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植物人的第2年,我康複了。
尷尬的是蘇醒之前我剛剛得知未婚妻和我弟弟勾搭在了一起。
他們更是囂張的在我病床前討論如何在我死後繼承遺產。
可惜讓他們失望了,我醒來了。
1.
“兒啊,你終於醒來了。”
我腦子還有些混沌,就被我媽一把抱進了懷裏。
她哭的一臉鼻涕一臉淚,絲毫沒有了往日裏貴婦人的形象。
我的心情有些複雜,現在抱著我哭的人是她,當初在我剛倒下就慌忙扶持我弟上位的也是她。
為了能夠繼續維持她富太太的生活,她寧願選擇在董事會為我弟親自站台,也不願意趕去讓醫生幫我手術。
我的病情被迫耽誤,錯過了最佳搶救時機,也因為這個原因變成了植物人。
好在老天開眼,居然讓我康複了,我麻木的看著做戲的老媽,提醒道。
“你壓著我胳膊了 。”
頓時一群人的目光都看向我媽,她訕訕地收回了手。
“媽這不是太擔心你了嗎?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兩年,我成日以淚洗麵,這眼睛都快哭瞎了,保養了那麼多年,結果功虧一簣。”
她不知道,第1年我是沒有任何知覺的,可是在第2年我逐漸有了意識,偏偏靈魂被禁錮在了軀體裏。
我隻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卻沒辦法睜眼,也沒辦法有所回應。
他們的所作所為我都是知道的,在這期間,我的未婚妻和我弟勾搭到了一起,在他們眼中,已經默認我就是個死人了。
他們甚至毫不掩飾,成雙結對的出入家裏,所有人對這都熟視無睹。
這對賤男渣女甚至還在我一個病人麵前秀恩愛,發癲的時候甚至在病床旁邊做惡心的動作,真是惡心極了。
所以睜眼看到他們的時候,簡直惡心的想吐。
我試圖冷靜,可還是忍不住的譏諷。
“是嗎?我怎麼感覺我昏迷的這兩年,媽你看起來更年輕了。倒像是一點事兒都沒經曆過的樣子。”
我媽被誇的不好意思的摸上臉,隨即意識到這話不太對,又愣愣的撤回了手。
“你昏迷的這兩年科技發展的可快了,美容產品也多了不少。”
她察覺招架不住我的問話,連忙把旁邊的我弟推到前麵。
不得不說,我眼前的孟子焱簡直像變了一個人,看向我時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自卑,反倒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哥醒了這種小事用不著通知我吧,公司裏忙得很。”
我憤憤不平的攥住了手,昏迷的這兩年,我失去了一切。
為了公司的發展,股東們早就推舉孟子焱做了新的董事,我現在就是枚棄子。
“托你的福,我醒了。這兩年公司一直在你手裏,費心了,工資還會打到你的卡裏。”
我笑著看向他,伸手拽了拽他帶著褶皺的領帶。
“都是上班的人了,領帶還那麼皺,公司在你手裏,我哪裏放得下心。”
他被我刺到,皺了皺眉。
我媽立馬上前來幫他原話。
“孟子辰你也別對弟弟太苛責,這兩年他也怪辛苦的。”
“從我接手公司以來,我就沒有輕鬆過,倒是沒見媽你體諒過我呀。”
做植物人的這段日子,我感悟了不少道理。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一味表現的過於堅強,隻會讓人無視你的需求。
我是真的很受傷,盡管從小到大都知道我媽更喜歡弟弟,可是沉重的現實擺到眼前,還是讓人忍不住的難過。
沒有一個人記得我是個病人,她們隻是奮力的搶走我的東西。
“媽不是這個意思。”
“媽,你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想深究,但是現在我回來了,這個家,還有公司,就依舊是由我來做主。”
沒有什麼是靠得住的,權利隻有握在自己手裏才行。
不出意料這個想法被孟子焱當場反駁了,“是公司的股東把我推舉出來的,回不回去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2.
他說的對,也因此我想要奪回屬於我的董事長位置,勢必比想象中難,可我受了那麼多委屈,我憑什麼全部咽在肚子裏。
難得眼下我是個受委屈的形象,我直接就開始借病發起了瘋。
“這兩年倒是滋養了你不少野心。”
說完我就一巴掌甩了過去。
“長兄如父,爸已經不在了,就讓我這個做哥哥的來教育教育你。”
孟子焱沒想到我竟然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他,反應過來就嘶吼著要衝上來和我算賬。
我媽反應的極快,迅速瞥了眼周圍的人,直接把他給攔住了。
“孟子辰你個縮頭烏龜,你敢打我,你不敢讓我還手,老子今天一定要把這巴掌給討回來。”
奈何我媽攔的嚴,再怎麼努力,偏偏他就是衝不開保鏢的束縛,隻能憤憤不平的扔下一句。
明明現在是他吃了虧,可我卻比吃了虧還要難過,我媽知道打人隻會落下話柄,所以他不攔我,隻是去攔弟弟。
他一直都是那麼清醒的偏心。
“你記住,你欠我一巴掌。”
他竟然也敢和我說欠這個字,我爸去世的早,加上我媽過慣了富貴日子,十指不沾陽春水,更是胸大無腦。
家裏一直都是靠我一個人立起來的,他年紀比我小個6歲,所以我是又當爹又當媽的把他給拉扯大的。
他吃了用的,哪個不是我掏的錢?
我想明白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他們吸了我這麼多年的血,我通通都要讓他們給我吐回來。
我們兄弟倆的爭端全部被現場的人給漏了出去,網上輿論不斷。
我打電話給了之前的下屬,他跟了我很多年,也是我最信任的得力幹將。
“多投點錢,好好渲染渲染這件事情。”
熱搜掛了一天一夜,公司股價下降了好幾個點,我媽著急的把一大家子都聚在了一起,嘴上說要好好吃個團圓飯。
實則不過是想要逼著我和孟子焱兄友弟恭,好把輿論給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