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報仇

我立馬低頭求饒：[對不起，我錯了！]

何嫣然說站著可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我咬咬牙，屈膝跪下：[對不起，王妃，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她並不看我，專心撥弄自己的指甲。

[咚]我的額頭與地麵相碰發出沉悶的聲音。

[對不起！王妃，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我一馬。]

[哎呀，翠玉，本王妃讓你煲的湯做好了沒？]

[回王妃，估摸著現在正是喝的時候。]

[走吧，本王妃也有些餓了。]

兩人一唱一和著離開了這間房。

接下來的日子，我睡在地上，吃著下人中最低等的飯菜，上個茅房都被像囚犯一樣嚴加看管。

何嫣然隻要閑來無事就來看我磕頭求饒。

沒關係，都沒關係，隻要能保住小寶，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隻要放過我的孩子......

何嫣然又來了，我發現她的身邊多了個嬤嬤，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何嫣然開口了：[明天王爺就要回來了。]

[你要幹什麼？！不！別過來！]

我看著那嬤嬤和翠玉向我走來，手裏還端著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瓷碗。

退無可退，我慌不擇路地向門口衝去，被那嬤嬤一把攔住，甩回原地。

[啊——]我護住肚子短促地叫了一聲。

我迅速爬起來跪在地上，一直磕頭，一直求饒。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我磕了多少頭，嗓子撕 裂般得疼，我如案板上的魚，掙紮到無力......

還是沒能避開那一碗湯藥。

何嫣然三人直到見紅才離去，徒留我在冰冷而又充滿血腥味的屋子裏翻滾呻 吟。

[何嫣然！你該死，你該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償命！！]

氣急攻心，我在咒罵中吐出一口血，而後將身子蜷縮起來，好冷，我好冷。

[小寶...小寶冷不冷，娘親給小寶暖暖，小寶，我的小寶...]我緊緊捂著肚子，有什麼滾燙的液體從眼角流出，我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前，我模糊地看到小靈跪在我身邊，哭喊著什麼，可是我什麼也聽不清、看不清。

小靈沒想到王妃如此狠毒。

她一推開門就看到自家側妃蜷縮在地上，身下全是蔓延開來的血跡，整個額頭一片暗紅，臉上滿是淚痕，麵無血色，嘴唇白的不像話，嘴角卻又沾滿鮮血。

09

我再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小靈說我總算醒了，這三天可把她擔心壞了，說我一直發高燒，嘴裏一直喃喃著小寶。

她還說了許多，可我沒聽下去，我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不會思考了，隻是呆呆地坐著。

整整一天我不吃不喝，甚至恨為何沒直接死掉。

小靈很擔心我，一直在我身邊團團轉。

[側妃，您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水也沒喝，身體受不了的，奴婢求您吃一點喝一點吧！]

見我沒有反應，咬咬牙說了下去：[您這樣折磨自己，隻會讓何嫣然更開心，您不替小寶報仇了嗎？您要讓小寶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