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心社團生病的同學,她也會,甚至表現的比我更熱情,更積極。
他的話讓我暫時打消了憂慮。
但,好景不長。
社團表演這天。
我跟薑笑語一起同台。
我負責拉大提琴,她負責跟男同學合唱外加一個小劇情片段。
她主動摟上男同學那一刻,我明顯看到台下的顧淮正滿目陰沉的盯著她。
社團表演後,我一直沒能聯係上顧淮。
像是人間蒸發似的消失了好些天。
要不是社團的學長向我透露他的情況,當時的我就差報警了。
“顧淮啊,他住院了,你不知道嗎?”
我一怔:“住院?”
心,仿若翻過一山又見一山。
“對,他就在第二醫院。”
我得了地址,當即前往醫院。
但卻在病房外,看到了正給顧淮削蘋果的薑笑語。
她一身淡青色長裙。
我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同款長裙,一時間不知道是誰跟誰撞衫。
我推門進去。
瞥了眼顧淮打著石膏的腿,“好好的怎麼住院了?”
薑笑語說:“我腳踏車刹車失靈,顧淮是為了救我才傷的。”
她說這話時,把切塊的蘋果喂給顧淮。
兩人舉止親昵仿若情侶。
“蔣同學,還有事嗎?”薑笑語臉上浮現一抹似笑非笑。
“你的手機一直關機,有空記得跟顧伯父,伯母去個電話。他們聯係不到你會擔心的。”
我神色淡然的跟顧淮說完後就離開了病房。
現在細想來,顧淮應該是那個時候覺得我不懂示弱。
我應該在病房裏跟他大吵大鬧,指責他跟薑笑語曖昧不明。
但我沒有。
因為家庭教育,身處的上流環境,我始終覺的這本該是我跟顧淮兩人克己的準則,無需他人提點。
醫院一別,我再見顧淮,薑笑語長伴他左右。
“蔣同學,好巧啊!”
薑笑語原本清冷孤傲的臉上多了一絲挑釁跟得意。
“不巧,校運動會,集體性活動。”
我脫下外套為接下來的短跑熱身。
“不過是個短跑而已,沒什麼挑戰性。笑語要是能參加,一定能奪第一。”
顧淮當著我的麵給了薑笑語很大的肯定。
“也是。”我禮貌性的笑笑,沒想多搭話。
薑笑語雖然也出身名門,但卻並未受薑家重視,接受正統的名門世家係統性教育。
這也是促成她總是想模仿我的原因。
但她畢竟沒有受過長期的德智體全麵開拓跟發展,能拿出手的項目屈指可數。
閨蜜臻臻從身後過來,“既然能得第一,怎麼不見她報名參加?”
她一把挽住我,鄙夷的掃了眼顧淮跟薑笑語,“重在參與,參與都沒得,怎麼斷定能得第一?”
薑笑語當即甩了臉,撇開顧淮就走。
他怒瞪了我一眼後,當即追了上去。
“顧淮現在是有多餓?”臻臻在我旁邊嘟囔了句。
我說:“應該......算很餓那種!”
臻臻挑眉看著我,“那你還要跟他結婚嗎?”
我說:“也許得看情況了......”
顧,蔣兩家多年世交。
兩家更是有不少的生意合作。
聯姻這一層關係要是斷了,我父母大半身的心血或多或少都會有損。
我還是很心疼的。
畢竟顧氏集團,我是唯一繼承人。
虧損的可都是我未來要收入囊中的資產。
運動會,短跑項目,我最終拿得第一。
臻臻擁著我高興不已。
短跑結束,長跑開始。
我站在台階上看向賽道。
賽道上卻未見顧淮身影。
學長拾階而上,“薑笑語不讓他參賽。”
我聽完,內心複雜,但也隻是保持沉默。
自此之後,很多校內活動上少了顧淮身影。
但卻沒能減少我跟薑笑語的頻繁接觸。
雷同款的衣著穿搭,相似款的發型,我跟她儼然成了異卵雙胞胎。
薑笑語身材樣貌比我出色些,以至於不少同學私下裏沒少拿我們兩個比對。
最初我並未過於在意。
直至事態的發展逐漸偏離軌道,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話劇社表演在即。
我受學長邀請助演。
“沒有指定的鋼琴手嗎?”我問。
“原本是有的,但她昨天剛剛被公交車門夾傷了手。”
學長撓著腦袋,“我聽過你彈鋼琴,彈得很好,應該可以勝任的。”
了解情況後,我欣然答應。
“太好了!”學長看著我一臉欣喜。
排演這天。
表演背景是在民國戰火時期。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我一身淡雅的白色旗袍,上麵是雛菊的淡淡花紋,領口、袖口與裙擺處都鎖著精致的花邊,整個人似是一朵恬淡美麗的雛菊。
我的鋼琴演奏開場。
我入座剛要開始,被人打斷。
“她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