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找不到可以描眉工具的我,隻得求助婢女憐思,憐思在驚訝後,替我拿來了東西,細細的在我臉上畫著。
替我戴上玉簪後,準備為我戴上麵簾,我卻擺擺手,表示不用,然後出府與蘇州雲同行。
蘇州雲見我第一瞬間的驚訝沒有收住我看見了!變好看果然有個用啊!我上了他帶來的我長乘坐的馬車,一起去了馬場。
隻是沒想到,剛下馬車,就看到了騎馬而來的阿姐和蘇州安。
“阿遲也在來馬場啊,那不如一起吧?”說完回頭看了眼蘇州安,見了蘇州安點頭,便滿眼笑意的看著我,我沒法隻能點頭答應。
阿姐過來扶我一起,攜手走進了馬場。
沒辦法我是個病秧子,騎不得馬,射不得箭,但我也就更愛看他們肆意張揚的模樣了。
曾經的阿姐沒有和蘇州安結婚,而是去了邊疆,和阿爹一起守在那裏了一輩子,偶爾回來,不過一直沒嫁人,一直紅衣如火般張揚,那就是我的阿姐啊。
他們三人比騎射我在旁邊看,三個顏色看的我頭昏。
於是隻定睛去看一人,原本在阿姐的紅衣上,卻看著看著看到了蘇州安的黑衣。
他是真的很稱那顏色,更顯得他沉穩和內斂,他沒和阿姐蘇州雲爭,但每出一箭也定是正中靶心。
三人下場時,我伸手要接憐思給我的汗巾給蘇州安擦汗,卻發現憐思手上什麼都沒有。
對哦那是我們都成婚後才讓憐思日日都準備著的,我輕輕一敲腦袋。遠處蘇州安朝我望了一眼,吩咐手下拿來了汗巾。
用點心時我們四人對坐,我習慣性的讓婢女多拿一個小碟。
而蘇州安更是順手接過,替我挑出了我不過敏的糕點放在我麵前。
反應過來時,東西已經在我麵前了,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便把碟子遞給阿姐。
盯著阿姐的眼睛:“他手不夠長,讓我送過來。”
眼神堅定,而阿姐也沒說什麼笑盈盈的接過,一個一個塞進我嘴裏。
四人都準備回府,而皇上聽聞我們在這邊一起便送了些小玩意過來。
蘇州安拿起一個玉佩對我招手:“娘子看,這和之前送璞兒那塊一樣。”
我走到他身旁看他手裏的,往他身上重重一打:“一樣才怪,璞兒那塊是墨魚點睛......”
我反應過來,朝後退了兩步捂著臉匆匆回了馬車,還好有馬車啊。
外麵傳來阿姐的笑聲,蘇州安倒是沒笑,但卻將玉佩遞給了阿姐,讓阿姐替他轉交。
之後的京城便有了新謠言,蘇州安想娶的不止李歲齊還有李歲遲,當時的拒婚,不過欲拒還迎而已。
我和憐思出來買桃花酥,隔壁酒樓說書先生正說到最精彩的地方。
“隻見那蘇州安左手攬著李歲齊,右邊更是撈起了正梳妝的李歲安,一同啊那是前往最有名的書畫樓......”
我在那酒樓和憐思坐了兩個時辰,聽完了這以我為主人公的故事。
大概也就是我和阿姐天仙下凡,而蘇州安為了讓我倆都歸於他想盡各種辦法,最後三人恩恩愛愛一輩子。
嗯......不可能,要我寫最可能的是我和阿姐回天上,留蘇州安一個人哼。
回了府上越想越不對,便自己動手寫了寫,阿姐和蘇州安恩恩愛愛一輩子的故事。
讓憐思派人去說書先生那裏讓他說這故事。
於是京城新的傳聞又變了,李歲遲甘願退出,讓姐姐和蘇州安一輩子好好的。
我在府上有點都想不通,我覺得這事情再這麼下去要完蛋。
我和蘇州安都不可能幸福!
畢竟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蘇州雲多久走!又為什麼要走......
我去了蘇州安府上,他在台案前不急的練字:“蘇州安啊,怎麼辦啊你難道就不急嗎?”
蘇州雲放下筆看我:“急也沒用。”
我竄到他麵前:“這樣,我們倆相互幫忙,我給你說阿姐喜歡什麼,你幫我製造機會,多在蘇州雲麵前說說我好啊。”
蘇州雲好似覺得不錯點了點頭:“那先陪我去買個禮物吧。”
蘇州安帶著我去了最繁華的一條街“你想買些什麼啊”我咬著手上的糖葫蘆問他。
“女子出嫁前,該準備些婚前的定情物吧。”我眼裏發光的點頭“對,我阿姐就該什麼都是最好的!”帶著蘇州安往金銀鋪子走。
蘇州安去在走到一半停了下來,讓我在原地等著,他自己去了一處人群擁擠的鋪子,片刻後回來,手上提著一袋糕點。
走到我麵前便遞給我“桃花酥”我樂嗬嗬的接過,又將手上還沒吃完的糖葫蘆遞給他,一路吃著走去了金銀鋪子。
進鋪子前,他拉著我手停下,牽著我走到小巷中,掏出手帕擦拭著我嘴邊,將手帕疊好後輕輕一刮我的鼻尖“饞貓”,又要牽著我往外走。
我卻將桃花酥遞給他,拍開他的手:“你以後可是我姐夫!”
蘇州安失笑卻還是跟著我後麵慢慢走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