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爸媽去機場準備登機時被幾個舉著話筒的娛記團團圍住。
他們將話筒遞到我麵前,語氣犀利問道:「黎太太,請問您對您先生昨夜帶著知名女星關盼盼留宿你們夫妻愛巢之事如何看待?」
幾乎是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
「看來黎太太還不知道這件事。」娛記笑了笑,緊接著卻像是故意挑事一般將手機屏幕懟到我麵前。
手機屏幕上,隱隱約約出現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男人高大英俊,襯托的女人身形更加嬌小,二人手牽著手下了房車,直奔一棟裝潢精致的城堡走去,而我在看清城堡的整體後更是渾身一冷。
「這不可能......」
娛記似乎很滿意我現在這副狼狽模樣,趕忙掏出相機接連抓拍了好幾張照片。
緊接著又將話筒懟到我麵前,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黎太太,請問你怎麼看待您先生把女星關盼盼帶到你倆定情之處這件事?」
我愣了愣神,大腦像是死機一樣聽不到任何回音,再一抬頭隻看見娛記的眼神流露出幾分同情,然而更多的卻是嘲笑和輕蔑。
畢竟我跟黎衡結婚這些年,他在外邊的緋聞就從來沒斷過。
今天跟某個女愛豆春宵一夜,隔天又帶著另一個小野模度假巴黎,許多人都以為我會跟他離婚,可我卻不聲不響的忍了整整五年之久,許多網友也從一開始的同情變成了後來的「尊重鎖死」。
因為他們都以為我瘋了,就連我爸媽此刻也氣得擰緊眉頭想要發作。
眼看著娛記要將我爸媽的照片也一塊拍下來,我忙著握緊爸媽的手,對著鏡頭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用一副極其官方的語氣回應道:
「抱歉,這是我家的私事,不方便一一回複,也希望大家讓一讓,要是錯過了登機的時間可就不好了。」
我的話說完,馬上拉起我爸媽的手要往機場裏邊走,娛記緊跟其後,最後還是被機場門口的保安攔在門口趕了出去。
我放鬆的喘下一口氣,我媽卻氣得再也忍不住了,她紅著眼睛一臉心疼道:「念歌,你到底在留念些什麼?黎衡都做的這樣過分了,你難道還不打算跟他離婚嗎?」
我爸更是氣得板著臉道:「你這個孩子怎麼想的!你知道外界都是怎麼說你的嗎?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淚水不爭氣的從眼眶中流出來,我不敢看他們的眼睛,隻得岔開話題:「爸,媽,我給你們訂了頭等艙的機票,你們可以在飛機上好好睡一覺了。」
「你少在我麵前轉移話題!」我爸氣得指著我想要發火:「你告訴我!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跟那個黎衡離婚!」
我聽了這話頓時哭得更厲害:「爸!我不離婚!離婚了黎衡就屬於別人了!」
「他屬於別人又怎麼樣!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難道還要繼續忍下去嗎?念歌,聽媽媽的,我們現在就去找黎衡辦離婚手續好不好?」
我媽的話說完便想要拉著我去找黎衡,我哭著甩開她的手:「爸!媽!我不想離婚,我求求你們別逼我好不好?」
「你…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我爸媽聽了這話更是氣得捂住心臟,最後落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提著行李上了飛機。
我爸媽走後,我避開門口的娛記偷偷溜回家中,誰知還沒進家門就被一陣清澈悅耳的女聲叫住。
我回過頭,身後站著的女人風情萬種,她穿著修身的包臀短裙,一頭濃密烏黑的長發自然卷著,襯托的她更加嫵媚動人,也難怪…黎衡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為了她不止一次跟我提離婚不說,更是在公開場合向她示愛,甚至…把她公然帶去我倆的城堡。
而此刻麵對情敵,我淡淡開口道:「關小姐找我什麼事?」
關盼盼囂張開口:「新聞你都看到了吧?你還想死皮賴臉多久?」
作為一個三線女明星,尤其是當紅影帝的公開情人,關盼盼對於我這個原配老婆的態度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有好幾次甚至把她跟黎衡的床照寄到我的郵箱裏,見我不鬆口,她更是每天晚上打一遍電話來羞辱我這個原配,為的就是讓我放手離婚。
可我卻偏不讓她如願:「說到死皮賴臉,沒人比關小姐更厚臉皮吧?我才是原配呀,你這種狐狸精,早晚要退出舞台的。」
「你......!」
關盼盼被氣得要命,見我始終沒流露出她想要的神情,更是變本加厲的湊在我耳邊嘲笑道:「姐姐還真是大度,那既然這樣妹妹就不客氣了,反正那棟城堡黎影帝也說了會送我。」
「不過我可不想要這個舊的!晦氣!我已經跟黎影帝說了,我要一棟新的城堡,還要寫上我一個人的署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進去的那種!你知道黎影帝當時怎麼跟我說的嗎?」
她得意笑著,帶著滿滿的嘲諷和輕蔑:「他說不但城堡是我的,就連以後黎太太的位置也會是我的!他說他早就厭倦你了!會想辦法跟你離婚的!」
幾乎是一瞬間,我的心涼透了全身,滿腦子都是夢裏的少年抱著吉他牽著我的手對我說:「念歌,等我以後有錢了,我給你建一座城堡吧,一座隻屬於你一個人,不讓任何外人進來的城堡!」
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拿了影帝開了公司之後嗎?
或許是從我的神情中捕捉到了她想要的情緒,關盼盼笑得更加張揚明媚,留下一句:「反正黎太太的位置早晚是我的!我不著急!」便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驕傲離開。
而我一人獨自在別墅門口失魂落魄的站了半天。
想到記憶中那個在雨中拚命抱住我,告訴我即便是退出娛樂圈也要跟我結婚,還要我生一堆孩子的真誠少年,終究是離我越來越遠了。
......
晚上黎衡罕見的回了家,我穿著睡衣為他做了一大桌子他愛吃的菜,試圖喚起他曾經對我的愛意,可他也隻是扯了扯領帶坐在沙發上,語氣冷漠的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鬆口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