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結婚,我就放過她們。”
“你簡直混蛋!”
我們這段剪不斷地孽緣讓我又愛又恨。
直到最後,我們耗盡了最後的愛,天人兩隔。
“秦總,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咖啡。”
他抬起頭瞧了她一眼。
她繞過辦公桌,踩著恨天高,穿著包臀裙,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一臉寵溺地樣子看著他,充滿憐憫和愛意。
“嘗嘗?”
他悶哼一聲。
可能是坐到了不該坐的地方?
女孩羞澀著臉,拿起咖啡喂他喝。
沒錯,他就是我的丈夫秦鬱。
她是秦鬱剛招進來的秘書。
據說是剛畢業沒多久。
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今年是我和他結婚的第四年。
都說四這個數字的寓意不太好。
現在看來確實挺不好的。
我們的第四年即將是“我們”死的那一年。
她年輕又漂亮,會說又會玩。
而我已經是經過社會打磨加上重病的黃臉婆。
他會愛誰呢?
顯然,他愛陳馨。
我第一次見她是在我們的第三年結婚紀念日上。
那時候我以為她是公司裏的普通員工。
而她清純又可愛,也確實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而他們在一起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一年了。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有點貓膩。
他們也不避嫌。
身邊的朋友也是有意無意的提醒我好多次。
就連他的好兄弟,也會來提醒我。
“小沈,好好的過好日子。”
“有時候不該忍的時候就別忍了。”
而我的好朋友們對他隻有謾罵。
“什麼玩意?你快點跟他說清楚!”
“是啊,我們能有幾個四年,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你這樣。”
大家確實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有時候我也真的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我們談戀愛的時候,身邊的朋友篤定我們一定會結婚。
他看起來真的很愛我,愛到了骨子裏!
我們結婚的時候,身邊的朋友篤定我們一定會幸福。
他看起來真的很顧家,顧到生活的方方麵麵。
然而,這一切都隨風而變了。
我就像一攤爛泥根本扶不上牆!
他就像那種快活的鳥到處玩,直接放飛自我!
這天,我的腰很疼。
我看了下,是生理期快來了。
我覺得這是正常現象,就沒過多注意。
直到我疼的額頭直冒冷汗,甚至無法動彈!
我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於是,我拿起了手機。
我看了一圈,我都不知道要叫誰。
最後我妥協了,自己打的120。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
“沈女士,你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
“你必須通知你的家人。”
我不是聽不懂醫生的話。
而是我已經麻木了。
就算現在死去,我也不會有任何留戀。
“醫生,我的病怎麼樣?”
幾個護士在旁邊一直盯著單子,醫生猶豫不決的眼神讓我知道這應該是一場大難。
“我認為你應該把你的家人叫來更合適。”
我蒼白的嘴唇微微的動了動。
我該怎麼說?
他指不定在哪裏快活呢。
“你先跟我說吧。”
我用手撐著床,想要坐起來跟醫生談。
護士趕緊過來扶住了我。
“你現在不能亂動。”
她說的對。
腰間傳來的疼痛直接傳至全身。
甚至我感覺到心都痛!
“你現在的病已經接近晚期。”
光是這兩個字就讓人崩潰。
可我依舊很冷靜。
“你繼續說。”
醫生扶了扶眼鏡框,看著手上的記錄表繼續跟我說。
“你的腰疼主要是因為病毒已經擴散到腰這個部位。”
“接下來的治療可能會有骨穿。”
“而且......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年紀輕輕,就走上了這條路。
我心裏很清楚,接下來我的家可能就是醫院。
我要開始和病毒對抗。
可是,這一切真的有必要嗎?
“你不要太悲觀,我們會盡全力。”
“國外也有成功的案例。”
“相信你會好運的。”
醫生看我自己打的救護車,現在又不肯聯係家人,一定有難言之隱。
所以他想通過鼓勵讓我鼓起勇氣好好治病。
“沒關係的。”
我這淡然自若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可能心早就死了吧。
“沈女士,你要清楚自己的病情,而且接下來的開銷很大。”
“特別是如果你想要延續生命,我們會給你定製一個方案,到時候花銷更大。”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和家裏人商量一下。”
別人生了重病,家裏人都著急的不行。
而我生了重病,卻是孤獨地守護著病房。
“謝謝醫生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在醫院的第三天,我終於可以下地走路了。
我給他打了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
我就知道。
最後我隻能親自去找他了。
這個命要留到什麼時候我不知道。
但是我現在需要錢。
不然我扛不住這個痛苦。
我拖著這爛掉的身骨來到高大上的公司。
一切都顯得我很格格不入。
我忽略所有人的目光,徑直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結果我剛準備進去,就碰上了從他辦公室走出來的陳馨。
她依舊那麼青春美麗。
而我蒼白憔悴,渾身發軟。
“你找秦總?”
她倒是像招待客人一樣對待我。
看來已經把自己當成他的人了。
“嗯。”
“他剛出去見客戶了,你等等吧。”
她上下打量一番。
那嫌棄的眼神非常明目張膽,就差對我說出口了。
“好。”
說完之後,我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我餘光看到她和幾個女孩子站在一起。
“就這黃臉婆,配得上我們秦總?”
她雙手環抱在胸口前,自信極了。
“你可別說,她就是今天比較狼狽,之前她可美了。”
“是的,不然秦總不會看上她!”
“別小瞧她,平時不怎麼打扮,都可以吊打我們所有人。”
我沒把她們的話放心上,自顧自地喝水。
陳馨氣極了。
她那直勾勾地眼神仿佛要把我給吃了一樣!
“吊打?”
“太看得起了她了吧。”
公司上下沒人敢說我,就她一個口出狂言,絲毫不尊重我。
“你在這裏口嗨一下就得了。”
“聽說她可是老板的白月光,要知道你這樣玷汙他的白月光,非扒了你的皮!”
她笑了笑。
心想著應該是在床上扒了她的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