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祥雲在宋晟看來。小小一隻,跟小貓似的,看上去惹人憐愛。
尤其是那雙杏眼,裏麵仿佛裝滿了整個星空不停閃爍著。
宋晟不得由跟雙生子對比起來。
兩個孩子瘦的跟猴一樣,身上的皮也皺巴巴的,大抵是玥玥生產時營養不夠。
這是他的不是,沒照顧好白玥玥。
心頭多了一份愧疚。
“祥雲,我是爹爹,給爹爹抱抱。”
即使宋祥雲強烈抗議,但還是被宋晟抱在懷裏,輕輕搖晃著。
救命!渣爹有沒有抱過孩子,她剛剛才吃過奶,好暈,想吐......
聞到宋祥雲身上的奶香味,宋晟微微皺眉。
他想抱的孩子不是懷裏這個。
宋晟想的出神,沒察覺到身上傳來一股濃鬱的奶香味。
他全身一僵,隻見衣袍上一大灘不能忽視的痕跡。
宋晟呼吸一滯,陰沉著臉。
果然,這個孩子天生克他!
還是玥兒生的孩子最得他心。
【不能怪我。渣爹抱得我想吐。我要香香娘親抱,臭爹走開。】
宋祥雲心裏苦呀!
在天庭裏,她可是天道身邊最得寵的弟子,眾大神也頗為寵溺她。
到了凡間竟然被一介凡人抱了吐奶。
祥雲我呀,丟臉死了捏~
孟爾柳連忙把宋祥雲抱到懷裏來,眼神帶上責怪。
“侯爺對孩子一點也不上心,都是三個兒子的爹,還不會抱孩子。都不知道你的心放在哪裏了!”
孟爾柳吩咐伺候丫鬟:“帶侯爺下去換身衣裳。”
“等下侯爺要給老夫人問安,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見宋晟沉著臉離開,孟爾柳遮住眼底一片笑意。
宋晟來到老夫人所在的住處商議雙生子的事。
“暫且讓兩個孩子待在靈隱寺,你派白玥玥去照顧,畢竟她是孩子親媽。後麵,我看看找個理由再把孩子接回來。”
老夫人頭疼:“孟氏畢竟是主母,侯府上下都要靠她打點,不能沒了她。”
宋晟低頭:“孟爾柳對兒子百依百順,怎麼突然反抗兒子,會不會是她發現什麼?”
“你有臉講這個?女人家為了孩子拚盡一切,你把孟氏孩子溺死,孟氏不找你算賬才怪!”
說到這個,宋晟氣惱又疑惑。
生產那日,他明明在孟爾柳喝的湯藥裏做了手腳,她怎麼會清醒得那麼及時?
他虧欠白玥玥和另外兩個兒子良多,不能再虧欠這對雙生子。
“要不是高僧說這一胎是福星轉世,將來有大造化。我是斷然不會同意你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老夫人重重歎息。
她老來得子,現在看來是把孩子慣壞了,要是孟氏把事情鬧大,侯府名聲就臭了!
也不知道白玥玥這狐媚子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能讓宋晟數十年如一日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疼愛。
“母親,我跟玥玥給孩子想好名字了。男孩叫君霖,女孩叫幼寧。”
宋晟對這兩個孩子寄予厚望,希望男孩如君子般澤被萬物,女孩宜家宜室,聰慧平安。
老夫人點點頭,拿出一對碧綠色玉佩。
“這是先皇當年賞賜侯府的玉佩,我一直舍不得拿出來。你拿給君霖和幼寧,當做奶奶給他們的滿月禮。”
“對了,孟氏的那個孩子取名了沒有?”
“爾柳給了,叫祥雲。”
老夫人皺眉,嘴裏嘟囔著:“不行不行,這名字不好。”
“叫盼兒。我期盼君霖和幼寧這對雙生子,能給永安侯府帶來無上榮耀。”
宋晟點點頭,這名字取得好,就該如此。
孟爾柳生的孩子,能給君霖和幼寧當墊腳石,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母親,下個月廿二十就是三個孩子的滿月宴。我定是要參加玥玥的,侯府這裏......”
“無妨。我讓孟氏簡單操辦即可,你安心去照顧我的乖孫兒。”
宋晟麵帶笑意離開,那叫一個如沐春風。
可這一切自然被孟爾柳盡收眼底。
她早派嬤嬤探聽,這嬤嬤的賣身契是孟家的,很是放心。
“奴婢親眼看見侯爺手裏拿著玉佩,似乎朝京郊的方向離府。”
範嬤嬤氣惱:“這玉佩是先皇賞賜侯府的寶貝,是當年老侯爺浴血沙場才得來的榮耀。”
“那兩個小賤種有什麼資格!”範嬤嬤心中不忿:“這玉佩本應該是大公子的。隻有他才配得上這份榮譽!”
宋祥雲下意識吃著手指頭,想了想大公子是誰。
哦~是她倒黴催的大哥哥宋陽明。
少年英才,15歲偷偷參軍上陣殺敵,短短一年之內讓他從無名小卒爬到將軍之位。
帶領一支小隊,把敵國打得落花流水,差點滅國了。
離開時封狼居胥,邊境無數百姓敬仰他,自發為他建石像祈福。
可就是這樣一個驚才豔豔的少年郎,回京途中被軍中無名小卒下毒。
雖然人救回來了,可他全身癱瘓,成為一個廢人,生活不能自理。
而這對玉佩被上任國師開過光。
上任國師把玉佩給先侯爺時,直言道永安侯府未來的子孫必有大造化!
三年前的宋陽明,被汴京城所有人看好,是萬民敬仰的戰神。
老夫人曾直言,隻有侯府長子宋明陽有這個資格,拿到先皇賞賜的玉佩。
可現在,這對玉佩就這麼輕輕鬆鬆給了
屬於她兒的榮耀沒了。
孟爾柳心裏湧出說不出的恨意!
【娘親別氣,這玉佩不是什麼好東西的。】
【大哥哥沒了玉佩反而對他好,這玉佩很是邪門......】
宋祥雲記得那對玉佩,需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孩子才能使用。
這玉佩可沒給那對雙生子惹麻煩。
小祥雲白嫩的小手搖晃著,搖到了孟爾柳心裏。
這時,外頭有人來報,張嬤嬤來了。
老夫人身邊貼身的嬤嬤?孟爾柳心底一沉。
又要弄什麼幺蛾子出來?
張嬤嬤掛著和善笑意:“夫人,老夫人身體不適,讓我來給小姐送長命鎖和瓔珞。祝願小姐平平安安,身體康健。”
“替我謝過老夫人。生病了,還能記掛著我兒。”
孟爾柳皮笑肉不笑。即使心裏已經翻江倒海惡心起來,但麵上不能表現出來。
不論如何,她現在是永安侯府的當家主母,該有的氣度還是要擺出來。
可看到那瓔珞上刻的“盼兒”兩字,氣得她差點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