吧?”
“當然不是,哈哈!不過能順便看個熱鬧也挺好,難得一見呐~”
這男人,是我的發小,江誠。出國五年未見,這張嘴一如既往的毒舌。
不過他這時候來,確實給我解了圍。
故而,江誠紳士的給我開車門時,我難得乖順的上了車。
田明宇看到那夢想中的跑車時,眼睛都直了。聽到我叫他江少,更是一下就想到了赫赫有名的江氏財團。
當即舔著臉湊過來搭話。
“江少,我是…”
“你就是田明宇?”
他大喜道:“江少原來認識我,有機會可以合作......”
“沒機會。”江誠毫不留情的拒絕,邪笑的咬著墨鏡腿,一字一頓“因為,你、要、破、產、了!”
“什麼?”田明宇臉色一白。
沒來得及追問,江誠一腳油門,隻留下吹他滿臉的車尾氣。
他咳嗽著,聽到電話響起,煩躁的接通。
“喂?你說什麼?!資金鏈崩潰了?怎麼可能,不是還能撐一段時間......”
田明宇崩潰,小秘書追過來,哭得梨花帶雨的。
“田總,公司撐不住了,我們可怎麼辦呀!”
他像爛泥一般癱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是江少,那個賤女人一定早就勾搭上江少了!一定是她......”
他一定要拿下大客戶的投資才行。
可雲清跑了,大客戶誰陪?
他有些魔怔的盯著小秘書妖嬈的臉,看得她心裏發顫,忽然詭異一笑。
能怎麼辦!
當然是......換個人送了!
......
車上,我懶洋洋的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
“你怎麼來了,聽到了多少?”
江誠玩世不恭的聳聳肩。
“精彩的都聽到了。我也是正好在你家做客,主動請纓來接送你的。伯父叫我多陪你散散心,說玩兒夠了,家裏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我心裏一暖,點點頭應下了。
一個月後,父親和哥哥為了讓我轉移心情,特意給我辦了生日宴,遍邀名流。
會場把控嚴密,無數人想擴展人脈,請柬一份難求。
化妝室裏,我望著鏡中明豔動人的自己,餘光瞥見一名保安進來彙報。
“大小姐,有個人想偷進會場。我們剛要攔,被江少暗中製止了。他說......您不會介意的。”
我看了看平板上的監控截圖的人,不是田明宇還能是誰?
“嗯,派人盯著他。”
起身撫平裙褶,我揚起精致的下巴,笑的優雅從容。
“我也該出場了,讓客人們久等,可是很失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