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笑吟吟地盯著陸應淮。
“你不是老嚷著想吃紅燒豬蹄,要不今天就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這麼好!”
陸應淮雙眼一亮,但很快語氣夾雜著有意無意的別扭:“我都提了大半年也不見姐姐做給我吃….”
我嘴角抽了抽:“陸應淮,你適可而止哈。”
陸應淮輕笑兩聲:“那姐姐有什需要我幫忙的?”
我也不客氣:“我要陳玟心相關的所有資料。”
我咬了咬牙。
陳玟心可以在其他任何事情上找茬,哪怕她向陸時硯說盡我的壞話我都不在意。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破壞我的在意的東西。
來到這個世界三年,我百無聊賴完成係統的任務。除了在學校的時間,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圍著陸時硯在轉。
這種行屍走肉的感覺,也隻有在學校的時候才會消失。
這是一所很優秀的學府。
原主選擇研究生專業是文學專業,我很感興趣,為此我投入了精力和時間。
也是因為這樣,讓我覺得來到這個世界的三年,是有在遵循著自己的本心,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我在這個專業上產生的思想和行為,是原原本本獨屬於我自己的痕跡。
陳玟心以這種下三濫的方式破壞我的學業,我不會輕易放過她。
......
下午,陸應淮如約來到了我家。
他心滿意足地將紅燒豬蹄吃了個幹淨。
“我就知道,姐姐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
“嗯?”
我怔了一瞬。
說來也奇怪,紅燒豬蹄我以前倒是沒有刻意去學,但一上手,卻又仿佛極其熟悉這道菜的流程。
“姐姐,你要的資料在這裏。”
陸應淮將ipad推到了我的麵前。
我緩過神,仔細翻閱著陳玟心的資料。
與其說這是陳玟心的資料,不如說裏麵更多的是她曾經做的那些種種壞事。
“裏麵有陳玟心曾經學術造假,壓迫同門,但是姐姐如果要揭發她一定來不及,還是要先處理好眼下她帶給姐姐的麻煩。”
陸應淮的身體往後仰了仰。
“我為姐姐提供恰當的幫助,但至於怎麼做,這要看姐姐的本事了。”
陸應淮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會事事推著姐姐走,因為我相信,姐姐可以做到。”
待陸應淮走後,我仔細將那份資料翻來覆去的看。
而在那份資料的最後一頁,是陳玟心的各種人際關係。
其中在陳玟心準備申博的學校,正是我和陸時硯所就讀的學校。
而在她麵試環節的導師之中,有石清河教授。
真是巧了。
我和石清河教授是忘年交。
他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在他教導的漢語言文學那門課上,我和他成因為文學成為了朋友。
陳玟心在申博,我又何嘗不是。
主要是想在自己能自由活動的領域嘗試更多的可能。
所以我發表了很多專業期刊的論文以及相應的研究。
而這些,我都是在學校圖書館或者研究室完成的。
而在網絡上陳玟心誣陷我的那些時間點上是有出入的!
學校的圖書館和研究室的監控都有我的記錄。
我趕去學校,萬幸找到了監控的證據。
我連夜打包整理,將證據和解釋發給了學校。
可學校領導明明在線顯示接收文件,之後卻沒有任何回複。
我心裏存疑。
石清河教授很快回複了我。
【綿綿,校方這邊你不用擔心,既然有了證據,有不怕有心人的栽贓。】
【對了,王媛媛你認識嗎?在你這件事發酵後,學校很快推了一個研三學期績點不合格的學生上來。我覺得有些蹊蹺,但校方那邊卻不作解釋。我執意不作推薦】
【綿綿,你要保護好自己。如果需要我幫忙,盡管告訴我】
我心裏有些感動。
......
看來,信任學校的某些領導是不太可能。
我又搜查一番才知道學校已經換成了王校長。
而王校長和陳玟心有些金錢上的往來。
陳家助力了王校長,就是為了女兒能在學校順風順水,畢竟陳玟心當初出國追求夢想讀的書,是個水碩。
我家也有錢,但不是花在這些道貌岸然的人身上。
比如我將所有的證據投放在了網絡上。
還有王媛媛,拿我當墊腳石。
可憐之人的傷口反噬他們作出可恨的事。
而若給他們的善意沒有被當作善意,就會被反咬一口,傷筋動骨。
陳玟心社會地位高,她的資料我不好查,所以要拜托陸應淮。
但王媛媛的各種資料,花錢就可以。
原來她夜不歸宿是傍上了幾個富二代,整天遊走在酒吧ktv之間。
而那些誣陷我的原照片,原人物,就是她。
我心底發冷。
這下好了,蒼蠅老鼠一窩端。
我將所有的信息發布在各個網絡平台上。
投放瀏覽量數據,花了很多錢。
但這些錢我覺得砸得值。
在熱度攀升後,有人仍在質疑真假。
石清河教授在公共平台上影響力不小,他積極地回應支持我,在網絡上產生了不小的公信力。
很快,輿論倒向了校方。
校方起初還掙紮幾句,甚者王校長出麵指責我的有失分寸,誣陷同學。
各個平台的熱搜也在不停地撤。
但我每天也都在大額地投放瀏覽量。
看看,究竟是他們的錢多,還是我的錢多。
我抽了根煙:“你說,陸應淮,明明是鐵打的證據,可有時候什麼是真相卻要由那些有錢又有地位的人決定。”
陸應淮囁嚅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我一噎:“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相好吧!”
陸應淮連連點頭。
......
沒幾天,陸應淮說,陳玟心快頂不住了。
她讀博我們學校徹底無望,王校長也因各種事情下台。
陳家沒想過得罪我家,加上輿論鋪天蓋地。
陳家公司的股票一跌再跌。
我真不知道陳玟心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這期間,陸時硯又給我打了一通電話,開口就是撲麵而來的普信男之感。
“桑綿綿,適可而止。”
“我真的會生氣的。”
“你不要因為我去針對她。”
我知道她在說陳玟心的事。
我呸了一聲。
“我實錘她,關你屁事。”
“你腦子有病,關我屁事。”
陸時硯咬牙,語氣裏充斥著不滿。
“桑綿綿,你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沒素質的樣子了。”
我冷笑一聲。
“因為對你這種沒有下線三觀的碳基生物,隻能是這種態度。”
陸時硯沉聲道:“別鬧了,桑…”
我罵舒心了,不等他說完,我便掛了不再理會。
這時我突然才發現,係統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
陳玟心和王媛媛因為網絡輿論和來自家庭的壓力紛紛向我道歉。
不過都是在網絡上,看著倒像是向網友所秉持的正義道歉。
陳玟心化妝化出的淚痕被網友敏銳捕捉,又是一頓群嘲。
王媛媛痛哭流涕跪在地上,陳述自己悲慘的童年。
可惜網友並不買賬。
有點好笑。
這件事後讓這她們失去了她們眼裏重要的東西就足夠了。
道德上的指摘她們毫無感覺,唯有利益上的損失才直達她們心底啊。
這場風波後,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的短信。
【有什麼了不起的?到頭來時硯照樣不會選擇你。】
我懶得懟,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