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宸風話音剛落,那幾道氣息越來越近。
“都沒完了是吧!要不你們把我交出去吧。”
魏仁景聲音帶著滿滿怒氣,最後無辜的望著顧宸風。
顧宸風聞言隻是冷冷掃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要不是為了紓姩,他才懶得管他的死活。
三個男人把江紓姩護在中間,形成一個鐵三角。
“美人兒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魏仁景打架還不忘記調侃江紓姩。
雖然戴著麵具,但那雙眼睛帶著調笑, 渾身散發著該死的魅力。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江紓姩嘴角抽了抽,握緊匕首,看向出現的黑衣人,眼神瞬間變得淩厲。
就在這時,竹林裏突然射出箭羽,就像下雨般,密密麻麻。
嗖嗖的破空聲襲來,四人麵色一驚。
“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江紓姩咬牙切齒瞪向魏仁景,語氣帶著怒氣。
魏仁景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江紓姩剛想躲避,腰間突然出現一隻大手,將她牢牢護在懷裏。
刹那,男子帶著她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一圈,避開那些箭。
隨即落地,牢牢抓住她的手,他長劍揮灑,絢爛如銀龍,打散射來的箭羽,發出Duang,Duang的聲音。
魏仁景與清風背對背,用劍抵擋。
“奶奶的,竹林裏的人聽著,你們要是不想被毒死,就給爺爺出來。”
魏仁景說話時用了些內力,保證竹林裏每個人都能聽到,說罷就從布兜裏掏出一個綠色的瓷瓶。
顧宸風見狀,拉著江紓姩往後退幾步,清風見狀也不自覺退到顧宸風身後。
魏仁景一抬頭,發現身旁的人不見,回頭就看到三人目光灼灼的望著他,他嘴角抽了抽。
很快,竹林裏黑影湧動,個個提著劍走出來。
“活捉神醫,其他人一個不留。”
來人沒有廢話,目標明確。
黑衣人全部湧出,目測起碼有三四十人。
平均下來一對十,還是有勝算的,江紓姩蠢蠢欲動,她自小就聰明,楚晴不讓習武,她就自學,算是自學成才。
隻不過前世久居深宅,世人都不知她會武,這一世她不要做那深宅大院裏的無知婦人。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兒,看著迎麵走來的黑衣人。
身邊的顧宸風看著她眼底興奮的光芒,閃過疑惑。
忽而,黑衣人已經出現在麵前,他提劍迎了上去,清風與魏仁景也開始出手。
那些黑衣人看見江紓姩是女子,並沒有很上心,隻有幾個黑衣人朝她襲擊而去。
江紓姩身影利落,握著短刃直接閃到一人身後,手腕翻動直接割破他的喉嚨,鮮血湧出,黑衣人直接倒在地上。
剩下的兩名黑衣人看著她利落的伸手,殺人不眨眼,眼底露出幾分驚訝,對付起她來變得小心謹慎。
江紓姩眼底滿是興奮,與二人打起來,短刃上散發著淩厲的寒芒,渾身氣勢一淩,手法幹淨利落。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出現一名黑衣人,利劍直逼她後腰處,江紓姩眼眸微眯,麵容清冷。
她足尖點地,直接在空中轉身,腳尖立在敵人的劍尖上,俯視著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寒光乍現,直接取了他的眼睛。
“啊......”
黑衣人隻覺得眼睛一陣刺痛,眼前徹底陷入黑暗。
在他徹底發狂前,江紓姩旋身落地,站在黑衣人身後,一劍直逼心脈,一擊斃命。
其他人都被她的舉動嚇呆了,就連顧宸風眼底都閃過一絲詫異。
眾人皆愣了一瞬,然後又打了起來,江紓姩想到顧宸風與魏仁景的招式,撿起落在地上的長劍,直接運用到自己身上。
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遊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
手腕翻轉,輕輕鬆鬆就取下性命,黑色身影妙曼,所到之處屍身一片,血流成河,氣勢恢宏,如地獄女修羅。
四人協力,很快就將黑衣人解決掉。
“美人兒,你剛剛用的招式有點熟。”
魏仁景眼眸發光,直接朝江紓姩走去,聲音都透露著激動和欣喜。
“你們倆的招式,我隻是記憶好,又加了一點自己的。”
江紓姩也沒有藏拙,大大方方承認,畢竟她每次都要用。
“你記憶力這麼好,學的這麼快?簡直就是懷胎!”
魏仁景的語氣更加激動。
顧宸風也驚訝於她的武功,短短的時間就變成自己的,而且他們就使了一遍,她就記住了,且用的十分流暢。
她變得不一樣了!
顧宸風想。
看著二人一問一答,顧宸風眉心微擰,上前一步攔在二人身前。
“時間不早了,宮裏也要散宴了。”
說完就拉著江紓姩離開。
清風看著魏仁景直視的目光,語氣幽冷:“你別想了,江姑娘是我們主子未過門的夫人。”
“嗯......什麼???”
魏仁景剛升起小心思還沒攏聚,就被打散了。
半個時辰後,江紓姩被男人用輕功送進府中。
“你......”
“你......”
二人異口同聲的看著對方,出聲。
“你先說。”
顧宸風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她先開口。
“你如今的身份,不去宮裏赴宴,不怕惹怒皇上?”
就連江紓姩都不知道,自己眼底流露出幾抹擔憂。
“擔心我?”
顧宸風眉梢微挑,聲音裏帶著幾分愉悅。
看著她瞬間羞紅的臉,顧宸風眼眸深了深,收起臉上的打趣,認真解釋:“我離開時已經安排好了,就算他生氣,也不敢。”
男人語調霸氣,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絲毫沒將皇室的人放在眼裏。
“你早些休息。”
顧宸風說著就要離開,下一瞬,衣袖就被輕輕扯住。
“大人,請等一下。”
“嗯?”
“明日大人有事嗎?我想去看看塵月。”
“無事,明日我派人來接你。”
顧宸風爽快答應,目光卻一直盯著她。
想到今夜的事,他的語調不自覺柔了下來:“以後有事可以去找我,不要自己冒險,畢竟......”
想起她的抗拒,他的神情又柔了幾分,罷了,慢慢來吧,給足她適應的時間。
“畢竟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你還欠我一個條件,所以照顧好自己。”
“好,我會的。”
江紓姩被男人盯的有些難受,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玉佩在手,日後有事,可隨時去顧府找我。”
顧宸風說著就將腰間的玉佩扯下,握著她的手,輕輕將玉佩放入她的掌心。
男人溫涼粗糙的指腹在她掌心輕輕觸碰,就像一片羽毛在她心上刮過,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後來江紓姩才知道,這玉佩不止象征著顧宸風的身份,凡是顧家產業的一切可免費享用,更是顧家的家傳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