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冷笑一聲,一張清純的臉上滿是恨意:“死就死了,賤命一條,亦辰不舍得她,我便幫幫他。”
管家搖搖頭長歎一口氣,我艱難地伸出染血的手,氣若蚊蠅地道:“救救我......”
可是他擺了擺手,我便被人無情地丟盡了冰冷刺骨的露天遊泳池裏。
一陣驚天大雷,我的鼻腔瞬間灌入了大量的水,我艱難地將手伸出水麵,窒息的恐懼激發了我本能的求救意識。
眼前一陣陣的發白。
突然,我感覺到有個人拖住了我不斷下沉的身體。
會是陸亦辰嗎。在醫院病床上醒來,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
身邊傳來陸亦辰的聲音,他壓抑著情緒,聲音像是從喉嚨眼裏發出來的。
“為什麼懷孕了不告訴我?”
我沉默片刻,不答反問:“我的孩子還在嗎?”
他沒有出聲,我雙目無神,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嘲似的笑了笑:“白雅殺了我們的孩子。”
我對上他瞬間沉下來的臉,等待他的回應。
沉吟良久,他眼神躲閃,終於出聲道:“雅雅她,不知道你懷孕了。”
我聞言冷笑出聲,意料之內地詢問道:“那她想殺了我就可以嗎?”
陸亦辰冷峻的臉上似乎有一絲不耐煩,他突然起身:“她隻是一時氣急,而且她心臟病也犯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她。”
我無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片刻後,我聽到隔壁病房傳來白雅的嬌笑聲,混雜著一些曖昧的聲音。
我扭頭望向病房窗外,我跟了陸亦辰三年,本就是以替身的身份進行交易。
但白雅回國之後,他卻出爾反爾,不願放我走。
我不僅被他囚禁起來,還要被白雅侮辱虐待。
不過好在,我不是什麼戀愛腦,我也從來不愛他。
自從陸亦辰把我囚禁起來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自救,我沒有手機,也無法跟外界交流。
我本就是隻身來到繁華的海城,家中父母此時還不知道我在經曆什麼,或許陸亦辰給的錢已經足以安撫他們,我也沒有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沒有人會來救我。
這次,大概是我唯一一次自救,逃跑的機會。
是夜,隔壁病房的門被輕聲關上,我聽見陸亦辰在樓道裏接了個電話後很快就離開了。
確定他走後,我開始用力拍打著病房的門,不斷地喊著有沒有人。
可是所有醫護人員都是陸亦辰安排好的,他們不會給我開門,也不會放我走。
於是我拿出藏在枕頭下的水果刀,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刀又一刀,我看著鮮紅的血瞬間湧出,順著門縫蔓延出去。
聽到門外有護士驚叫一聲,我的眼神也逐漸渙散,漸漸失去了意識。
我仍舊勉強撐著一口氣,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隻要我能走出這道門,就一定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