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無表情,一根根掰開她揪著西裝的手指,聲音更沉冷:“顧秘書,你捷越了。”
以前的顧秘書,懂事,識趣,知大體,這也是他最看重她之處。
手指被掰開,周墨塵轉身要走。
窄腰又被顧暖霸道的纏住:“不許走。”
周墨塵脫掉西裝外套,走出兩步。
他脖子就纏上了一雙又白又嫩的手臂,周墨塵剛要推開的。
她的吻就落到了他的薄唇。
最關鍵的是,她的手還不安分,在他還沒察覺到,皮帶就被她啪嗒一下解開。
手指順著他灰色襯衫的下擺,蜿蜒而上。
周墨塵渾身緊繃,陰鬱的盯著她。
她卻不怕,衝著他粲然一笑,笑的又純又欲的。這一笑,晃了周墨塵的心神,他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的顧秘書。
許是真喝醉了,趴在他耳唇,嗬氣,語調嬌俏,尾音上揚:“周昊辰,我不好看嗎?你是不是男人啊?”
話剛落,她的下巴就被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緊:“程秘書,這是你自找的。”
吻如夏夜的雨勢,難以收拾。
兩人從床上吻到了床下,男人淺嘗她的芳澤,不可控的剝落她的西裝外套。
白色吊帶。
還有十厘米的恨天高,也啪嗒落地。
整整一夜,不眠不休。
應證了那句,你方唱罷我登場。
顧暖要停止這場遊戲:“我不要了。”
“不是說我不是男人?!”她依然語氣淺淡,仿佛這不是陰陽調和,而是證明他的工作能力。
她隻想好好的睡一會。
“你是。”
周昊辰這才做罷,顧暖太困了,頭一碰枕頭,就去找周公喝茶了。
他雖看不上這種趁著酒勁兒,勾引人的行為,但他到底是個修養極好的紳士。
把她抱到浴室,衝洗幹淨後,又擦幹淨水漬,重新把她放在了床上。
整理好衣服,打好領帶,又戴上昂貴的天價腕表。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
拿起,掃了眼,目光驟然轉冷,出了酒店套房,走在走廊上。
“爺爺。”聲線透著明顯克製的不悅。
電話裏,老爺子中氣十足,擔心的詢問:“浩辰,明天你就要聯姻了,怎麼現在都沒回來呢?”
聽到聯姻這兩字,他清冷的眉,沉陷的更厲害,整個人透著一股抗拒感。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女人,竟能不聲不響的說服老爺子,逼著他領證結婚。那女人真挺有手段的。
“浩辰啊,爺爺知道你對爺爺的安排頗有怨言,但那丫頭的母親對我有救命之恩。現在她母親去世了,娘家落敗,親爹又有了新歡,正是我們陸家報恩的時候。做人得知恩圖報,才能走的長久。”
周墨塵邁著大長腿,進入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