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甚至都不需要我的督促,第2天他們三個就準時到達了,我知道,孟子焱還沒有放棄。
剛一進會場看到周圍的媒體,他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我媽上去,然後在媒體麵前揭露我的惡行。
我看一下旁邊的助理,他對我點點頭示意,已經把直播開好了。
而我則是坐在台上冷冷掃視了一眼四周,便輕輕拍了拍話筒。
“大家好,我是孟子辰,我回來了。”
這個位置我兩年不做,也沒有人能夠坐得住,所以時隔兩年我再次站在了這裏。
我剛說了一句話,台下的孟子焱便激動不已,憤憤不平的當著眾人的麵站了出來,一見他架勢不小,媒體都把攝像頭對準了他,猜出來這其中必定有大新聞。
而他也是一點都不害臊,站起來便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虛偽的留起了鱷魚眼淚。
“各位記者朋友們既然來到這裏,那麼一定是想知道關於我家這段時間的新聞,作為當事人,我也想和大家說幾句。”
“在家的時候倒是沒聽你說想要說些什麼?”
我笑著看著他,仍然給他留了臉麵,但是我給他麵子,給他台階,他卻不下,反倒是義憤填膺的指責起了我。
“大家都看著呢,哥,你就別裝了,你明明就是想奪走我的一切,卻裝出副愛護弟弟的樣子,你真以為大家都會相信你表現出來的人設嗎?”
他的話真是給了記者們想要拍攝的想法,頓時所有的記者都站了起來,表情嚴肅且期待。
在這些人期待的目光下,孟子焱的傾訴想法愈發的強烈。
“在我哥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問心無愧地幫他管理集團,可是他呢,醒來之後不僅不感激我,甚至開始汙蔑起了我,說我想要奪走他地位 可是我是他親弟弟,他竟然用這種思想來揣測我,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審判我。”
最後麵對著攝像頭,擲地有聲的開始了反問,把輿論把握的明明白白。
“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人,你們敢相信他嗎?他掌管的集團是不是充斥著資本主義的惡臭?”
甚至不需要去看網上的那些新聞,就知道此時輿論一定全部都偏向了他,大眾總是喜歡傾向於那些所謂的弱智。
但我就是不回應,我就是要看著他把這火燃得越來越旺,最後再被啪啪打臉。
記者將話筒遞到他的嘴邊,滿眼充斥著對八卦的好奇。
“那麼請問孟子焱先生,您對於您哥哥的這些所作持有什麼樣的看法呢?”
他試圖掩飾自己的野心,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我可以坦白的告訴大家,我從來沒想過和我哥去爭奪什麼,但是我絕對不會輕易把位置讓出來,因為我要對消費者負責,我哥這樣的人怎麼配?”
說完這些話他挑釁的,看了我一眼,記者也很懂噱頭的把攝像機又轉移到了我麵前。
“請問孟子辰先生,對於你弟弟的這些說辭,你有什麼想要回應的嗎?”
7.
我清晰的察覺到了他想要拱火的意圖,正好我還缺人明麵上幫我把這火給拱了。
我沒有正麵回答,轉頭示意了旁邊的助理,助理立馬有眼色的站在了我麵前擋住了記者的發問。
“這些不是這次發布會要討論的問題,現在沒辦法給出任何的說明。”
在很多人眼中不回應其實在某種意義上就代表了默認,加上孟子焱表現的如此的堅決,更是無形落實了我的罪名。
這下子,臉上滿是好奇,一群記者都覺得自己抓到了大新聞,他們顯得非常的激動,話筒都要塞到我臉上來了。
我不耐煩的叫來保安,把他們全部都給推到了後麵,又重新拉了一條線,這才算是把這些瘋狂的人給擋住了。
隻不過由於保安過於粗暴,而記者又拒不配合,不少記者因此摔在地下。
現場的氣氛顯得更加凝重。
孟子焱更是抓住機會再次出擊,煽動輿論。
“你們住手,這些媒體朋友們是我們請來做客的,可是現在你們卻把他們推倒在了地上,這是待客之道嗎?”
