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徹,我喜歡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嗎。」
這是我第一百次表白江徹,最後一次了,心裏難免有些忐忑。
我故作嬌羞,遞出情書。
粉紅色的信封,為了彰顯我的用心和對江徹滿滿的愛意,我特意在上麵畫了個小人舉著愛心。
不出意料,周圍嘻笑聲響起,我又成他們的笑料了。
我一臉忐忑望向眼前俊朗的男人。
江徹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他眉頭微微皺起,看向我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嫌惡,「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來找我。」
「可是我真的喜歡你。」我深情款款注視著他。
為了惡心江徹,我每次見他都是化那種誇張又顯臟的妝容,將自己打扮得又土又醜。
江徹翻了個白眼,雙手插兜要走。
見狀,我急忙上前伸手緊摟住他的腰身,「江徹,我好喜歡你,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和你......」
「夠了!」許是被我的一番話惡心到,江徹終於忍不住,拽著我的手將我拉開,他大聲吼道:「他媽的老子不喜歡你,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樣的還想和老子在一起,滾!」
我被重重甩到了地上。
沒有多看我一眼,江徹摟著校花淩玫玫走遠。
與此同時,我的腦海中出現一道機械的聲音:【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獎金稍後到賬。】
終於!忍辱負重三年,終於要結束了。
我急忙掏出手機,看著銀行卡餘額上多出的一串零,我坐在地上仰天大笑。
周圍看熱鬧的人見我這般模樣,還以為我瘋了。
我確實瘋了,不過是高興瘋了。
天知道,為了這一個億三年來我付出了多少。
如今終於苦盡甘來,這舔狗誰愛當誰當,老娘今後要做富婆了。
回到宿舍,室友們的陰陽怪氣響起。
「不是這有些人啊,就是搞不清自己的定位,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
「和她一個宿舍我都覺得丟人,這種人怎麼考進A大的。」
幾人旁若無人說著。
很好,從現在起不用再和我一個宿舍了,因為老娘要搬去住大套房了。
從門後拖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我麻利走出宿舍。
幾人的討論聲離我遠去,我仿佛看到美好生活在向我招手。
拎包火速住進全款拿下的公寓。
為了惡心江徹,我不僅在自己的臉上下功夫,幾乎身上各處都有傑作。
比如滿是紋身印的花臂,一頭滿是臟辮的七彩頭發。
還有這身重金屬的衣服。
養了好幾天,終於恢複了我的原本的模樣。
望著鏡子中膚若凝脂,眉如柳黛的人兒,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老娘終於不用扮醜了。
換上平常穿的衣服,開著我剛提的新車直奔酒吧。
沒錢時就天天惦記著男模,這有錢了我不得一次性點八個。
本以為和江徹不會再有交集。
不料,剛從包廂出來想上個廁所,卻碰到了他。
準確來說是他們,還有經常和江徹混在一起的那一夥人。
這幾天玩得太嗨了,差點忘了還有這號人,不過既然錢都拿到了,我也不想和他再有瓜葛。
從他旁邊走過,不想卻被擋住了去路。
「美女,加個聯係方式。」
是江徹的好哥們,杜濤。
我愣在了原地,一臉疑惑望向他。
他不是向來最討厭我了嗎,在江徹那一夥人中,罵我罵得最狠的人就是他了,也是富家公子中玩得最花的。
可是現在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沒有半分厭惡。
「我......」剛想開口,突然想起來現在是沒有化妝的我,他認不出來很正常。
不遠處,江徹靜靜看著,沒有插手。
他身旁站著一個美豔型的美女,前幾天還是校花,現在又換了。
不過也是常態,畢竟在我追他的那三年裏,他身邊的女人一天一個樣,就沒有重複過。
「美女,你是瞧不上我嗎?」見我半天不應話,杜濤伸手攏了攏頭發,眉間染上煩躁。
「是,你太醜了。」我毫不留情道。
似乎被傷到,杜濤惱羞成怒。
見狀我轉身要走,他卻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放開我。」我叫道。
可能是聲音沒收住,又可能是手上的疤痕讓他認出,杜濤一臉震驚,「你......你是安寧?」
根本也沒想藏,我甩開他的手,大大方方承認。
此刻,一直在旁邊無動於衷的江徹,冷靜自持的臉好像出現了一絲龜裂。
不僅是他,周圍的人也瞪大眼睛。
畢竟在他們眼中,我可是那個土裏土氣,見到江徹會流口水的花癡女。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那個醜八怪。」
江徹走上前,大掌拽住我的手腕,說話間,他將我手抬起。
在看到上麵的印記後,他終於確認。
曾經有一次,我跑到酒吧向江徹表白,可能是惡心到他了。
他惱羞成怒朝我砸玻璃酒杯。
碎片四濺,在我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疤痕。
當時我還記得,鮮血一直止不住,還是服務員看不下去給我包紮了傷口。
「我說安寧,你這是跑去哪整容了?」
確認是我,杜濤陰陽怪氣道。
沒等我開口,江徹一把甩開我的手,從口袋掏出手帕擦拭掌心,用嫌惡的眼神看向我,「安寧,我說過無論你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喜歡你的,就算你費盡心機改頭換麵了,也一樣。」
擱以前我可能會順從他,但現在他算哪根蔥啊。
真是給老娘氣笑了。
「不好意思,我現在對你沒興趣了。」
我笑了笑,正好身後我點的男模走出來了,我一把摟住他勁瘦的腰身,看向江徹,「我喜歡這種。」
在幾人的注視下,我摟著男模走進包廂。
門關上的前一刻,我看到了江徹黑沉下來的俊臉。
看來被氣得不輕。