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又有人懷疑起陳為安,拿著我身上時新的織錦緞子為話頭,懷疑起他的清廉。
陳為安可是我的飯票子,娘說過得護好他,我抬頭一瞟,看到了發問那婦人手腕上的東珠。
進貢才能有的東珠,比我身上的緞子名貴太多,為了堂而皇之戴在手腕上,摻雜幾個小珠子串著,可惜逃不出我的眼睛,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馬夫人,我這緞子算不得什麼,您手腕上這串……」
「這沒什麼,陳禦史夫人可倒是跟我們說說你臉上這妝。」
「好,你們又要打趣我。」
我說一半的話被徐國公夫人攔下,我知曉陳為安與徐國公一貫交好,也收回後麵的話。
我們說笑著,馬夫人不知不覺間退出人群,打那以後也是避著我。
散席後,國公夫人拉著我說話,我才知陳為安乃是上屆狀元郎,入朝為官不久,主打個剛正不阿誰都能敢諫。
也因此在朝中政敵隻多不少,那馬夫人的夫君,也是其中一位。
「你們這些年輕人,要懂個適度,他在外麵硬著,你就得在女眷裏軟著。」
「一剛一柔,如此才叫夫妻。」
彼時的我並未見識過陳為安的人品,對這些都是微微一笑。
一切轉變發生在幾日後,他一臉神秘說要帶我出京遊玩,還得隱姓埋名。
「喂,你不是有問題吧,出門玩還要換張臉不成?」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的就是這樣,你提醒我了。」
「帶上你的東西,我們換個身份出城玩玩去。」
不等我拒絕,逼著我給自己和他換了個模樣出城去。
我報複性給他扮成倒夜香的老頭,而我則是一旁賣燒餅的小丫頭頭。
陳為安在眾人的嫌棄中出了城門,我還不忘讓他躲遠點別熏臭了我的燒餅。
「收大糞的,你離我遠點。」
「崔金翹,你再亂叫我,我等會直接把你按糞桶裏淹死!」
「你了不得。」
當然,後麵的話我隻敢悄悄說,陳為安是個瘋子,把我按糞桶這事他絕對做得出來。
我們目的地是城外白牛村,一路走下來我隻覺得陳為安真不簡單,能麵色如常一路到白牛村。
到了地方,發現村子問題大著,村口玩耍的閑漢都是練家子。
「喂,倒夜香的,你到底收到了什麼消息,非要親自跑來看?」
「七皇子在這屯兵。」
「你大爺的,這種事你帶我一起,我才十七歲啊。」
「你現在想跑也跑不掉了。」
回過頭一看,身後來了一群帶刀的人,眼神全是殺氣。
完蛋了,陳為安,你自己要死帶我幹嘛啊。
後來我倆玩命的跑,跑不出去就用夜香車砸,總算是命不該絕,遇上來接我們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