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京都

當年他流落漠北奄奄一息，我見他可憐將他救下，嫁他為妻。

京都的長公主會找上門來，說他才是我夫君的原配夫人。

我的夫君轉身就要迎娶長公主，還要讓我做小。

嗬嗬......真以為我那麼好欺負嗎？

公主又如何？

我要讓你和那個負心男人明白，惹了我，後果是你們承擔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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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習慣了看到漠北的黃沙還有羔羊皮的衣裳，所以看到那一身綾羅的時候揉了揉眼睛。

人人都知道京都的長公主未央驚才絕豔，連著我這個漠北女兒也一樣。

卻不知她如今是來做什麼的。

“阿昭，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未央一句話，我和我的夫君都愣住了。

我的夫君陸昭，那是我親手從鞍山腳下撿回來，千辛萬苦救活了的男人。

他來的時候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可以看出身份的東西。

沒有辦法，我隻能把他留在這裏了。

陸昭拉著我的手，疏離的看著眼前的長公主。

“我的家，我的妻都在這兒，我回去哪裏？”

未央看著他身邊的我，眼中神色黯淡了些許。

“那我呢？京都呢？”

陸昭還是淡淡的，“很抱歉，但是我失憶了，過去的種種，我都不記得了。”

“我隻知道是阿泱救了我，讓我在漠北留了下來。”

未央瞪大了眼睛，抗拒著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可你是陸昭是......”

陸昭把我護在了身後，“還請不要嚇著了我的妻兒。”

我看著這位長公主的眼神越來越黯淡，最終留作了一抹苦笑。

我隻怕她這會兒嘔出一口血來。

“我尋了你五年，卻沒想到是這般結局。”

“陸昭，你即便是不願為了我回去，也總歸要念在家中老小，回去看看。”

陸昭回頭看我。

我知道他這事猶豫了。

“既然如此，就去一趟吧。”

長公主在漠北留了兩日，我聽了兩日丫鬟婆子的閑言碎語。

我這苦寒之地的一個農家女人，在他們眼裏自然比不上京都裏麵金枝玉葉的長公主。

更何況，這位長公主廢了5年光景，天涯海角的尋著陸昭。

陸昭一走，陸家上上下下都亂做一團，要不是長公主的手筆，這些人隻怕是無處可依了。

人人都覺著陸昭回了京都總會想起來過往的種種。

人人都覺得我這個撿了便宜的農家女，很快就可以斷了就對陸昭的心思。

我聽的心中悵然，隻能是盡量躲開。

未央的五年時光固然是可敬，可我也有五年的相濡以沫。

我沒必要對別人愧疚什麼，我也沒有做什麼錯事。

兩日之後，我們就要啟程去京都了。

阿爹自然是舍不得，看著我的行囊恨不得撒兩滴眼淚來。

“京都雖是繁華，但是寸土寸金之下總免不了藏著不少醃臢的事情。我家姑娘清清白白，如何取得了那樣滿是算計的地方？”

“阿泱，你可記著，阿昭若是負了你，你隻管回來這大漠。”

我我接過阿爹準備好的吃食，拽著阿爹的手。

“我自不會被京都的繁華迷了眼。”

“若是京都不合我意，我自然不可能多留半天。”

阿爹又叮囑了許久，然後我就看著漠北的黃沙在眼前一點一點的遙遠了。

京都確實熱鬧，漠北是比不了的。

我看著馬車停在了一座豪華的府邸前麵，一個痛哭流涕的人走出來迎接。

“阿昭，你可算是回來了。”

走出來的男人跟陸昭有三分相似，應該是未央口中陸昭身有殘疾的哥哥陸離。

一行人簇擁著陸昭進去，一路上問我又聽了一遍未央的事情。

他們不喜歡我，我一下子就知道了。

陸昭的奶奶正在前麵拉著他問長問短，陸離這邊已經拉了我出來。

“阿泱姑娘，你長的確實好看。”

我不做聲，等著他的後話。

“阿昭失憶了，所以看上了姑娘花容月貌自然是可能的。隻是不管怎麼樣，他跟長公主之間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

“你若是為了阿昭好，就莫要繼續纏著阿昭了。”

我看著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心裏覺得惡心。

“我們兩個的事情，我們兩個當然會商量，不勞煩別的外人來考量了。”

陸離不喜歡我看著他這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他咬著牙根。

“你若是不識趣的話，也不用與你好聲好氣的說話了。”

“阿昭現在已經是鎮遠將軍了，斷然不可能讓一個漠北的農家女做了這兒的女主人。”

我正要回嘴，一隻顫抖的手拉住了我。

陸昭這個時候趕回了我的身邊，拉著我的手。

“如何不可能？”

他抬起頭來，眼神冷冷的看著陸離。

陸離愣了一下，沒來得及多說，陸昭的注意已經全部到了我的身上。

“娘子，剛剛浪費一些時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