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瀟瀟伸手拉了陸識澤一下,嗔怪地埋怨了他一下。
“你怎麼可以對女孩子這麼凶啊!”
陸識澤抿了抿唇,小聲地辯解自己沒有。
方瀟瀟捂嘴笑了一下,一把摟住我的胳膊,裝出想要親近我的樣子。
“你要是實在喜歡,送給你好了。”
“用不著。”
我抽回我的胳膊,明明沒有用力,方瀟瀟卻往後倒去。
陸識澤趕緊將人摟住,小心地將方瀟瀟護在身後。
他看向我的眼睛裏分明帶著不善。
“楚月,你怎麼那麼惡毒啊。”
“是不是別人要什麼你就要啊,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東施效顰。”
陸識澤的每一個字就和針一樣,往我的心口直紮。
方瀟瀟彈鋼琴就是女神,而我就隻配個東施效顰。
陸識澤趕我回去,帶著方瀟瀟就要離開。
方瀟瀟湊近我。
“楚小姐,我最討厭別人動我的東西了。”
陸識澤護著方瀟瀟離開,我感覺到了手臂上一陣火辣。
剛剛方瀟瀟同我講話的時候,指甲深深掐入我的胳膊裏。
方瀟瀟既然回來了,那我更加不受陸識澤的待見。
就連每周一次的晚飯,他也不回來。
我打電話給助理,得到的還是那幾個借口。
“陸總很忙。”
我沒法繼續偽裝下去,一時間說出了真心話。
“他是在忙工作還是忙著陪方瀟瀟。”
助理一下沉默了,我聽見手機裏傳來他和陸識澤的對話聲。
我焦急地喊了幾聲阿澤,陸識澤並沒有理我。
沒一會兒助理對我說了聲抱歉,就匆匆掛了電話。
整整一個月,我住在陸家空曠的大房子裏,等著不會回家的丈夫。
可惜沒等到陸識澤回家,卻等到了方瀟瀟的電話。
我立馬掛斷了電話,並迅速將她的號碼拉黑。
可方瀟瀟並不打算放過我,她又重新換了電話打過來了。
拉黑,換號,搞了好幾次。
我被吵得受不了,一氣之下接通了電話。
“你到底有完沒完!”
“楚小姐,我下周一有場演奏會希望你空出時間參加。”
方瀟瀟語氣裏充滿了命令,完全不把我當回事!
我被她的理所當然氣消了。
“不好意思,我似乎並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你總認識你老公吧。陸識澤也會來,聽說你已經一個月沒見到他了,難道不打算來看看他?”
從前我也約過陸識澤去看音樂會,可他隻是冷著臉說浪費時間。
而現在他卻願意為了方瀟瀟,浪費他寶貴的三個小時。
我的手不自覺地捏緊手機,一口怒氣堵在胸口。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炫耀是嗎?”
方瀟瀟聽出我的不悅,高興地笑了起來。
“楚小姐真是誤會我了,我隻是想給你個看老公的機會。”
“我不會去的。”
“是嗎!”
方瀟瀟冷笑一聲,似乎篤定我在口是心非。
我沒有繼續說話,一口氣掛斷了電話。
方瀟瀟的話一直在我腦海回蕩,就和魔咒一樣揮不去。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仿佛被人勒住了脖子。
“救命,救救我。”
支離破碎的語句從嘴裏溢出,我的哮喘病發了。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機砸向牆麵,動靜引來了傭人。
她看見我漲紅的臉色,慌張地拿來藥劑為我噴上。
藥劑慢慢起效,我的呼吸才逐漸平穩。
傭人扶著我坐下,用熱毛巾為了擦拭手臉。
“太太你要穩定情緒,病情才會好一些。”
傭人想要給陸識澤打電話,我一把按住她的手。
我已經沒有力氣,在承受一次他的冷言冷語。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和方瀟瀟井水不犯河水。
可她偏偏不放過我,她開始每天給我發她和陸識澤的日常。
他們做盡了,曾經我想和陸識澤做的事情。
一起做飯,一起散步。
甚至還有她練鋼琴,陸識澤坐在一邊默默陪護。
我幹脆將手機鎖起來,眼不見為淨。
方瀟瀟演出的前一天,她將門票郵了過來。
文件裏夾著一張字條。
“識澤說要親自上台為我獻花呢,你要不要來親眼見證啊。”
我手心縮緊,字條被我弄皺。
既然方瀟瀟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我,這次我要她也嘗嘗被當眾羞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