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識澤似乎在洗澡,沒有立馬開門。
我咬住下嘴唇,鼓起勇氣又敲了一遍。
直到第三次,陸識澤才開了門。
他猛地打開房門,雙眼冷戾地看著我。
我被他混身地戾氣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陸識澤不悅地抿了抿唇,伸手將領結扯開。
“有事?”
“識澤,今天是我們三周年紀念日。”
陸識澤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回憶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噢。”
陸識澤伸手就想關門,我趁機鑽了進去。
看到我自作主張地舉動,他的眉毛深深地皺了起來。
“識澤,我知道你忙沒時間陪我,但今晚你能不能陪陪我。”
陸識澤挑了挑眉頭,一副不耐煩地模樣。
“我不是回來了嗎。”
陸識澤轉身拿起浴袍,就朝著浴室走去。
“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趕緊撲上去,從背後抱住了他健壯的腰
“識澤,我們結婚三年了一直分房,今晚給我好不好。”
陸識澤似乎很排斥和我接觸,他後背的肌肉發緊。
“放開。”
“我不放。”
我大著膽子拒絕他,陸識澤冷笑了一聲。
“楚月,我不想再看一次你發病了。”
我心裏一沉,抱住陸識澤的手都僵住了。
三年前我和陸識澤結婚的當夜,他雖然再不情願也還是被迫和我住在一間房。
我坐在床邊悄悄打量著他的眉眼,竊喜著我能嫁給意中人。
可陸識澤緊閉著雙眼,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
在陸識澤起身的那一刻,我勾住了他的手。
陸識澤張嘴吻了上來,一下子奪走我嘴裏全部的空氣。
我是新手,壓根不懂得換氣。
又因為被喜歡的人親吻,一時激動之下突發哮喘。
我捂著胸口臉漲得青紫,陸識澤嚇得立馬叫了醫生。
從此之後陸識澤就搬去了側臥,仍憑我怎麼求他也不肯搬回來。
他說被我搞出了陰影,隻要我離他遠一點,還有恢複的可能性。
我就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三年陸識澤也沒恢複。
我硬著頭皮,將陸識澤抱得更加緊。
“我好了,我不會再發病了。”
“撒謊。”
陸識澤戳穿我的謊言,畢竟我一直在陸氏旗下的醫院的看病。
陸識澤大手掐住我的手,一根根的將我的手指掰開。
“你不走,我走。”
聽到陸識澤要離開,我嚇得趕緊鬆開了手。
陸識澤大手將我一推,毫不客氣將我掃地出門。
我站在房間門口,手心緊握,口紅外殼硌得手生疼。
我回到房間,看到鏡子裏那張慘白可憐的臉。
我掏出那支口紅,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我捏了個稀爛。
內容物溢了出來,豔紅色一下子染遍我的手。
我隨手將外殼扔進了垃圾桶,用水洗刷著口紅痕跡。
一夜未眠,隔天一大早我就起床讓傭人準備早點。
等陸識澤下樓的時候,桌上擺了慢慢一大桌。
陸識澤忽視了一桌的餐點,讓傭人給他端一碟吐司和一杯咖啡來。
他坐在了離我最遠的地方,享用著他的餐點。
我垂下頭,眼眶微微有些濕 潤。
陸識澤討厭我道,連自己最愛吃的食物都不碰。
我一下沒了胃口,坐在椅子上看著陸識澤用餐。
他快速但不失優雅的吃完,就準備出門。
陸識澤換上鞋子準備出門,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扭過頭對我說了一句。
“禮物我會讓助理送過來。”
我的心一下複蘇,高興地站起身。
“你今晚回來吃飯嗎?”
得到了隻有陸識澤迅速地關門聲。
不過沒關係,他還記得讓助理去選禮物,是不是說明我在他心裏占有一點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