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顧靳年七年,他對外從未承認過我的身份,每次介紹,隻說是朋友。
可有什麼朋友是每天都睡在一起,還會擁抱接吻的?
他隻是把我當作白月光的替身情人。
我年少懵懂,幻想過和顧靳年的未來。
他警告我:“別得寸進尺。”
我潘然醒悟,決定分手。
後來,顧靳年喝多了酒,紅著眼不停喊我的名字。
我接到他打來的電話:“能不能讓我再見你一麵?”
我冷笑一聲:“沒必要!老娘下個月就辦婚禮了,沒空聽你狗叫。”
*
我知道顧靳年心中有個白月光。
他第一次見我時,就說:“你和她很像。”
當時我的懵懂無知,問了句:“她是誰?”
顧靳年隻笑了笑,沒做回答。
從那之後,顧靳年把我寵上了天。
圈子裏人人都知道,我是顧靳年心尖上的人。
而我在他的盛寵之下,沒忍住動了心。
我開始幻想和顧靳年的未來,開始勾畫我們的婚禮和婚後生活。
那天,我心血來潮做了三個小時飛機,想給在外地出差的顧靳年一個驚喜。
我站在門外整理妝容,聽到裏麵傳來顧靳年和朋友的對話:
“你和盛央在一起也有五年了吧,還沒膩啊?”
顧靳年冷淡的嗓音響起:“早膩了,但是她很聽話。”
我手心瞬間冷透,心中像是被潑了被冷水。
“盛......盛小姐?你怎麼在這?”顧靳年的助理看到我,吃驚地問了一聲。
我回過神,對助理擠出勉強的笑容,才轉身推開包廂的門。
包廂內,顧靳年朋友的表情看起來有點複雜。
“盛小姐怎麼來了?”
我還未開口,便見到顧靳年不耐地皺起眉頭,指責道:“你跟蹤我?”
顧靳年那張好看的臉,五官精致立體,在燈光映照下,輪廓感更加清晰。
即使是娛樂圈當紅的明星,都沒有眼前的顧靳年耀眼。
我的確是受了他美色的迷惑,但此刻,我突然醒悟。
“我沒跟蹤你。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顧靳年語氣涼薄:“我不需要這種驚喜。”
那次之後,顧靳年對我開始變得冷淡。
沒多久,他身邊就出現了一個和我長相相似的女生。
那個女生笑起來臉上會有梨渦,比我還要年輕漂亮。
我猜測,這個女生在長相上可能和顧靳年心中的白月光更像吧。
“姐姐你好,我叫許甜甜。”她主動和我握手。
卻在靠近我時,小聲在我耳邊說:“多謝盛小姐讓位,靳年哥哥這麼好的男人,我一定會好好珍惜。”
我毫不在意地看著她,“用不著謝,過不了多久,你會和我一樣。”
自上次之後,我知道,顧靳年心裏除了那位白月光之外,不會再容下任何人。
我和許甜甜都隻是那位的替身而已。
當晚,我收拾好行李,離開顧靳年的別墅。
管家攔住我,緊張地詢問:“盛小姐,您如果突然走了,顧先生會責怪我的。”
我對他笑道:“他身邊已經有了新的人,我走或是留,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我拉著行李箱走到路邊打車。
顧靳年正好回別墅,看到我拿著行李箱的樣子,麵露怒意朝我走來,“盛央,你又在鬧什麼?”
我看向他,“我沒有鬧。我隻是不想再像傻子一樣去喜歡你。”
顧靳年用力攥住我的手腕,眸光泛著怒火,“跟我回家。”
我甩開他,用著前所未有的冷靜語氣開口:“和你回去?繼續去做你的地下情人嗎?”
顧靳年每次帶我去參加宴會,都隻會介紹說我是朋友。
真是搞笑。
天底下有什麼樣的朋友會睡在一張床上?
有什麼樣的朋友會一起擁抱接吻?
“盛、央。”顧靳年一字一頓地喊我,看起來真要發火了。
我毅然轉身拉著行李箱向遠處走去。
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會回來。
離開顧靳年後,我找了份銷售紅酒的工作。
燈紅酒綠的酒吧包廂內,我蹲在幾個老總麵前,微笑著為他們介紹紅酒。
“盛小姐單身?”趙總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
我淡笑回道:“這問題好像和紅酒沒有關係。”
“我給你臉了?裝什麼清純!”趙總毫不掩飾地暴露了他的目的。
他的手摸向我的腰身,我臉色一變,正想拒絕。
包廂的門突然打開,顧靳年麵無表情地摟著許甜甜走進來。
我的餘光瞥見這一幕,心中涼了半截。
這麼不堪的一麵,卻被顧靳年恰好撞見。
“顧總?您怎麼來了?”剛剛還想對我圖謀不軌的趙總嚇得結巴。
顧靳年摟著許甜甜在對麵坐下,他淡漠的眸子從我身上掃過,冷笑一聲:“離開我,你就做這些?”
他的嘲諷像是刀子般,狠狠刺進我的心臟。
我因長時間保持蹲著的姿勢,腳有些麻,站不起來。
顧靳年緩步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睨著我,勾起我的下巴,“求我,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回到我身邊。”
他高高在上的姿態像是對我的施舍。
我胸腔中的怒火洶湧翻騰,用力拍開他的手,“不好意思,沒這個打算。”
我剛剛站起身,便因腳麻沒有站穩,隻能抓住顧靳年的衣角做支撐。
顧靳年看向我的目光更加嘲諷。
許甜甜也忍不住過來陰陽怪氣:“靳年哥哥,你看她多有心機,嘴上說著沒這個打算,卻故意假摔接近你。”
我掃了眼許甜甜。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顧靳年應該都是和許甜甜睡在一張床上。
想到這些,我一陣反胃。
腳麻的情況緩和了些,我鬆開顧靳年的衣角,“剛才有些腳麻,扶了一下你,應該不介意吧?”
我的語氣毫無波瀾,並未被許甜甜所影響。
顧靳年微微眯起雙眼,似乎在猜測我怎麼會表現這麼平靜,連一點吃醋的情緒都沒有。
見他沒回話,我轉身準備離開包廂。
身後響起顧靳年清冷的嗓音:“盛央,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隻要你和我道個歉,搬回別墅,你依舊是我身邊最得寵的女人。房子車子和錢,你要多少有多少。”
顧靳年走到我身邊,低頭附身在我耳畔說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許甜甜站在旁邊聽到這些話都快氣炸了。
我笑著轉身,“什麼都可以給我?那結婚證呢?”
顧靳年眸色瞬間沉下,語氣變得冷漠,暗暗警告:“不要得寸進尺。”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你連和我結婚都沒辦法做到,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繼續回去做你的地下情人?你真以為我一直對你情根深種嗎?說實話,這些年跟在你身邊,每天看著你那張冷冰冰的死人臉,我早就膩了。”
“顧靳年,我也最後和你說一句,是我先甩的你!是我不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