他表麵上是在質問保安,實際上眼睛瞪著我,滿臉的挑釁,似乎拿準了我沒辦法說出反駁的話。
而我也如他所願,始終坐在那裏像是個吉祥物一樣,我對現場的情況沒發表任何一致看法。
這讓孟子焱更加的肆無忌憚,他已經飄了,覺得自己勝利在望了,哪裏還把我放在眼裏。
甚至當著我的麵就開始了篡位。
“既然我哥不願意表態,那麼我這個做弟弟的就站出來表個態,剛剛那些對記者朋友們動手的保安,我們集團不需要這種沒素質的工作人員,我會讓他們向每個媒體朋友道歉,並且做出開除的懲罰。”
他可真是夠蠢的,在這種情況下不站在集團的角度考慮,反倒是體無良媒體考慮起來,自以為能夠收買人心,可他收買的人心卻不是自己人的人心。
我瞥眼一看就能夠看到身側保安們的怒火,他想要塑造出好形象,表現出一副為民著想的樣子。
可惜他卻不知道考慮真正的基層,這些保安才是真正的基層,他們辛辛苦苦為的就是一家人,這份工作對他們而言就是唯一的出路。
眼下他要開除這些保安,就相當於斷了人家唯一的生命,直接把人往死路上逼。
我隻需要比他更深的揣測一下人心,就能夠給他造成創傷。
8.
他這番話可是哄的的記者們眉開眼笑,可辛苦的保安卻不樂意了。
現場直接鬧了起來。
“總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明明是按照總裁的吩咐行事,怎麼就把責任都推到了我們身上?”
“我們明明是按照吩咐形式,憑什麼開除我們!”
“明明是這些記者,先不守規矩,衝破了紅線,怎麼還能怪到我們身上來?”
“總經理,您可不能那麼武斷,我們全家七口人都指著我一個人的工作呢,你現在把我飯碗給砸了,是你們貴人做事的方式嗎?我們窮人也是要過日子的。”
現場保安百來個,一人一句指唾沫星子都能把孟子焱給淹死。
而這些保安幾句話就把孟子焱剛剛塑造的好人形象直接炸個粉碎。
我低頭看了一眼直播間,果然觀看的人數越來越多,而風向也有了明顯的反轉。
原先大家還一邊倒的站在孟子焱那邊,因為覺得他是弱者,代表了廣大人民的利益,可剛剛的事情瞬間撕碎了他偽善的麵孔。
他不僅僅是資本家,更是毫無人性的那種。
我在他們眼裏隻是想壓榨他們,而孟子焱不一樣,他不僅僅想要壓榨他們,還想要利用他們,簡直就是把底層人民吃了個渣都不剩。
兩相對比顯得我也算是個人。
這把多謝對手的愚蠢了。
孟子焱也很快意識到這一點,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
原先還和他站在一邊的記者察覺到他這邊有更多的料要挖,頓時換了副麵孔,如同豺狼虎豹一般堆撲到他麵前。
擁擠的話筒幾乎要把它踩到了地下,他大聲呼喊著。
“保安,保安,快給我攔住他們。”
可就憑他剛剛那番話,哪裏有一個保安願意過來救他這回旋鏢直接紮到了他自己身上。
甚至不少人還是一種吃瓜的心態,笑嘻嘻的看著。
“總經理,您剛剛都說了要開除我們,我們現在哪裏還敢輕舉妄動呀。”
嬉皮笑臉的態度讓孟子焱很想要罵出來,但他已經被蜂擁的人群踩在了腳下。
最後要不是我大發善心,他八成還要在地下躺個許久。
“你是在施舍我嗎?”
他咬牙切齒的,卻連句感謝的話都不說。
我冷哼一聲,“若不是和你有什麼血緣關係,我都懶得搭理你。”
他果然就吃激將法這一套,怒吼著喊來了我的前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