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竹馬是青梅竹馬文裏的官配,從校服到婚紗恩愛無比。
在我興奮的告訴他懷孕的消息的時候,卻發現他出軌當年追過他的小透明。
他主動和她斷了關係,在大雨中跪了一夜,求我原諒。
卻又在得知她流產大出血而死之後,對我下藥,將我囚禁,甚至最後抱著我殉情,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再次醒來,我回到高二這年。
眼前是滿臉憤怒的竹馬,以及將要被拖去角落毒打的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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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回年少
“許唯一,你可別又聖母心發作!多管閑事的坑,你跌了一次還不夠嗎!”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麵前身著藍白校服的少年,清俊的麵龐上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程諾?穿著高中校服的程諾?
我倒吸一口涼氣,在理智反應過來前,身體下意思的避開程諾試圖搭在我額頭上的手。
他有些茫然失措,我卻不會再向從前那樣去體貼關心。
即使現在那些事情還尚未發生,我也無法忘記被囚禁的那些時日裏的痛苦經曆。
我青梅竹馬的愛人,為了替出軌對象複仇,仰仗著我爸媽對他的信任對我下藥。
他嘴裏說著愛我,卻將我禁錮在別墅裏,日夜顛倒,反反複複的求我愛他。
明明先出軌的人是他,用性命挽留我,甚至非要和我殉情的人也是他。
他無數次癡迷的注視著我,求我回到最初那樣,求我恢複成以前愛他的模樣。
然而,那早就是不可能的奢望了。
我不會原諒他的背叛,也不會原諒臨死前被火焚燒的痛苦。
在被關在房間的時間裏,程諾偶爾會提起秦晚凝。
“這是你欠她的,是我們虧欠她的。”
他口口聲聲說我欠秦晚凝的,可我分明什麼都沒做!
提起虧欠,也該是她欠我!
高中秦晚凝被校園霸淩時,是我站出來救了她。
她因為沒錢上不起大學時,是我借錢給她交了學費。
她公開追求我男朋友,百般糾纏,我也看在她身世淒慘的份上,僅僅是默默疏遠了她一段時間。
就算是我和程諾結婚後,她和程諾背地裏勾搭上。
我都是找的程諾麻煩,果斷和他離婚,隻想離這對渣男賤女遠點。
現在他卻說我欠秦晚凝的?實在是腦子出問題了!
嘴上說著愛我,婚後背地出軌的是程諾,被發現之後拋棄秦晚凝的是程諾。
讓秦晚凝去打胎,導致大出血死掉的人更是程諾。
怎麼?口口聲聲說我虧欠秦晚凝,難不成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嗎?
程諾這個人,當真是惡心到了極點!
“唯一,你今天怎麼了?”
少年程諾對上我與往日完全不同的冷漠表情,下意思的一怔。
“是我早上騎車太快嚇到你了?還是你發現我昨天吃了你的麵包?”他冥思苦想著。
年少時的他完全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所有心情變化都直白的寫在臉上。
現在的他,喜歡我,滿心滿眼裏隻有我。
所以我一丁點的變化,他都能迅速察覺到,然後想方設法逗我開心。
所以我真的無法、理解,明明我們已經過得那麼幸福,他為什麼會對別人動心,為別人來毫不留情的傷害我。
“沒事。”我深呼吸數下,掩去眼底複雜的情緒,淡淡道。
程諾皺眉,忽然右手合拳直捶掌心,恍然大悟狀。
“你是不是還在糾結那個白眼狼的事?!你信我的,她真的不是好人。上次你救了她,她反手就把你的信息賣給那群混混。”
“要不是我去接你,你差點沒趕上競賽。”
正如少年程諾對我的滿腔歡喜,現在的他同樣對受我幫助卻對我反咬一口的秦晚凝厭惡至極。
他提到的上次,我艱難的從無數冗雜的記憶裏,翻找出相關回憶。
那是秦晚凝剛轉學來的時候。
容貌一般不擅打扮的她在人群中並不起眼,轉來的消息也沒有激起多大的水花。
由於理科班女生比較少的原因,大家也都很熱心的幫她熟悉環境。
直到她同時把好幾個男生當備胎,從他們身上要錢的事情被他們女朋友發現。
她一下子就在全校出了名,我們班的人也開始盡量避開和她接觸。
我第一次幫她,是我作為代表去實驗樓領競賽試卷。
恰巧發現她被備胎的女朋友,一群不學無術的小太妹按在女衛打。
她在角落縮成一團,盡量用脊背護住容易受傷的腹部,一看就知道是挨打多次培養出來的習慣。
時隔多年我都依然清楚的記得,在半掩的門縫裏望過來的那雙漆黑眼眸,麻木冷漠,看不見絲毫希望。
從小家庭幸福、備受寵愛的我很難用言語去描述那種感覺,所以我理所當然的心軟了。
為了避免麻煩,我沒有出現在那群女生麵前,而是找了老師去救她。
她衣服被撕破,我還將自己的校服拜托老師送給她。
可第二天我就被那群女生關在器材室,讓我不要再多管閑事。
其他老師同學都以為我隨隊去參加物理競賽了,而競賽老師則是以為我家人送我去考場。
要不是程諾非要追著查監控,我精心準備的半年的競賽就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不會了,我不會再幫助她了。”
正如我不會再對你動心一樣,我也不會再對秦晚凝施以援手了。
程諾是瘋子,秦晚凝也是瘋子。
這一世,我隻想好好活著,離這兩個神經病遠點。
我提著書包目不斜視的往校門走去,程諾也追著我的步伐往外走,嘴裏還在碎碎念。
“你能想通就再好不過了,她那種人根本不配你的幫助。”
即將離開那群人視線範圍的瞬間,我餘光一掃,發現那道一直緊緊盯著我的目光。
是秦晚凝。
她的口型似乎在說,“救救我。”
我冷漠的扭過頭,沒有半分猶豫的離開。
會好心救她,一次又一次幫助她走出泥潭的許唯一已經被火燒死。
這一次再沒有人會試圖用滿腔的善意,帶她走到陽光下了。
咒罵的聲音逐漸消失,我莫名的想到,上一世在我麵前連壞都壞得格外坦誠的秦晚凝。
家世平庸的她拚了命的發展事業,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一步步爬上高位。
連對商業完全不感興趣的我都曾聽說她的惡名。
這樣的她,真的會為了所謂的愛情不顧一切嗎?
比程諾更加有錢有勢的人不少,她為什麼偏盯著程諾呢?
秦晚凝盯上的,到底是程諾,還是......
我不願再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