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承認我騙了他,因為誰讓遲越澤也騙過我呢?
但看著他眸底的瘋狂,我咽了咽口水。我突然想起之前騙過遲越澤的人,下場都淒淒慘慘戚戚。
畢竟遲越澤是典型的「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分手初期,我要裝作一副還愛他的樣子。
正在想該怎麼解釋的時候,我身上突然一沉,遲越澤竟然暈了過去。
我費力地把他從身上扒下來,卻聽見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來吧。」是路延。
他眼睛有點腫,似乎不想被我發現,躲避著我的目光。
「你怎麼來了?」我問。
他一邊把遲越澤弄進屋,一邊悶悶地說道:「還不是你,突然跟我告別,說要再也不回來了。」
我笑了:「你該不會是為這事哭過吧。」
路延一聽,臉色漲得通紅:「你也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這明明是被蚊子咬的。」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羊絨大衣,心道,大冬天的,哪兒來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